“还有谁!”热血沸腾的男人嚣张地叫嚣着。
作为一名年轻气盛的少女,江冉彤趾高气昂地踏上了擂台,扬起头,说道:“我来。”
嚣张的男人气势顿时去了三分,说道:“大小姐,这可是伤人不眨眼的擂台,您万一出了点好歹,我们可没法向凉国公大人交代。”
“没事,你只管使劲全力,出什么事我自会向爹爹说明,若是不放心,我自可以在这里立下生死状,请格外观看这场比武的人作证。”江冉彤说得极为自信。
而校场上的人们最欣赏的,便是这样毫不拖泥带水的自信。
人群们欢呼的更加热烈,上一场的胜利者吴石便迅速地冷静下来,将江冉彤当作是与其他人无二的对手。
女子的气力大多比不过男子,因而便只能在灵巧性上找补,而江冉彤在这之上有着极好的天赋,所以也怨不得她天天便往这里钻,这实在是最适合她的场合不过。
一阵刀光剑影之后,便是方才的擂主落了擂台。
江冉彤的神情中露出了笑容,她重复着那个人之前说过的话,可道:“还有谁?”
“还有我!”
这一次走上擂台的,是个模样老实的男人,他的皮肤因为长年的风吹日晒而变成了古铜色,他的体态壮硕,这也是常年训练的结果,他一看江冉彤便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口白牙。
“是袁泉!”
“袁泉肯定能打得过大小姐啊!”
“嘿嘿,说不定大小姐会芳心暗许,到时候我们就算是见证了一段美满姻缘。”
场下的人们议论着,那声音嗡嗡地传入了袁泉的耳中,让他有些红了脸。
他本没想那么多,年轻气盛的男子都想要在心上人面前展露些自己的能耐,然而他又同样的羞涩,在如此近距离地看到江冉彤之后。
大小姐的爱慕者一直以来便数不胜数,排起队来大概能绕京城一圈,而他则是爱慕者中不起眼的一个。
所以袁泉的心里当真是起了几分那些场下人说话的心思,心想,至少这一次他一定要让大小姐知道,他是有值得欣赏的地方的。
此心一定,他便认真了起来,而江冉彤自然也极为认真地应对着。
前文有言,女子的气力到底是不如同等条件下的男子的,就算能以技巧补救,那所补救的,也只能是相差不多的部分,而若是男子的蛮力足以一力破十会,那便是任凭什么计谋都没有用了。
而巧得是,这袁泉便是天生的神力,江冉彤不敌,被打落了擂台。
“大小姐,您没事吧?”
然而,这一场便没有人为新鲜出炉的擂主叫好了,人们都关切地看着被打落擂台的江冉彤。
江冉彤连连说着没事,而后还在擂台下,遥遥看着袁泉,笑着说道:“不错啊,袁大哥,都能把我打倒了,你肯定是这一次比武的冠军了。”
而袁泉被这笑容鼓舞,忽然便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力气。
然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凉国公府来人了。
“大小姐,老爷急着找您呢!”赶过来的凉国公府下人招呼着他们不爱呆在府里的大小姐。
江冉彤吐了吐舌头,在下人们即将开始长篇大论地说明他们的不容易,以及劝她赶紧回去之前,飞似的溜回了凉国公府。
“你还知道回来?”凉国公的脸色黑如锅底,语气锐利,仿佛有什么风暴在酝酿一般。
府中的下人都战战兢兢,生怕惹到正在处在怒火中的主人。
然而,江冉彤并不怕,她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跑到了凉国公跟前,说道:“爹爹,你应该为女儿高兴才对。”
“为什么?”凉国公看起来很不高兴地可道。
“当然是因为女儿很厉害了,”江冉彤扬起了小脸,“偷偷溜走这么长时间没被发现,女儿难道还不够厉害吗?”
凉国公被亲闺女的脑回路给打败了,他装不下去苦大仇深的模样,只好拍了拍江冉彤的头,叹着气说道:“你这性子,日后也不知道要什么样的人才能治得住你。”
“才不会有那样的人呢,”江冉彤撇撇嘴,“要治,也得是我治他。”
夏天的回忆里,冲满了凉风习习的夏夜,如火烤似的的白天,父亲对她的疼爱,以及她对这世界的好奇。
这一年秋的时候,还没有暴露自己的玄帝下令秋狩,于是文臣武将们便携着家眷,前往了京郊的围猎场,江冉彤也在其中之列。
秋狩其实是大衍每年秋天的传统项目,青年才俊们,尤其是不擅属文的青年才俊,非常想在这种盛事上拔得头筹。
而且,尤其是这年头刚好,玄帝已不再参与秋狩,只是看着帝国新鲜成长起来的下一代们打猎,而他的继承人们现在还都是不大点的小豆丁,还需要母亲照看。
这真是极好的时节。
然而众所周知,孟相家的嫡出继承人孟凉才是文武双全,天下无双的,绝代风华的人物,诸多赞誉家诸在他的身上。
若是平常,像唐士行这样文章狗屁不通的人,绝对不会去轻易招惹,来试图一较高下的,那大约只能自取其辱。
然而今天不一样,秋狩比的是骑马弯弓射箭,作文武将世家,且完美继承了上一辈有点的唐家长子,他觉得自己还是可以争上一争秋狩第一的这个名头。
“这一次的第一肯定是我。”年轻时的孟凉还没有之后的那种阴郁之气,他神采飞扬,语言刻薄而傲慢,活脱脱一个娇矜得贵公子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