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闻言顿了一下,她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娘,若是二婶开口,让您把铺子租给她哥哥家呢?您租是不租?”元梓忧语气严肃的问道。
“不租!”柳氏摇了摇头说道:“若是以前不知道二房的心思,说不得我便租了,毕竟是亲戚,不好开口拒绝,可现在……”
柳氏摸了摸元梓忧的头发:“我绝对不会把铺子租给想要害死我女儿的人家。”
“娘!”元梓忧感觉到柳氏的愤怒,便忙扑在柳氏的怀里:“没有必要为那样的人生气,不值得。”
“娘没生气!”柳氏搂着元梓忧:“确实不值得。”
“还有,娘,若是祖母也帮着二婶劝您呢?”元梓忧想了想说道!
柳氏便笑道:“忧儿,娘这些主见还是有的,说破天去,那些是娘的嫁妆,便是你祖母,也没有硬逼着我,做我嫁妆主意的道理。”
“嗯,那便好,娘,但是对二婶他们也不要掉以轻心,既然他们生出那样的心思,谁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元梓忧觉得,还是要给柳氏好好说一下,让柳氏心中有个防备:“等爹回来,您也要跟爹念叨念叨才好,免得爹心中没个防备,再为人所害。”
“忧儿,你知道些什么?”柳氏轻轻皱起了眉问道。
“不过未雨绸缪罢了!”元梓忧说道:“娘,我总觉得,也许咱们回来,碍了二房的眼了。”
“碍了他们的眼!”柳氏不由气道:“他们怎么那么大的脸,若不是你祖母在,他们在这府里,不过是亲戚罢了!”
“好了,娘,我不过提醒您一下,您又何苦生气,平白气坏了自己,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元梓忧便忙劝道。
“娘知道,娘不气!”柳氏深深吸了口气,平息了心中的气愤,便说道:“忧儿,等你爹回来,我会与他说,这个家还是分了的好。”
“嗯!”元梓忧忙点头,又蹭着柳氏的胳膊,跟柳氏说了些体己话,才带着青枝回了无忧阁。
又过了两日,那铺子后面的院子便修整好了,柳管事将那些选好的人都安置在了院子里,元梓忧又谴青樱,安置在了院子里,又命青樱每日去那院子,教导石蜜几人各种点心的做法。
“二姑娘,二姑娘!”小丫头子露儿从外面急忙跑回无忧阁:“二夫人的嫂子在老太太屋里,逼着大夫人呢!”
“什么!”元梓忧正在鼓捣药丸子,听了露儿的话,便忙净了手,扶着青枝去了寿松堂。
刚进了寿松堂的院子,便听到柳氏带着怒意的声音:“母亲,我是不会同意的。”
接着,便又听到范氏的声音:“哎呦,真是没天理了,亲家老太太,你听听,我们又不是要夺大夫人的嫁妆铺子,不过是租铺子罢了,有什么不能同意的?我妹妹在你们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也没说让你们家补偿个铺子庄子什么的,只说租大夫人的铺子,有什么不成的?您给评评理。”
“你也知道,那是我娘的嫁妆铺子!”元梓忧在院子里听了范氏的话,便快走了几步进到了屋子里:“要不要租,又要租给谁,自然是我娘说了算,难不成还有旁人置喙的余地?你这么大吵大嚷的,莫不是想让我祖母插手儿媳妇的嫁妆?”
此时屋子里,宁氏并不在,只有宁春华一家和柳氏,元梓忧便站在柳氏身边,扶着柳氏,冷冷的看着宁春华一家!
她想到二婶想要染指娘的嫁妆铺子,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仔细想想,许是自己要开铺子的事情,刺激了宁氏。
“呦,元二姑娘,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自从宁绍波为了元梓忧神魂颠倒之后,范氏便看元梓忧百般不顺眼:“我妹子在你们元家受了大委屈,之前可是说好的,你们元家要补偿我妹子的,我们心善,也不要你们出多少银子,只让我们在京城能有个铺子做点儿生意,也让我妹子能有点儿傍身的银钱,可你们元家在京城没有铺子,既然大夫人是元家的当家媳妇,难道不该帮着分分忧?要知道,元家可还没分家呢!若是你们不应,我可要去外面说道说道我妹子在你们元家受的委屈!”
“你见过谁家用儿媳妇的嫁妆做补偿的?”元梓忧寸步不让:“别说不可能,就是我娘被迫应了,我也不会答应,倒是看看谁敢强夺,若是这家里真没个做主的,大不了我上京兆尹敲状鼓去,就是不知道这谋夺别人嫁妆的罪名,会被关几年。”
“二丫头,你这有些过分了!”这时,元老夫人开口便说道。
本来范氏被元梓忧的话,惊得脸色有些白,但听了元老夫人的话,似乎底气便又足了起来,得意的撇了一眼柳氏和元梓忧,一脸的势在必得。
元梓忧看向元老夫人,眼底暗芒流动,之前元老夫人偏袒元梓彤的时候,她并不太埋怨,可现在,范氏当着元老夫人的面逼迫柳氏,不见元老夫人出声,而自己一句要去京兆尹喊冤,却是引来了元老夫人的不赞同。
这个时候,元梓忧才明白,原来在元老夫人的心里,整个将军府的脸面荣辱才是最重要的,就如同之前,她那么疼元梓彤,可一涉及到肃亲王府,依旧还不是重罚了她?
突然,元梓忧有些明白,上辈子的时候,柳氏的那几个嫁妆铺子是如何落到宁家人手里的了。
“祖母!”元梓忧看向元老夫人的眼神有些冷:“请问,孙女儿哪里过分了呢?”
“二丫头!”元老夫人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