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的脸色忽儿变的十分阴沉,冲着金拾的耳侧便道:“本王让你先走,你就这般不乐意吗?还是本王的话越来越不够重量了?”
金拾低了低首,“属下不敢!”
“不敢就走吧,十日之后,在离城外会和。”
听及此,金拾虽然不甘,却也只能轻轻点了点头,而后带着水墨与火镜跟上了已经走远的木九。
他们一走,周边忽地便安静了下来,凉音倒是平淡依旧,只是欧阳子昱的脸色有着一丝丝的尴尬。
便见他云淡风轻的跳下了树,而后缓缓走到了洛潇然的跟前,“这情景,我是不是也该离开了?”
凉音的眉头微蹙了蹙,“你若是无事便留下呗,我们都受了伤,就你没有,正好可以……”
“本王还能保护你!”
洛潇然突然开口,话里充满了酸溜溜的醋味!
一时间,凉音好不尴尬,看着洛潇然的眸里更是充满了不明所以,似乎不明白他又生的什么气。
倒是欧阳子昱打趣的笑了一笑,“没想到离王殿下也有如此小家子气的时候,这般,是怕我会抢走这个臭丫头吗?”
“她是本王的人,谁也抢不走,也不需要谁来抱着走,本王自能抱她离开!”
凉音俏脸一红,“谁要你抱啊?你们俩还真是莫名其妙!”
说完她便独自往前走了去,经过这么长时间,脚上的伤也已经好了一大半,于是走起路来也没之前那般摇摇晃晃。
欧阳子昱挑了挑眉,“我可没提这事啊,莫名其妙的是他,与我完全无关!”
瞧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洛潇然的神色却是无比的阴沉,只快速上前,将凉音的小手紧紧拉住,这才死死的瞪着他道:“还是先说说你们怎会认识吧?”
不等凉音开口,欧阳子昱便快速道了句,“认识好多年了,我们可是特好的朋友呢!”
凉音唇角一抽,这个欧阳子昱脑子没病吧?
还好多年,明明连好几个月都算不上好不好?
瞧着他一脸戏谑的模样,她不由尴尬的拍了拍脑门,这小子,估计是在故意气洛潇然呢!
却不想那洛潇然竟还当真被他气到了,于是转眸便望向了凉音,“他说的可是真的?”
凉音尴尬地笑了一笑,“你觉得可能吗?我要是好多年前就认识他,还会在丞相府做各种苦力?也不瞧瞧他的武功有多高……”
说着,她又有些好笑着道:“还说我傻,你有时候不也挺傻的吗?明明平时那么聪明,怎么今日这般傻愣?”
洛潇然蹙了蹙眉,经她这么一提醒,心里瞬间便明白了一切,于是瞪着欧阳子昱的眸光又变的更加阴沉了些!
“故意接近本王与阿音,又是帮助本王,又是救了阿音,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哪能有什么目的?我说离王,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疑心病太重了,早前不就同你说过了吗?我呀,只是闲来无聊,想瞧瞧你们皇家子弟互相残杀的模样而已,此次无意救了这臭丫头,本是出于好心,你若这般怀疑,可是很伤人心呢。”
欧阳子昱轻声说着,话里话外满是轻狂,又带着一丝丝纨绔子弟才有的笑意,如是一个玩世不恭的贵家公子,某一瞬间,就连洛潇然都有些看不透他的心思了。
回想那时他能将那失踪多年的斧头帮之人找到,甚至闯到他的身旁给他传书,身旁的下人又有着那般高强的武功,绝对不可能是等闲之辈。
而普通的贵家公子,也不敢将皇族之事说的这般云淡风轻,还说要用皇子自相残杀的戏来打发时间,这般话语,好不轻狂傲慢!
他会是谁?
戴着面具,武功不凡,又有如此高手当他手下,就连自己与他对视之时,他的眸里也没有一丝丝的闪躲,那般冷傲,气势之强,一看就是一个强者。
他甚至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功力不在他之下,可若说上,似乎也不至于……
瞧着他一直盯着自己不说话,欧阳子昱不由无奈的叹了口气,“真伤脑筋,非要这般怀疑于我,放心吧,你那以一敌千的勇气我可没有,哦不对,是以五敌千,今日倒是大开眼界了,别的就不多说啦,咱们也启程吧。”
说完他便往前边的方向走了去,洛潇然死死蹙眉,“本王不管你是谁,但是,日后请你离阿音远一点,否则,别怪本王翻脸不认!”
欧阳子昱挑了挑眉,只言不语。
却是凉音十分尴尬的推开了他的手,“行了,快赶路吧,天都快黑了!”
说着她也连忙跟到了欧阳子昱的身后,心下同样疑惑不已。
这个欧阳子昱,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洛潇然的?
为什么总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好生诡异?
疑惑之时,却是洛潇然上前便再次拉住了她的手,她面色一僵,“你干嘛啊?”
“牵你!”
凉音无奈,今日的他是不是被刺客打傻了?
还是那一大群黑衣人对他做了什么?
怎么总觉得一路上,他的旁边都酸溜溜的?
瞧着前方的欧阳子昱头也不回,她的心里忽儿又更尴尬了一些,于是便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行了你,这里有人……”
“就是要牵给他看。”
洛潇然缓缓而道,话里充满了酷意。
她抚额,“殿下,你是离王!”
言下之意便是,你能不能注意一点自身的形象,你现在活脱脱就是一个醋坛子!
却见他一脸冷傲,开口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