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道“他们那样的豪门,有了钱,额外注重名声很正常。不过人死为大,吴运对于太太被谋杀好像觉得是一个丑闻,不太愿意跟我提起他太太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他的苦衷。”
陈耀是周凝雪谋杀案的主要负责人,所以马聪试探性的问道“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陈耀道“就像吴运说的,周凝雪的邻居,比他可能还要了解她的人际关系。马上去见见她的邻居。不……先去见见周凝雪的钟点工,昨天我就联系好她了。”
陈耀办事一向雷厉风行,联系上周凝雪的钟点工,马聪想都没有想到的事,他就已经处理好了。
马聪附和着上级的话,做出随时配合他工作的样子。不过,他心里暗暗在琢磨,他每次去周凝雪的别墅,虽然见过她周边别墅的人,但也只是一个照面,从来没有说过话,他相信他们不可能一下记住他。至于用人,周凝雪请的是那种钟点工,每天固定的时间去别墅打扫做饭,钟点工从没有见过他,这真是万幸,不然见了那用人,被她认出来,可不好。
2
周凝雪本来是雇佣的长期用人,但被她辞掉了,雇佣了钟点工,每天帮她收拾房子和做饭。若她在家吃饭的话,钟点工会按照她的要求,煮饭给她吃。
马聪当然明白周凝雪为什么要雇佣钟点工,是方便他带不同男人回家约会,若雇佣长期用人住在别墅,她害怕用人会出去嚼舌根儿。
马聪相信杀害周凝雪的凶手,一定是她的情人中的一个。如果他和周凝雪没有那种暧昧关系,他真想把这个查凶的突破口,告诉他的同事,肯定查起来会简单的多,好几次,话到嘴边了,他又吞了回去。他现在要做的是表现出——他是一个局外人,而且还要先他同事找到凶手,如果他的那顶帽子是凶手拿走了的,他得采取一些措施,不能让凶手在他同事面前说漏了嘴,把他牵扯进这桩谋杀案中。马聪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
陈耀找到了周凝雪的钟点工,是一个不到五十岁的大婶,有一个古怪的名字,叫邬哇哇,一副精明过头的样子。
邬哇哇受雇的女主人周凝雪被杀害了,她并没有感觉那是多么了不起的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反而成了她跟别人八卦的谈资。
陈耀从她那里也没有问出什么来,不过,邬哇哇说周凝雪被杀的前三天,她邀请了一个很重要的客人,要到他家来吃饭,让她准备好丰盛的饭菜。
邬哇哇准备好了丰盛的饭菜,但最后周凝雪重要的客人没有来。她看得出周凝雪很失落,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好似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还有点魂不守舍的。
陈耀又问她,是一个什么重要的客人?邬哇哇真是一个想象力丰富的女人,她说她从女主人那忧郁的神情看得出,那个重要的人,应该是她喜欢的人。
陈耀让邬哇哇说话小心一点儿,周凝雪是有家室的人,这样说,意思是她有外遇了。当然,也可能是长久没有光顾她别墅的丈夫吴运要来吃饭呢?
邬哇哇连忙摆着手否定陈耀的话,眯缝着眼睛告诉他,她才不相信,她丈夫不按时来,她会那样失落。依她对女人的了解,她忧伤中暗藏的那份桃色,她看得出,是她别的什么重要的人爽约了,她才那样不快。
陈耀追问她,是什么重要的人?
邬哇哇眼睛骨碌碌地转了几下,用鼻音告诉陈耀,她觉得是周凝雪的情人爽约了。因为她听人说,雇佣她的女主人周凝雪,虽然嫁进了豪门,但好像夫妻关系不是很和谐,说这句话时,她的表情好似跟人说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夸张的令人反胃。
陈耀很不喜欢邬哇哇的薄唇,一看就是一个喜欢对人说三道四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很喜欢造谣。
陈耀问她,周凝雪出事那天,有没有来别墅打扫清洁和做饭。她说刚好那天请假了,去医院检查痔疮了。她还眉飞色舞地说,要不是那该死的痔疮,说不定那天能见到谋杀女主人的凶手呢!
陈耀皱着眉头道“谋杀案是晚上发生的,你一般是几点来别墅上班,几点离开别墅?”
邬哇哇道“如果女主人要吃午饭的话,我就上午九点多来,不吃晚饭的话,收拾好碗筷,我中午就可以下班。她要是吃晚饭,我就得晚上六、七点那个样子离开别墅。如果她只吃晚饭,我就下午三点多来别墅,把我该做的事做完,晚上六、七点的时候再离开别墅。”
陈耀道“这样说来,就算你那天上班也遇不到凶手。因为凶杀案不是白天发生的。”
邬哇哇遗憾地耸了耸肩道“所以我请不请假,我都遇不上凶手。说来说去,我不能帮你们警察忙,快速找到凶手。”
3
周凝雪跟邻居很少来往,不过听她的一个女邻居说,周凝雪很喜欢她家那条牧羊犬,平时遇见她遛狗,她会停下来逗狗好一会儿。如果单纯只是遇上她,没有带狗,她会追根到底询问狗的近况,不太关心人。
这个邻居的结论是,周凝雪关心狗,比关心邻居要多。
所以说,周凝雪的邻居对她并不了解,她不喜欢跟他们打成一片,见面也只是点头之交。她看起来是一个高傲的女人,让人很难接近。
陈耀问了邻居,周凝雪出事那天,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都说没有。又问了管理别墅的保安,那天有没有陌生人来别墅区,也说没有。调出监控查看,也没见有陌生人来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