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晨瞥了眼风不夜,见他手背上的青筋已经开始暴突,正是耐心告罄的前兆,不由对面前这人心生同情,忍不住打断他道:“可别说了你。你辈楷模……最讨厌人在外啰嗦你知道吗?”
赵故台激昂过后,回忆往事,又开始悲伤:“我若是能见到他我就不啰嗦了。我从前天资卓越,最大妄想便是去参加宗门间的剑修比武,这样就能远远见前辈一眼。若能得他一句指点,我死而无憾。哪晓得,我修炼着修炼着,我就废了。呜……为何啊?呜……”
逐晨:“……”你特娘的,老实说,是不是喝了假酒?
风长吟的小脑袋瓜想的就是跟别人不一样,他抓着一句话,针对道:“就你余渊宗那作风,也配拜我师父?一面说敬佩我师父品行高洁,一面又在外欺凌弱小,哼,如此口蜜腹剑,才是辱我师父声名。改日去我就砸了那石像!”
赵故台愣愣道:“你师父?”
风长吟骄傲地扬起下巴:“哼!”
张识文等人并不清楚修真界的事,听着赵故台一番吹捧天花乱坠,才晓得风不夜怕是来历不凡,用余光连连窥觑着这位气质超脱的人,[看.书.-就.]惊叹道:“哇——”
天下剑修之首?那……那他们岂不是捡着大便宜了?
赵故台整个人都懵了,说话再也难以利索:“莫莫莫……”
风长吟再次打落他的手,气道:“说了你不准你这样指我师父!魔你个头!”
赵故台艰难将后面地话吐了出来,高音处还劈了个叉:“莫非您就是剑修宗师,风不夜?”
风不夜从没见过这么赤^裸裸的痴汉,大抵觉得他有点不堪入目,转动着手里的烤鱼,没有回应。
逐晨不忍直视地“啧啧”两声。
赵故台两膝一软,滑到地上,因为受到极大冲击,眼神已经没有焦距。
风不夜对他忍无可忍,挥了下手:“你走吧。”
赵故台终于从一片惊喜的眩晕中回神,他就近抱住身边的人,声嘶力竭地喊道:“我不走——!我死也不走!!”
风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