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受这样的苦?
“燃眉之急。”逐晨郑重接过说,“谢谢师叔的扶贫基金,带我一夜暴富!”
风长吟这段时日吃够了贫穷的苦,得知终于脱贫当下也是一阵感动。
其实真比起来,还是盈袖身上的宝贝更为值钱,毕竟她那边存了好些无价的法宝。
可惜盈袖没了讲解的心,将礼物全部塞给逐晨,让她自己慢慢琢磨。
逐晨随意一摸,就摸出了一个香炉。
这东西她在朴风的时候常用,也是个极其难寻的宝贝。烧的不是香而是灵气,投入药草也可,白烟袅袅升起,能幻出迷雾,还能催人入眠,调养生息。
逐晨高兴说:“师姐你把这个带来了?可好可好。”
盈袖:“师叔祖府中的宝贝大多都带来了,你看看能不能用得上。”
逐晨:“要用肯定是都用得上,朝闻如今什么法宝都缺,没个上得了台面的东西。”连代理掌门的信物都是块破木牌,想想实在是太伤人了。
此时,落在后头的巽天弟子也来了。
他们自知先前得罪过余渊的百姓,不敢贸然上前,停在了界碑之外。
逐晨让人将他们带进来,一群人跟鹌鹑似的夹着脑袋,畏畏缩缩地走到众人面前。
倒是识相,武器什么的都藏好了,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
她正想着要怎么安置他们,袁泊水心痒难耐地同她商量:“道友,袁某见你也不是喜爱饮酒之人,这酒能不能……”
“酒不卖。”逐晨无情地说,“这是朴风师门的心意,怎么能卖?”
袁泊水心痛如绞,又问:“那灵果能不能……”
逐晨:“灵果也不卖,都说了是我师门的心意!”
“可你们也吃不完啊!再放就坏了!”
“我朝闻这么多人,怎么会吃不完?”逐晨奇道,“既是送给我朝闻的东西,我怎么能独享。自然要分给众人,都尝个鲜了。”
袁泊水一句“荒唐”已到了嘴边,又被硬生生咽下。
是的。这群人壕无人性,不可相比。
更夸张的是,月行还在边上夸道:“逐晨师侄这是懂事了。”
逐晨谦虚笑说:“哪里哪里。”
袁泊水忍不住大声说:“这灵果在外头,品相好点的,都能卖上百灵石一个呢!”比人命还值钱!逐晨这随手一送,送出去的可是座金山!
“袁掌门浅薄了。”逐晨随手拿起一个,在衣襟上擦了擦,“果子种出来,就是要吃的呀。管它值多少钱?”
她往后一掷,丢到张识文手里。张识文当着袁泊水的面,重重啃了一口,咬牙切齿似地在嘴里咀嚼。
当初他做工匠的时候,在巽天修士的眼里,恐怕连十个灵石都不值得。如今当着他的面,“糟蹋”这些他得不到的好物,心情真是痛快。
逐晨说:“做今天晚上的餐后水果吧。你们先拿去清洗一下,再分一部分出来,送给余渊的修士。”
张识文应下,喊人过来搬走竹筐。
袁泊水发觉她是认真的,气得面皮抖动,肌肉发颤。
这摆明了是在打他脸面,但是他能发火吗?他……他不敢啊!
逐晨态度始终真诚,歉意道:“这些是师姐送来的礼物,确实不好卖给袁掌门。”
袁泊水心说,那你特娘的不会转赠吗?啊!说出来的却是:“理解,理解。”
逐晨口风一转:“但朝闻自己做的东西,还是能卖给巽天的!那床被子掌门喜欢吗?”
袁泊水迟疑了下,点头道:“自然是喜欢的。”
逐晨展颜道:“巽天众多弟子难得来我朝闻一趟,我该尽尽地主之谊,不好让你们失望而归。”
听起来是件好事,袁泊水确实挺喜欢那床被子的。一些鸡毛总比天山蚕丝要便宜吧?可又比蚕丝质地要绵软。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屁股被咬住了的错觉。
逐晨道:“我朝闻旁的没有,只这几床被子能称得上特色。可你也看见了,这东西数量稀少,目前都是紧着自己人用。若是袁掌门诚心要,我们能勉力为您腾出几床来,这样,您夜里也有床被子可以盖。”
袁泊水:“……??”感情朝闻将他留下,却连被子也要强买强卖的吗?!
那他一百多个弟子,是不是只能露宿街头了?
逐晨装得无辜,一脸单纯道:“袁掌门远道而来,是我座上宾客,我可以便宜卖给你们。不如索性就签个契约,以后可以走长期合作的道路。”
袁泊水几番忍耐,做出个狰狞的笑来:“那自然是好。道友想怎么交易呢?”
逐晨面不改色道:“一床被子二百灵石,床垫一百,枕头五十。我建议你们可以暂时不买床垫,那么只需二百五。”
“二百五?!”
袁泊水急得跳脚。他在余渊买个人也才十块灵石左右!
逐晨点头:“是啊,确实不贵。你看,黑雏鸡还有哪个宗门能养?这是我们的独家产品。”
袁泊水正欲讨价还价,边上盈袖已经快一步点头:“不错,黑雏鸡跑得极快,一般修士连追都追不上,何况是拔毛呢?我的确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驯服黑雏鸡。”
逐晨得寸进尺:“这个是特惠价,以后我还要卖三百灵石,四百灵石,五百灵石!”
袁泊水自动将“卖”替换成“抢”。
……抢劫真赚钱。
逐晨叹说:“赚钱好难的。”
袁泊水咬牙。
盈袖跟着叹道:“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