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心中十拿九稳。
亦书与王麻子有没有私情,现在是不是清白能怎么证明?总不会叫婆子去验明亦书现在还是不是处子之身吧?
安锦云那么宝贝自己的小丫鬟,怎么会舍得叫亦书受这么大的委屈。
两个人既然衣衫不整躺在一处,那就是通奸!
不过王麻子也太没用了些,一个已经下了药被打的半死的丫头都搞不定,还叫对方给反打晕了。
薛氏都可以想象到待会安锦云会怎么哭着求她放过亦书了。
她心情极好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已经不再年轻的肌肤,搓了搓自己圆润的指甲。
嗯,放过是不可能放过了,连带安锦云这个不懂规矩的小辈,她今天要一起收拾了!
正想着,安锦云从外面走进来。
她面上似乎十分平静,既不愤怒也不害怕,向着王氏和薛氏行过礼后便乖巧站着等王氏发话。
“云姐儿,你该知道我叫你来是为什么事,”王氏看到亦书并没有被带来心中一阵火气,想着云姐儿去倚梅苑胡闹也就算了,如今连他这个祖母的话都不听了!
“你的贴身丫鬟亦书与人私通,你居然还带着护院去大闹倚梅苑,实在是太没规矩了!”王氏斥责道:“快去将亦书给带过来,这丫鬟留不得!”
“祖母,您似乎是没睡醒,听话听岔了,”安锦云不疾不徐道:“亦书是被二婶的人打晕了故意扔到耳房的,至于那个王麻子我不知道是如何来的,但是亦书和此人并没有关系。”
“二婶对我向来容不下,现在连我的丫鬟都要蓄意陷害,还用了如此恶毒的法子毁坏亦书的清白,”安锦云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这叫人不得不深思,二婶连一个没了母亲的孩子都容不下是为什么!”
薛氏恨恨道:“云姐儿,你可要摸着良心说话,大嫂去世以后我可曾亏待过你?不仅如此,我怕你孤单,还叫月姐儿去陪着你,怎么是容不下你?!”
“为何容不下我二婶心里没数吗?”安锦云看向上位的王氏,黑色的眸子深邃幽沉:“若不是我,二婶当初联合清虚道长陷害祖母的事情可就没人揭穿了。”
“这伯府丫鬟婆子如此之多,二婶管家多年,竟是没有一个人出来说那枕头的不对,”安锦云的话越来越叫人心惊,句句直戳王氏心扉。
眼看着王氏脸色变了,已经在深思安锦云话中的意思,薛氏连忙道:“母亲,云姐儿巧言善辩最是会颠倒是非,她这么说不过是为了保下亦书那个丫鬟!如此败坏门风的丫鬟我们伯府不能留,还请母亲早下决断!”
安锦云跟着道:“败坏门风?亦书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就是败坏门风?分明是二婶打伤了我的丫鬟现在又要将她赶出府去!”
“好一个什么都没做!”薛氏喝道:“那就把王麻子带上来,说说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音刚落,下人就将已经被泼醒了的王麻子带上来,安锦云有些嫌恶的往远站了些。
王麻子看了一眼薛氏,跪下给王氏磕了几个头,说道:“那望云院的一等大丫鬟亦书早就爱慕于我,昨天突然约小的见面,小的虽然知道这有违伯府规矩,但依旧……没能抵住,小的知道倚梅苑的耳房一向无人进出,便在那儿……与亦书姑娘……”
呵,还是第一次见说谎说得这么利索的,不知道被薛氏教了几遍。
安锦云冷冷看着场上的人,王氏问道:“那亦书身上被打的伤是怎么回事?”
王麻子回答道:“亦书姑娘害羞,挣扎了几下,我便下手没了轻重,这才……”
如此一来倒是将薛氏自己摘了个干净,亦书身上被打的伤,顿时成了“私通情趣”。
安锦云听得额角直跳,连忙按了按太阳穴缓了口气。
“这么说来,你们是已经发生关系了?”薛氏迫不及待问道。
“是,”王麻子回答得斩钉截铁。
王氏怒不可遏:“如此不要脸皮的,将这二人通通给我……”
“祖母,王麻子的话信不得,”安锦云轻声道:“并非是我包庇亦书,只是……王麻子说自己与亦书已然有了私情实在是太好笑了。”
她上前去,突然凑到王氏耳边说了几句话。
王氏脸色一变:“……你……你还是个姑娘呢,说出如此不知羞耻的话……”
“祖母,现在二婶摆明了要逼走我的丫鬟,更或者是借丫鬟之事来倒打一耙,羞不羞耻的还有那么重要吗?”安锦云看着王氏的眼睛道:“我虽然一向把跋扈,却从来没有生过要害祖母的心思……”
她说着说着声音低落下去,看上去无比脆弱。
“四姐落水,是我的丫鬟亦书去救的人;四姐出言辱骂靖安侯府嫡女,是我叫姜二小姐不要在意;惊鸿宴上四姐故意污蔑我的名声,我何曾为自己辩解过一言半句!”安锦云声音弱弱的,娇小的身影很是叫人心疼。
“祖母说过的话我从未违背过半句,对四姐和二婶我向来敬重有加,如今却得如此……下场……”
王氏终于心软,偏过脸去吩咐念之几句,念之立刻叫护院将王麻子带了下去。
“母亲,为何……”
“你闭嘴!”王氏冷冷瞥一眼薛氏,暗自想着若是真的如云姐儿所说,薛氏心思太重,野心太大,实在是不适合管家了。
之前那件事情没有张扬,一来是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就是薛氏做的,二来是因为,薛氏到底是安晞月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