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听说布列塔尼库斯皇子和尼禄皇帝关系最好了,尼禄皇帝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那个最想开始发问的卫兵听到这里显然无法相信,出声反驳。他是尼禄的拥护者,而且经常伴随其左右出巡,他的内心里,是十分赞赏这位精明能干的新皇帝的。
“你懂什么,在皇家哪里有什么亲情可言?难道你不知道,尼禄皇帝和布列塔尼库斯皇子并非一个父亲么?而且有正式继承权的人。不是尼禄皇帝,而是布列塔尼库斯皇子,他才是正统,只不过,尼禄皇帝当初用自己的才华征服了元老会而已,现在。他肯定是担心自己的皇位不稳了,才会做出如此的举动。”那个后赶过来的卫兵侃侃而谈的发表着自己的分析,而且认为非常有道理。
“可是…可是不会啊,尼禄皇帝一向最亲民了,他连每一个案件都要亲自过目。怕自己一不小心,判出来冤假错案,前不久他还在角斗场释放了一个奴隶呢,而且现在就是他身边的王之骑士啊。”第一个卫兵仍旧无法相信这样的分析,在他的心理,尼禄是仁慈的皇帝,甚至在判决犯人的时候,都试图用其他的方法来代替死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亲手毒死自己的弟弟呢。
“啧。说你不懂了吧,那不过都是表面现象而已,皇帝在民众的面前自然要维持仁慈的形象了,那样大家才会喜爱,可不代表这就是他本人的意愿,只是因为他是皇帝不得不这么做而已,而且刚刚你们也看到了那个奴隶了吧,穿上骑士铠甲之后,你们还能看出来他是个奴隶么?而且怎么就那么巧,一个外乡人。拥有那样的实力还成为了奴隶?你们可以想象么?这一切显然都是尼禄皇帝自己安排的假戏。”那个后赶来的卫兵继续分析着,已经几乎到了狂热的地步。
“可是…可是…不会啊…”那个第一个发问的卫兵仍旧有些想不通,他总是不认为尼禄皇帝是一个这样的人,但是对方的分析确实非常合理,让他无从辩驳,也在此时,他们的余光看到了塞内卡的身影,这位大臣可是尼禄皇帝的老师,他此刻匆忙的从几人身边走过,卫兵不敢抬头直视,但还是用余光扫视了一下,发现他的嘴角正在笑。
“看到没有哦,塞内卡大人在笑呢,他可是尼禄皇帝的老师,而且一向看不上布列塔尼库斯皇子的行为,会不会是他怂恿的皇帝杀掉了皇子?毕竟,尼禄皇帝还是很听他老师的建议的,而且你们没发现么,刚刚尼禄皇帝可是说不允许打扰他饮宴,那语气十分的冷静,如果真是发生的意外,怎么可能会那样的冷静?”那个最后赶上来的卫兵几乎已经可以断言这一场阴谋了,只是这种心情和成就感,无人可以分享罢了,那第一个卫兵还想出声辩驳,但也在此时,餐厅里面发出了一连串的狂笑声,三个人都有些僵硬的转过了身体,有些不敢置信,因为发出这一连串笑声的,近似疯狂的喊着,自己要成为千古一帝,所有的推论视乎在这一刻都得到了证实,而喊出这句话的正是皇帝尼禄。
“卿可知,余是罗马万人之上的皇帝。”尼禄在其他人离开的时刻,依旧怀中抱着布列塔尼库斯的身体,背对着身后的林秀,然而此刻却是开口询问起了林秀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林秀知道,现在的尼禄,已经悲痛到了极点。
“臣…知。”林秀点头,声音低沉的说道,他是罗马的皇帝,这是公认的事实,只是现在的他还没有多少实权而已,如果是后期的尼禄,相信会不顾一切的提着原初之火,直接去质问自己的母亲吧。
“卿可知,余自幼便没有父亲,布列塔尼库斯是余唯一的弟弟。”尼禄的声音依旧平静,手轻轻的抚摸着布列塔尼库斯的额头,帮他整理好有些散乱的发丝。
“臣…知。”林秀不知道,接下来的尼禄会疯狂成什么样子,可以想象,从某一点上而言,他们都有着一种近乎相同的执着,一种对感情的渴望,然而…
“卿可知,下毒之人乃是阿格里庇娜,她乃是余之母后,是她夺走了余最后的一丝情感。”尼禄的声音仍旧平静,即便是说道母亲的时候,也没有任何情感的流露,就像是说起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人。
“臣…亦知。”这句话林秀在回答的时候就有些苦涩的意味了,自己的母亲下手毒死了自己的弟弟,尽管在皇家不存在任何的情感,可是近两天的时间,林秀已经看出了,对于自己的这个弟弟,尼禄看的比自己的母亲还要重要,或许,将来的杀妻弑母,就是从这里埋下的种子吧。
“可是…可是余竟然连哭泣的权利都没有,余在成为王之前,余首先是一个人啊。”尼禄只有说道这句话的时候,才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林秀看的清楚,两行眼泪顺着他的眼角侧面流淌而下,然而,只是片刻,再次睁开的那双眼睛,已经充满了冷酷,林秀知道,或许此刻尼禄也被逼上了一条不会回头的路。
“他们要余做一个皇帝,余做到了,他们要余舍弃情感,余已经没有了,既然要做,余就要做皇弟心中最后的心愿,余要做与众不同的皇帝,余要做…千古一帝!哈哈哈,啊哈哈哈哈,余要做千古一帝,余要做千古一帝啊!”近似于疯狂的呐喊,响彻四方,这声音充满了穿透力,林秀不难想象,此时在外面的人听到这样狂笑的尼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