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现场的氛围很热烈,在那高挂的羊角灯下,显得更加多了一抹暧昧的神采,柔和的光芒在灭个人的脸庞上扫过,更增添了几分旋霓的情愫。⊙,
堂皇富丽的大厅上,吊着蓝色的精巧的大宫灯,灯上微微颤动的流、苏,配合着发着闪光的地板和低低垂下的天鹅绒的蓝色帷幔,一到这里,就给人一种迷离恍惚的感觉。当爵士音乐抑扬地疾缓不同地响起来时,一群珠光宝气的艳装妇人,在暗淡温柔的光线中,开始被搂在一群绅士老爷们的胳膊上。酣歌妙舞,香风弥漫。
虽然已经失去了一只手臂,但这并没有让唐笑身上的那么刚毅褪色多少,相反,却让他的双眸更加锐利。
直觉告诉他,这样的气氛并不适合出现在这里,然而,无论是交错在舞池当中那些曼妙的身姿,还是优雅的绅士,他们所展露出来的那种气质,都让他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相比于那些燕尾服和华丽的晚礼服,唐笑他们这一行人就像是突然打破了舞会气氛的土包子,尤其是他们的身上还有着丝丝尘土,以及那一时间还无法调整均匀的呼吸。
这样突然打破气氛的行为自然会引来不少的注目,伴奏的乐师们也出现了一丝的间隔,只不过随着那个从楼梯上走下来的男子缓缓向下压了两次手之后,又恢复了之前的一切。
有些女子毫不掩饰的投以注目礼,虽然唐笑失去了一个胳膊,但无论是他,还是身旁的几个同伴,虽然衣服的确与场合有些不符,但那隐藏在衣服下面充满爆炸力的肌肉,着实吸引了不少女性的目光。
自然也有男士,端着手中的红酒向他们投以善意的微笑,似乎就像是两个空间的唐突穿梭,将先前的死亡气息与这里的和平完全间隔了一般。
“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站在唐笑身旁的同伴,警惕之余话语里也带了一丝无法确定的嘲讽。
“小心为妙吧。”
唐笑一时间也看不出来什么端倪,只能警惕着握紧了拳头,虽然只剩下一只手臂,但他始终不会忘记自己的职责,至少,也要活到那个叫做林秀的家伙赶过来,只是他究竟遇到了什么呢?
从开始的敌意,到后期的怀疑,以及到了现在竟是隐隐的有了一丝依赖这种感觉,唐笑在内心里很鄙夷自己的这种想法,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一次所经历的游戏场景,已经大大的超出了他的能力了。
现在而言,他对自己能否活着离开这场游戏,已经没有太大的信心了,但是唯独苏晓曦,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让她进入上段位天堂岛当中。
“欢迎,欢迎。”
从上方走下来的少年,步履中给人一种颇为老练的沉稳,尤其是那双淡蓝色的眸子,更像是轻易的就可以撩动少女的心弦,甚至举手投足当中,都能影射出那种自然的贵族气息,这是对少女最为致命的杀伤力。
至少在这之前,唐笑从不觉得连走路都能走出来这么多学问,甚至于说,走的这么漂亮。
嘴上这样说着,然而却不给人任何唐突冒昧的感触,相反,还有一种极为亲近的感觉,难怪以前听说,一个贵族的锻炼,即便仅仅只是问候,都要练习上千百次,以达到让自己开口的一句话,不会有失身份,又让人觉得有些突兀。
“远道而来的贵客,虽然不知道你们之前遇到了什么样的麻烦,但既然来到了这里,就请放下一切身上的负担。
冒昧的忘记了自我介绍,叫我堂吉诃德就好,一位有些落魄的伯爵,当然这些并不影响什么,不是么?
既然来到了这里,就是我的贵客,接下来请放松你们的神经,尽情的享受这里的一切。”
这个自称是堂吉诃德的伯爵,非常有礼貌的单手抚胸做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节,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还弄不清楚眼前的状况,但有了前面那个贝鲁多的警告之后,似乎冒然出手不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
这里就像是被人定下了某种规矩,就算想要破解,也必须要按照他们的约定进行一样。
唐笑并不喜欢这种任人摆布的感觉,但理性告诉他,在这种实力被压制的前提下,让自己的头脑时刻保持冷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伯爵,您应该对前面那位叫做贝鲁多的并不陌生吧。”
唐笑试探性的问道,同时唯一剩下的那只手,也随时做好了触碰身后空间背包的准备,他知道,任何一场游戏的场景,从开始越是向后推进,那么所面对的敌人就越加强大,也许这个叫做堂吉诃德的伯爵,比之先前的那个小丑贝鲁多更加难以对付,但若是会威胁到苏晓曦的生命,那么即便是拼上他这条命,也必然要为她闯出一条生路。
只有在这种充满无力感的一刻,人才会觉得,或许死亡是一种最好的解脱,相比于面对那种无法言语的自责和愧疚,他真的宁愿当一个以死亡为逃避的懦夫。
“哦?呵呵。
一只跳粱小丑而已,何必以为他而坏了我们的气氛呢,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为什么不暂时放下那些多余的想法,让我们暂时轻松上一会儿呢。”
叫做堂吉诃德的少年,眼睛中似乎有种魔力,让人目眩神迷,与他对视仅仅片刻,洛小婉就有一种陷入泥潭中的感觉,甚至喉咙都有些干涩。
就像是空气中被洒满了迷幻药剂,让她忍不住一阵阵的眩晕,而后那种感觉就像是洒了蜜的泥潭,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