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集河北岸。
狂奔了十几分钟后,雪狼特战队终于赶到了河边。
苏灿文龙行虎步嘴里嚷嚷着:“指挥官,谁是这里的指挥官,马上给老子过来!”
大桥边上一个中校一路小跑过来,立正敬礼,道:“报告长官,防空营中校营长李茂林向你报到,请训示!”
“说说,大桥怎么就被敌人炸了?”苏灿文毫不客气,当然,他的级别可比中校高多了,去年就已经是少将了,如果不是雪狼特战队这个单位实在太小,按照战绩就算是升到中将都没有问题。
李茂林面带羞愧,红着脸将事情发生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又把当时在场的几个士兵全部找了过来,用语言复原了当时的场景。
苏灿文当即皱起了眉头,敌人冒充战斧特战队,成功地骗过了国军士兵,以零伤亡的代价摧毁了韩集桥,整个行动干净利落,没有任何瑕疵,手法类似于特种作战。
关键这伙敌人能说流利的中国话,模仿能力也极强,将特战队队员霸气侧漏的形象演绎到了极致,而且身强体壮功夫了得。这点主要体现在哪个叫“虎子”的敌人身上,他居然能在发起攻击的时候收放自如,将侧踢踢出的腿缓慢地抬高至一个身高比他高出一截的人的面门前,足可见其腿上功夫不同一般。
敌人相互之间的默契如同一个整体,“虎子”是唱白脸的,而随即出现的指挥官模样的敌人则是唱红脸的,两人一唱一和让守军放松了警惕,同时祭出一个重伤的中将出来,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国军军官的判断能力,也造成了他极大的心里压力,所以导致敌人轻易得手。
苏灿文马上得出结论,这伙人一定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而且出自同一个训练营,要不不可能配合如此默契,而且,他们身上都让人察觉不到一丝岛国人的气息,就算是到了现在,当时在场的士兵都一口咬定他们就是中国人。
但苏灿文却很肯定他们一定是岛国人,虽然没有什么直接证据,但直觉告诉他,他们就是岛国人,并且绝不止看到的这四个人,谁都不会闲得蛋疼开一家训练营只训练四个人,苏灿文第一反应就想到了雪狼特战队的训练营,在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清晰的概念,敌人组建了特战队。
韩集桥被炸,没有专业的舟桥部队短时间是无法修复了,前面几十里地只能依靠两条腿了。
苏灿文不敢耽误,命令部队即刻出发,同时告诫李茂林小心防范,扩大防守范围,防止敌人再次偷袭,西岸的物资滞留数量不小,被敌人敲一闷棍都是巨大的损失。
同时,苏灿文也没有忘记告诉李茂林,巾帼师派来支援的一个团已经在路上,刚刚他们还撞到了,大约还有半个小时差不多就能到了。
虽然桥面的豁口长达十几米,但终究是过坦克装甲车的大型承重桥,水下的基础牢固,队员们借助桥墩、钢梁一路攀爬过去,省去了下水的劳累和麻烦。
过了桥,北岸的将士们列队给他们行注目礼,一个少尉军官带着哭腔冲苏灿文说道:“苏队长,如果您能遇到这伙敌人,请给我们的连长报仇啊,我们连长死的太惨了,活生生的一个人眨眼间就只剩下了这些……。”
少尉说着用发抖的手捧着一捧带血的碎布条,已然泣不成声。
苏灿文重重地点头,环视了一眼身边满脸凄然之色的将士们,奇道:“怎么,北岸就你们这些人?”
少尉一愣,道:“对,只有我们一连。”
苏灿文皱起了眉头,想了想,道:“有电话吗?”
“有,哨卡里有。”
“走,带我去打个电话。”
进了哨卡,苏灿文拿起电话命令接线生接通司令部,简单向蒋浩然汇报了韩集桥发生的一切,也说出了自己怀疑岛军建立了特战队的猜测和理由。
同时,他觉得韩集桥北岸一个连的兵力太薄弱,应该加强防守,至少应该将巾帼师一个团全部调到北岸来。
理由很简单,一旦敌人占领了北岸,韩集桥就别想通车,而且,目前韩集桥的防空能力也遭到了严重的损伤,哪怕敌人呼叫航空兵都可以轻松摧毁后方的物资。
“什么,你说爆炸发生之前韩集桥北岸只有一个连?”蒋浩然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对,就只有一个连。”苏灿文肯定地回答道。
电话里一阵沉默,几秒钟后,蒋浩然的声音再次传来:“苏灿文,敌人前面有埋伏。”
苏灿文:“啊……”
蒋浩然继续说道:“就像你刚刚说的,敌人一旦占领了北岸,韩集桥就别想通车,他们还可以呼叫航空兵。但你想过没有,北岸就一个连,如果他们还组建了特战队,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但他们为什么没有一鼓作气打下北岸?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们还有更大的野心,而这个野心就是你们,他们算准了我会调你们前往支援东南县,所以,他们肯定是在前面设了埋伏,等收拾完你们之后再回过头来打韩集河北岸。”
苏灿文咬牙道:“那我们就先吃了他们!”
“不行,东南县的西线防线越来越严峻了,你必须先解决东南县的危机,为避免他们从中作祟,你们只能绕过去,尽量不要惊动他们,而且,七点半之前必须赶到东南县。”
“是,总座!”
放下电话,苏灿文一跺脚,出了哨卡,表情里写满了不甘心。
雪狼特战队从来不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