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浩然淡然一笑,道:“反正我们表子都做了,不差一个牌坊,立就立吧。”
“啊,不会吧,你真要派兵上井冈山去剿他们,他们可是在攸县帮了我们大忙的,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地道了?”刘鹤急道。
“命令下来了,打肯定是会要打,但至于怎么打,那就是我们的事情了。”蒋浩然道。
刘鹤松了一口气,奇道:“你是说我们阴奉阳违一番,可这家里还有政训处上百双眼睛盯着,不好糊弄吧?”
蒋浩然道:“如果我们攻上井冈山,但井冈山上已经空无一人,我总不能为了这一千多人把部队全派出去进行拉式的搜索吧?”
“哦!”刘鹤顿时明白蒋浩然的意思,这庄富国一直和那边有牵扯不清的关系,别人不知道,他这个参谋长还是清楚的,只要庄富国提前跟那边通个气,这事倒也好办。这个问题是解决了,但基地兵力严重不足,也不能接管上高和高安两处这么重要的防区呀?
蒋浩然道:“这个也不是问题,现在我们手里不算特战师,还有十二个整编师,缺一个团的装甲旅,而且我们每个师都基本超编,一个师至少是两万四千人,还不算后勤部队,所以,我们光作战部队的兵力就达到了三十万,但你别忘了,我们还有一支游击队——狂飙支队,总共二十个团,现在每个团绝不会少于三千五百人,这里又多出七八万,加上装甲旅,总兵力已经接近四十万,别说驻守浙赣地区,就是和江浙赣鄂皖地区所有的驻防日军大干一场,我们都不怵他们,前期因为第十军和第三十二军受损严重,补充的又都是临时招的新兵,我这才将殷东来的第二师也调到上饶去,现在经过一年的训练,第十军和第三十二军已经变得足够强大,再加上三座城市连成一体的防御系统,就是抽调两个师到上高和高安来都没有问题。而且,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次机会,将浙赣地区经营成铁板一块。”
刘鹤闻言,没有回答蒋浩然,却把眼睛看向了张大彪,他这个参谋长,管着全集团军的所有后勤和杂务,对于军队的事情,还真不是很清楚,甚至没有想到,在这一年多时间里,部队居然达到了如此恐怖的数量,所以,他希望在张大彪嘴里得到求证。
张大彪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蒋浩然所言非虚。原本第四十集团军加上特战师才十二个师,但自从特战师获得委员长的批准,进入云南保山之后,军委会又将浏阳、铜鼓的驻防任务交给第四十集团军,蒋浩然以兵力不足为由,向军委会提出恢复新第五师的编制。因为新第五师本来就是两个师的编制,只不过在南昌战役的时候,因为被打残,日军随即又开始331基地的围剿战,这才不得已把两个师合成新第五师。
鉴于蒋浩然所说的也是实情,而新第六师的编制也没有及时撤销,军委会最终同意了蒋浩然的要求,当然,这其中少不了夫人和陈晨、白崇喜的多方周旋。
“照你这样说,委员长这么安排不但没有害,还有利啰?”刘鹤道。
“当然!”蒋浩然肯定地回答:“如果我们要整出点什么动静,这种效果是最好的了,整个浙赣地区都是我们自己的部队,行动起来更方便,至于伤亡?士兵不遭受战火的淬炼,怎么能成为精锐之师,这么多新兵,也该让他们见见血了。”
“你想打南昌?”张大彪狐疑道。
“什么,打南昌?”刘鹤突地从座位上惊起,随即又兴奋地说道:“打南昌好,正好将我们的飞机坦克拿出去练练,让小鬼子也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呵呵!”蒋浩然笑道:“这个恐怕是不行,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一来我们生产的数量还太少,飞机不能形成有效的制空权,很容易被敌人围而攻之,坦克不能和步兵协同,达不到预期的效果。二来,我还在等一个时机,一旦这个时机到了,我的这些秘密武器将成为日军不会醒的噩梦,至于这个时机是什么时候,你们也不必问,我暂时也不能告诉你们。”
蒋浩然自然不能跟他们说,自己再等日军奇袭珍珠港,不消说跟他们解释不清,就连他自己也不能肯定历史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到来发生改变,日军还会不会奇袭珍珠港,但就目前的形势,日军进攻东南亚倒是肯定的,不然他们无法维系中国战场的战略物资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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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日军第十一军指挥部。
新任第十一军军长的阿南惟几中将,正带着参谋团队在进行沙盘演练。上任几个月来,他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这个上面,所研究的,是关于蒋浩然的所有大小战役。
阿南惟几1900年毕业于广岛陆军幼年军校,1905年毕业于陆士18期,阿南惟几在日本陆军中不算聪明人,当年考陆大四次才考上,但他相当勤奋,信奉勤能补拙,而且作战十分勇猛,当年太原会战时,他就带领日军五个大队击溃了**四个师。
他当过日本天皇的侍从武官,对日本天皇无比忠诚,也由此获得了天皇的信任,在冈村宁次数次失利之后,日本天皇力排众议,将他推上十一军军长的位置,希望以他的勇猛来克制蒋浩然的狡猾。
不管是日军高层还是阿南惟几自己,都很清楚,如果拿他和冈村宁次相比,两人的战术水平简直不在一个层面,不论是战术水平还是战略眼光,冈村宁次都高出他不少。所以,阿南惟几不敢有丝毫懈怠,再上任几个月的时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