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浩然迟迟不出现,到让戴笠觉得,这重重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但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按说以蒋浩然的脾气,这事要是他知道了,肯定会第一时间杀往重庆。到现在还没有来,只能说明他根本就不在331基地,要不就是有特别重要的事情缠住了他。
戴笠马上警觉到,这蒋浩然根本不像马建辉报告的那样,带着雪狼特战队进山训练,极有可能是针对日军采取什么行动去了,听说还带了五十名飞行员,怕是又打算袭击日军某个机场,日军刚刚轰炸的重庆,蒋浩然立即就对他们的机场采取报复,这事太像他盗耍这时候蒋浩然恐怕已经在敌后,要不解释不了他还不出现的事实。
戴笠越想越觉得这事靠谱,将自己的分析跟唐舒恒一说,立即获得了唐舒恒的高度认同。他却没有注意到,唐舒恒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确定了蒋浩然的方位,戴笠顿时就泄了气,自己这一番又算是白忙活了,戏台子搭好了,演员却到不了场,最多两天,委员长做不通蒋至武的工作,最终也只能放他回去,委员长现在还下不了剪除蒋浩然的决心,戴笠也知道,最主要的是,蒋浩然现在已经被洗脱了通共的嫌疑,委员长对他的容忍也能达到一种极限。
看戴笠唉声叹气,唐舒恒道:“先生,依我看,您不妨借着送蒋至武回去的幌子,直接把他关进白公馆,我就不信他这把老骨头还能熬得过几十道酷刑,到时候,委员长想不动蒋浩然都不行了。”
在戴笠面前,唐舒恒一直以学生自居,里里外外给足戴笠的面子,同时也会故意提一些这样低级的问题,来掩盖自己的处处精明。
果然,戴笠轻骂道:“糊涂!你就算拿到了蒋浩然手里有宝藏的证据又怎么样,反而会让委员长骑虎难下,对我来说不是功劳而是过,而委员长现在之所以能容忍他,也是看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党国的利益,每场战役都冲在第一线,并没有躲在后面保存实力,委员长也需要一支得力的部队在他前面挡着。要是蒋浩然能到重庆来,我能成功捕获他,那委员长倒是完全有可能就此跟他翻脸,强行也好,要挟也好,总能将蒋浩然的部队消化了,而且还能白捡他辛苦建设的331基地和他挖掘的宝藏,这事委员长肯定乐意干。所以,只要蒋浩然这条大鱼游在外面,这蒋至武就动不得。”
“还是先生高明,唉!看来我要成为您的贤内助还有很远的距离啊!”唐舒恒说着撅起嘴巴,一副落寞的样子,生生惹人怜爱。
戴笠顿时就笑起来,拥着唐舒恒的肩膀,称赞她已经帮他不少了,只是还年轻,考虑问题没有这么全面,以她的聪明,假以时日,在自己的**下,别说当自己的贤内助,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都有可能。
唐舒恒这才小女人样地雀跃起来,在戴笠的怀里开始千娇百媚,屋里的气氛顿时羞人起来。
突然,几声敲门声响起,破坏了屋里的气氛,戴笠抬腕看了看手表,时间还不算晚,九点钟不到,但在晚上找到家里来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情。
匆匆披上刚刚脱下的外衣,戴笠打开了房门,一个特工随即进来,凑在戴笠耳边说了几句,戴笠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随口问了句:“真的?”
看特工重重地点头,戴笠脸上顿时露出了一种压抑不住的喜悦,命令特工先走,他随后就到。又回头跟唐舒恒说道:“**特工‘紫罗兰’可能要浮出水面了,我这就去见一个重要的线人,你早点休息。”
说完,戴笠就急匆匆地出了门。
唐舒恒,应该说是川岛幽子,站在窗台边看着戴笠的汽车开出别墅的大门,嘴角顿时露出一丝邪笑,轻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这下有好戏看了!”
川岛幽子敏锐地意识到,‘紫罗兰’这个时候出现,只怕是跟蒋至武有关,如果是真的,那蒋浩然的身份恐怕就值得怀疑了?
随即,川岛幽子也很快出门,刚刚获得蒋浩然可能已经潜入皇军防区的情报,必须马上送出去,这个情报对皇军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一个小时后,戴笠的汽车停在近郊的一片小树林边,小树林人口处有一栋普通的民宅,屋里正亮着灯,这里是军统临时的安全屋,专为了保护线人而建立的。
戴笠下了车,四周张望了一眼,觉得没有什么问题,才大步走向民宅,事实上,这一带的区域已经被特工包围起来,安全绝对没有问题。
戴笠进了屋,屋里坐着的人赶紧起身,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局座。”
只见来人高高瘦瘦、斯斯文文,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赫然正是原鄱阳湖独立大队的政委周志文。
拜蒋浩然所赐,周志文在鄱阳湖独立大队干得好好的,却被蒋浩然定义为“狭小之人”,经当时还在新四军大别山总部工作的于学敏告到的上级,考虑到鄱阳湖独立大队以后还需仰仗蒋浩然,上级领导就把周志文撤下来了,正好重庆的地下组织需要一个小组历,人也比较机警,就被调到了重庆,谁知刚到重庆就被军统局的特工逮捕,一番严刑逼供很快就出卖了组织,也导致了蒋浩然的南昌之祸。
但周志文被捕的消息并没有暴露,在他叛变之后,戴笠很快就把他放了出来,并主动给他提供一些情报,还让他顺利地从监狱里救走一批gcd,让周志文的地下工作开展顺利,也很快得到了上级的赏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