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你的人是我,。”尤里眉头紧锁,面前的小庄让他有些不耐,他也看不得别人在他面前对洛优优发狠,能让他心甘情愿被虐得死去活来的人,就值得被全世界温柔以待。
“你真贱!”小庄示威般的扬起下巴,指着尤里的鼻子一字一顿,倔强的眸子与之前的柔弱判若两人。
“你不要以为你可以在我面前放肆。”
洛优优明显感觉到尤里扶在她腰间的手掌加重了力道,他的身子僵硬起来,那是他发怒的征兆,小庄如果再多说一句,她可以肯定,尤里会毫不犹豫的教训她。她不知道他们过去经历过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插足的那一个,但是小庄刚刚帮自己拿回了骨琴,算是她欠她的,无论如何都不能过河拆桥。
她正想着怎么样能让弥散在眼前的硝烟味儿散去,小庄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像孩子一样哇的哭了起来,哭得撕心裂肺,双手掩面,泪水溢出指缝,声嘶力竭的喊着,“你还是这样!过了一千多年你还是这么无情!”
尤里和洛优优慌了,小庄就像被父母遗弃在大街上的孩子,一边哭一边喊,显得那么无助。尤里对这样的女人最是无能为力,任再强大的人在这样的女人面前都要缴械投降,可刚刚表明了立场,如果现在去扶起她,洛优优再生气怎么办,虽然他也不确定她还是不是生气。
洛优优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自己就像拆散别人家庭害人妻离子散的罪魁祸首,说什么都像是以一个可耻的胜利者的姿态在炫耀。
天空泛起鱼肚白,白雾妖娆,逐退群星,清凉的微风在身边拂过,草尖有露珠点点,折射着清晨的微光,万籁俱寂,只有小庄的哭声响彻天际,在这如画般的清晨中更显凄凉。
尤里和小庄身上开始发出微不可闻的咝咝声,散发出的味道犹如放在烤盘上的肉,小庄仍旧不管不顾的哭着,尤里和洛优优像雕像一样定在原地,三个人各怀心思。
“再不回去就要变成灰了。”木亚希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跑出来,套在尤里脑袋上,随后拉起尤里和洛优优就要进屋,任凭小庄坐在地上撒泼。
初生的太阳露出了一条线,像一只调皮的眼睛躲在天际偷窥,小庄整个人开始发红,丝毫不在意自己是不是下一秒就要被烧成灰,一心只想为自己讨回公道似的。
洛优优没办法,只好把小庄扛在肩上,几个人终于都回到了安全地带。
小庄被洛优优这一动作镇住了,竟也不哭了,她被洛优优放到沙发上,抹了把眼泪,抬眼打量着洛优优,把她留在草地上让太阳把她烧成灰,三个人的纠结不就变成两个人的故事了吗?这是任何一个血族的女人都会做的事,她为什么要救自己?
洛优优也纳闷,刚刚小庄还一副恨不得把自己抽筋扒皮的眼神,现在变成了对陌生生物一样的探寻。
“优优跟别人不一样,你别看了,休息去吧,晚上我送你回去。”尤里挡住小庄的视线,他知道小庄是典型的血族思维。
“我不回去,我要跟你们在一起。”小庄说完,不理会其他人错愕的表情,径自回自己的客房去了。
“你是不是应该问问我要不要收留你啊!”木亚希气急败坏的朝着她的房间大喊。
尤里抱歉的看着洛优优,刚想开口,她只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也回房间了。过去说不清,未来也没有保证,当事人还赖着不走,什么都没解决,就什么都不能继续,洛优优已无话可说,她也想理清这么复杂的四角关系。
接下来的几天,所有人都在这波诡云谲的气氛旋涡中叫苦不迭,末语忙着召集诺菲勒族的族人帮忙打探圣器的下落,伽亿一连几天都没回顺城,其他人就显得无所事事了。
月神薰每天“虐待”着方子瑜和倪天天,她们在她的虐待中一天天有了长进,见到人不再饿狼扑食般,也渐渐学会了分辨好人和坏人。银斩和木亚希每天腻歪在一起,一到晚上就出去了,天亮才回来,残影和井炎产生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残影有种被银斩抛弃了的感觉,井炎觉得自己在洛优优面前的存在感也越来越弱,所以两个人每天结伴而行,也是天亮才回来。
小庄天天追着尤里,尤里和狼白粘着洛优优,导致四个人每天形影不离,让错综复杂的关系更加理不清了。
“有伽亿的消息了。”近一个月,末语终于带来了让大家为之振奋的消息。
“伽亿去了巫之乡,跟瑟西做了交易,具体交易了什么不清楚,可以确定的是,现在瑟西那里有魂戒和灵杖,他离开巫之乡后去了天界,现在还在天界。”
“天界?”所有人惊呼,“不是没了吗?”
“神没了,天界还在啊,只是天界被毁后谁也不知道那儿现在是什么样子,因为没人知道天界怎么去。”末语解释说。
“只有神的血统才能打开天界的入口。”尤里凝眉,忽然问道,“那天古堡里的那个男人还在不在?”
末语摇摇头,“咱们去拿骨琴的第二天就走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伽亿应该是利用他打开了天界的入口。”
“他说他不是伽亿的人。”小庄在一边诺诺的说,声音里充满心虚,那男人是她放的,放了敌人,相当于对朋友的背叛,她只好极力撇清他跟伽亿的关系。
“你跟他很熟嘛。”木亚希撇撇嘴。
小庄不敢再说话了,这里所有人对她都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