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的大学生都很积极,立即有学生举手并发言道:“黑松的树皮更黑,油松比较灰一点。”
“没错,所以黑松才叫黑松。”谢高宜点头认可了,又道:“油松的树皮实际上是有一点点发红的,阳光好的情况下,比较容易辨识。”
受到激励,接着就有人再比较着喊道:“黑松的松叶粗壮一些。”
“没错,对比一下的话,黑松的松针是要粗硬长一些,油松不仅细一些,还比较软,略有下垂。”谢高宜说着将油松的松针揪了一点下来,给众人演示了一下。
杨锐咳咳的两声,用来遮掩自己险些笑出来的声音。
白玲先是听到了笑声的前奏,接着就听到杨锐的咳嗽声,不禁有些关心的看向他,笑声道:“小心感冒。”
“没事。”杨锐轻轻的回了一声。
为了避免骚扰到其他同学,杨锐是距离白玲很近的耳语的。冬天里的温度很低,温热的气息喷到白玲的耳朵里,令她有痒痒的幸福感。
就算是一辈子都住在山林里,和杨锐的话,也很幸福吧……白玲默默的想着,整个人都要走神了。
看到这一幕的胥岸青,眼角都要炸裂了。
倒不是他对白玲有什么想法,但是,为什么窈窕淑女,就总是盯着杨锐这么一盘菜呢?我也很优秀的不是吗?
实话实说,胥岸青已经有段日子不想着与杨锐比较了,尤其是律博定事件之后,胥岸青就更是将杨锐忽略掉了,他尽量不想这件事,不看到杨锐,不去读有杨锐名字的报刊,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
可他没想到,好好的报个野外调查,怎么就和杨锐又撞到了一块,而且,之前排队的顺序似乎也被打乱了。
胥岸青能接受杨锐在学术方面比自己强,不接受已经不行了,可是,论男性魅力,胥岸青仍然是有一定的自信的,再怎么说,杨锐家里不过是乡镇小干部而已,和他的**的出生是不能比的,有点野心的女孩子,总归应当现实一些吧。
他却没有想到,本班的女生白玲,竟然已被杨锐给迷的眼神都不看其他人了。
“谢教授,我觉得比较黑松和油松,松芽的区分最明显。”胥岸青气愤的举起手来,他的观察力本就胜于常人,虽然心情激荡,玩个大家来找茬还是很稳的。
谢教授对着胥岸青颔首,道:“不错,对于黑松和油松来说,它们的树枝顶端每年都会有新芽,新芽的颜色各有不同,现在已经是冬天了,不太明显,但仔细观察这两棵树,大家应该还是能找到尚未发育完全的松芽。”
他向两边指了指,道:“大家看到了吧,黑松的松芽是白色的,油松的松芽是棕红色的,所以,黑松也叫白芽公。这是两棵树的最大异同处,是绝对的判断标准。”
学生们纷纷掂脚去看,还有人打开笔记就做记录络,碎片化的知识只能自己记录并整理,否则,想找一本具体而微的中文的类似书籍,是非常难的。
谢教授对胥岸青的印象不错,站在身后,带着鼓励色彩道:“我们植物分类学里面,发现类群,或者通过研究,重新划分类群,是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大家要想在这方面有所作为,就要有这位同学似的观察力。这么多的植物,其中很难说是不是有尚未发现的新物种,乃至于新的类群,如何将它们找出来?我们现在有很多科学的方法,但是,人的作用依旧是最重要的。大家都是我们北大的精英学子,我希望,你们中有人,有一天,也能发现新的物种,确定新的类群,所以,有志于此的同学,从今天开始,就要培养自己敏锐的观察力。”
同学们纷纷点头,胥岸青更是双眼放出光来,仿佛看到了一条战胜杨锐,至少是曲线战胜杨锐的道路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