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连夜出门去医院的时候听到晚上的值班医生说段飞已经连夜出院了,是一男一女带他出院的。具体的人他们没看清,上官云担心段飞是被人带走了。但是想想也不可能,段飞那种个性,应该只是他自愿跟着别人走才对吧。
既然段飞的手机打不通,那他就只能打炎火的电话了。炎火看到上官云的电话就挂断了,转而发了个短信过去。
“我和朋友带着段飞解蛊,不用担心。”
光凭这几个字上官能安心吗?根本不能。早知道他就应该留在医院看着段飞,至少能跟他共同进退。回想着他电话里那云淡风轻的态度,谁知道其实他心里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啊。不仅没能除掉蛊虫反而还让蛊虫转移了。这就相当于癌症病人原以为自己能康复的时候突然被医生告知他的病情恶化了,你不会活了。
有什么差别吗?
炎火开车把段飞带到了吴安然的家里,她家里什么都有,就是没男人。这会儿终于来了个男人,家里也有阳气了。
“对了,这几天炎火你就别走了,留在这儿照顾段飞。我毕竟是个女孩子,有些事还是不方便的。”
其实炎火蛮想拒绝的,因为他还想跟健身房那个美女见面呢。但是一看到吴安然的眼神他就像个充气娃娃被针扎破了一样,瞬间就没气了。
“行,但是我们第一步得怎么做。而且你说过,第二次的蛊虫会比第一次更凶猛,如果你也没把握的话那段飞岂不是就……”炎火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立刻打嘴。
吴安然和炎火先将段飞扶进客房内,等段飞坐安稳了之后吴安然就蹲下身子,后来因为蹲着太难受她就干脆坐在了地板上。
吴安然摸着段飞的脚踝,才这么会儿功夫,段飞的右脚踝就已经比之前又肿了一圈。因为里面的寄生蛊又增加了。吴安然决定先替段飞注射冰冻液,将段飞整条右腿都冰冻到零下30c。这样一来至少能控制住寄生蛊不会继续繁殖与分裂,只不过被冰冻液冻住的腿很难受就是了。
“段飞身上的龙阳玄功对这玩意儿都没用?”炎火看着段飞那样子都心疼。
被吴安然注射冰冻液之后,段飞那条右腿瞬间变蓝,碰一下都疼得要死。这个时候要是有人来随意搬动段飞的右腿,他的右腿会连根从大腿根部被掰断,而且还是永久性的。
“太恐怖了。”炎火倒吸一口凉气
“段飞,你坚持得住吗?我现在赶紧去查最快的解蛊之法。”说完,吴安然飞也似的跑了。
在这段时间里,为了转移段飞腿上的疼痛,炎火决定跟段飞唠嗑。
“段飞,你觉得你可能是什么时候被人下蛊的?”
要问他是什么时候被下蛊的,他还是意想不到。因为距离他第一次蛊虫发作的时间太近了,最近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导致段飞觉得这蛊是不是早就在自己身体里下好了只是最近才出来活动罢了。
这点,段飞觉得可能性最大。因为他刚从上海回来,在上海的那段时间真的算是他人生里的一个噩梦了。他可没有使用过这么长的一次苦肉计过,这回这么惨还真是拜赵高博所赐了。
所以在上海中蛊的几率应该最大,但是要问他是谁下的,他还真猜不出来。就连那个最有可能杀他的孙树里段飞都给否认了。
而再排除一下回了燕京之后的话,最反常的一件事大概就是炎火带段飞去看老中医的那件事了。
“你还记得吗?那天我被我老婆打得快死了,是你送我去的一个老中医那里看的,他给我罢了火罐,而且还说我身体有问题。不过说好每个礼拜五都要去他那儿一趟继续拔火罐的,我给忘了……”
拔火罐的时候炎火一直在段飞旁边看着,也没什么问题,所以老中医应该没什么问题。那么问题大概就是出在段飞在上海那段时间了吧……醒来想去这件事的漏洞究竟在哪里呢?
吴安然从实验室走出来问段飞第一次蛊毒是什么时候发作的,这样可以推测蛊毒被下的时间。因为寄生蛊不属于潜伏期很长的那种蛊,通常一放下就会发作。因此之前段飞能想起来第一次是什么时候蛊毒发作的,吴安然就能判定段飞的被下蛊时间。
一听到这个消息,段飞当时就……蒙逼了……那照这么说,他刚才还在一本正经地给下蛊人摆脱嫌疑咯?
“天哪,我怎么会这么蠢,居然……居然在那里跌跟头……我究竟是有多倒霉啊,还是说,那个人其实丁克我很久了?只不过他只用了守株待兔这一招就把我给制服了?”段飞仰天长笑,他决定再也不去不正规的店里治疗了。
炎火和吴安然都看得莫名其妙,根本不懂段飞这是什么意思。直到段飞说,“你刚刚说这寄生蛊发作很快对吧,几乎一被种下就会发作。我联想了一下我第一次发作的时间,正好是炎火带我做完拔火罐之后……那个老中医,有问题……”
“哈?不可能啊,那个中医馆我偶尔也会去,虽然跟那老中医不熟,但是看那老中医也不像是个坏人啊,怎么会这样……段飞,你的意思难道是说是那个老中医给你下的蛊?不会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炎火就是害段飞中蛊的罪魁祸首,毕竟是他把他带到那儿去拔火罐的。
“段飞,我……我真不知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要是想杀你我绝对不会用这种方法。我跟那个老中医没有串通,真的!”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