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那边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大概是偏题了。韦斯烦躁一挥手,“不说了!”直接挂了。
空间安静下来了。什么声音都没有。世界颠簸的詹姆士频繁的睁眼看时间,就这么艰难的熬了一分钟,詹姆士抱着厚重的被子下床了,他实在好奇。
“韦斯?”看了眼黑暗中,仿佛是躺在楼下沙发上的韦斯。
“你醒了?”一丝不安,沙发上的模糊人影动作起来,“怎么了?你渴了?饿了?你感觉好些了吗?”
“呃……”詹姆士想下楼来着,但一只脚刚悬空,那颠簸的感觉就骤然提升。脆弱的人类,詹姆士靠着了扶手,“我饿了。”
“好的。”楼下的人开了灯,也包在毯子里,走向了厨房,“有点意面,热一下就好。”
詹姆士在上面看着韦斯动作,“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安静了一会儿,“你听到了。”
“听了一些。”
紧贴的回应,“那就不要问。”没什么善意的抬头看了眼上面的詹姆士。
詹姆士皱着眉,他知道自己用了错误的开场,但现在他没有挽救的心情,扯扯嘴角,“我不懂你一些话的意思。应付,应付什么?”
餐盒被丢到微波炉里,韦斯看着旋转的餐盒,脸上的表情变换了一次,阴沉的开口了,“你,应付你,和你身边的所有事情。”
“我说了。”詹姆士说的很缓慢,病,是一方面,情绪,是另一方面,“我不懂。”
“你真的,真的没有一点自觉对么,詹姆。”韦斯抬头了,看着詹姆士,“你看不清现在自己的位置么?你有一点自觉,现在巴顿正发生着什么吗?”
詹姆士的语气也月来也糟糕,“我在提问,要求回答!不是让你反问!”
詹姆士就要失去朋友了?
不,还没有。
“好。那我就回答给你。”韦斯看回旋转的餐盒了,“直接、不带任何粉饰的。哼。”韦斯摇了摇头,可能是失望吧,“当巴顿所有人都在担忧自己的未来的时候,呵,知道真相的人,异族,害怕自己从此成为魔宴的奴隶的时候,你在干什么,詹姆?”
还是个反问,我们来回答,詹姆士在找自己的女朋友。
韦斯摆摆手,继续了,“扎克不在了。唯一站在这座城市和魔宴中间的人,没了。”韦斯还不知道真相,不是么。韦斯也没给詹姆士插入,用嘲讽告知他真相的机会,继续了,“那唯一一个给了选择自己未来的人,没了,而你,在干什么?”
韦斯继续摇头,“你不在警局看着达西,你不在科齐尔那边看着读心人,你也不在巴顿这些你已经认识,熟悉的人、异族身边,帮助他们,帮助你自己,你甚至都不在工作,把你自己搭档丢在一边!你到底在干什么,詹姆?或者,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做出选择了吗?魔宴还是巴顿?你放弃了,成为你父亲、魔宴希望你成为的人?”
詹姆士张了张干枯的唇。
韦斯没让他开口,“还是你只是在等,等事情找上你?然后再去抱怨,再去不知道,再去抱怨自己的处境……”看起来之前那些无意义的话,也不是真的无意义,“詹姆,你指望什么找上你?好事?哼。”
叮!
韦斯拿了热好的意面,丢到案台上,似乎是懒得送上去了。韦斯侧了头,“不相干的人都知道你等不来任何好事,在你身边,不会有好事情发生,只会被卷入糟糕的事情里。”撇了下嘴角,不说了。
詹姆士却低头了,也不下楼,脸色难以描述的站在靠在扶手旁,“那个不相干的人,很关心你。”最后一次,让我们装作不知道是谁。
“啧!”韦斯躺回沙发了,“你不想看我,可以,明天一早我就离开,哼,第一抹阳光出现在东边,我就离开……”
这带一丝嘲讽的话没说完。
“我的建议,现在就离开。”
这个声音,有让大家记住的。
伊莱·托瑞多拿起了案台上的意面,闻了闻,做了个恶心的表情,踩着他满是铆钉的靴子,一步步上楼了。
“放下枪。”看都没看身后的,伊莱弯着那黑色的嘴角,看着脸色病态的詹姆士,“詹姆士的朋友,看在我们是同一种人的份上,我不想伤害你。”话不是对詹姆士说的,“回家,在你还有个关心你的人的时候~”
这么说的同时,伊莱干了件恶心的事。他划破了自己的手腕,好像嫌弃餐盒里的番茄酱不够鲜艳似的加了点颜色,递给詹姆士,“你还真弱~居然还会生病~呵呵,人类。所以,我做的是对的么?扎克也这么做过么,喂你血,让你健康?”
该怎么回应?告诉他,扎克确实也喂过詹姆士血,但不会这么恶心的掺到食物里?谁想回答,去吧,去告诉伊莱。
杵在詹姆士面前的餐盒仿佛被凝固在空间中,詹姆士没接。
“随你~”伊莱好像也不在意,随手放一边,看了眼楼下没有听话,放下枪、离开的韦斯,“呃,都是固执的家伙~”只是感叹一句,随即摆摆手,“别担心你的朋友,我不会伤寒他。而且你是对的,呵呵~我就是詹姆士·兰斯先生什么也没做,等来的‘糟糕事情’~”黑色指甲直接刺破厚重的被子,插入詹姆士的胸里。
疼痛,必须的,但同时发生的是詹姆士不正常的体温和病态的面容,在恢复。伊莱似乎是个做事直截了当的家伙。
“呵~感觉好些了么~”收回的鲜红手指直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