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隆局长的嘴唇不停的磨蹭着自己的牙龈。
在餐桌上有兰斯将军这种人存在的时候,这种粗俗的餐桌行为可不是科隆局长想要做的。
终于,一截硬物贴着科隆局长的牙龈被推了出来。科隆局长将这个让他出丑的东西从嘴里掏出来——是一截碎掉的羊骨。
扎克抬了酒杯,“抱歉了,是我在处理食材的时候……”
“格兰德扎克不用为我儿子的行为负责。”兰斯将军看了眼科隆局长,“是格兰德扎克在为我们准备这场美好的晚餐的时候,我儿子来打扰了进程。”
“兰斯詹姆士来过么。”科隆局长有些意外的样子。
呃,两件事。一,这次晚餐参加的人,地位摆在那里,要正式一点,所以称呼可能需要大家适应一下了。二,詹姆士,已经走了。
“警探确实来过,撤回我参加他周一婚礼的邀请。”扎克抿了口酒,面带微笑的回答。
科隆局长继续意外的样子,看了看扎克,再看看兰斯将军,也不继续寄希望于自己盘子里的羊排了,和扎克一起品酒,“其实他也不用这么避嫌的。”科隆的话说的很小心,“你完全可以被当做新娘凯特那边的客人,毕竟全巴顿人都是看着这位记者从最初的诋毁格兰德到现在全力维护格兰德。”
都明白科隆局长在说什么吧——
巴顿的核心圈都知道詹姆士在巴顿是靠着扎克的暗中帮忙才一点点混起来的。扎克作为在暗处的帮手,的确不适合走向台面。而且对不是巴顿核心圈的人来说,詹姆士·兰斯还和格兰德有着四角爱情纠纷的八卦牵扯。这就是所谓的要避的嫌。
结论就是单论扎克瑞·格兰德和詹姆士·兰斯两个人的关系。这两个话题度、关系都挺高、又不正常的人避免出现在一个关注度高的场合很正常。
但是,这个关注度高的场合,并不是詹姆士·兰斯一个人场子,对么,还有凯特。
凯特和格兰德关系,就比詹姆士和扎克单纯多了。这里的单纯是表里的意思。表里如一,凯特对格兰德的态度都写在了巴顿日报上。从最初的想法设法带格兰德的节奏,到最兰德。凯特的态度对所有人来说都是非常清楚的,詹姆士还未求婚前使劲排斥格兰德的存在,求婚后,万事放下,对格兰德极其友善。
要说如今的格兰德,给新婚的凯特送去真诚的祝福,没人会觉得有问题。
兰斯将军听了科隆的话后,看了眼扎克,也没有理会盘中的羊排,开始品起了酒,“西部的殡葬业都在模仿格兰德殡葬之家,我以为格兰德已经成为到马萨州私有化殡葬业的标杆,还需要一个记者维护么。”
兰斯将军当然会介意凯特对格兰德态度,忘了兰斯将军是怎么描述凯特的么,阴险的记者。
“哦。”科隆局长笑了一下,“将军今天才来巴顿,应该还没看到跟上巴顿的新闻。”可以提前告诉大家,科隆局长其实只是在执行他来格兰德参加这次晚餐的目标而已,这场发生在餐桌上的对话,早就已经被设计好了,“格兰德这段事件遇到了一些事情,多亏了凯特记者客观的报道了事件。”
科隆局长看了眼扎克,得到了一切按计划的眼神,继续,“就说最近的吧,格兰德磨坊,连同去年和南区警局签订的合作协议,交易给了同在南区的艾伦殡葬之家。”
兰斯将军自然往扎克这边投来的困惑的眼神——人家是联邦这个国家的将军,再闲得无聊也不会关注一个东方城市的殡葬业内部交易。知道联邦西部的殡葬行业在模仿格兰德适应殡葬私有化,已经这个人类将军能把自己的视界延伸到魔宴吸血鬼氏族之间的变化的极限了。
扎克回应了兰斯将军的困惑,看着兰斯将军的双眼,“艾伦殡葬在去年给格兰德磨坊制造了很多困难,我那可怜的员工,麦迪森差点经营不下去。”
兰斯将军并没有和扎克对视太长时间,收回视线,“这样啊。”他的困惑并没有被解答。
倒是科隆局长接过了扎克的话,刚就说了,这场对话走就被设计好了,像一场编舞,现在的演出只用照着步子跳就好,“是的,从去年开始,格兰德就在不停的对艾伦殡葬让步,移墓赔偿的纠纷、墓地的资源共享、前段时间的保险的联名。”科隆局长朝扎克抬了下被,是次敬酒,“到现在的格兰德卖出磨坊,这很容易让外界认为格兰德又一次对艾伦殡葬进行了退让。”顿一下,重点,“连与南区警局的合作项目都拱手相让了。”
“呵呵呵。”扎克笑着回敬了科隆局长,同时,也向兰斯将军敬了一次,“多亏了凯特记者报道了磨坊交易细则,艾伦殡葬给虽然得到和南区警局的合作项目,但也等价的给了格兰德大量的补偿。格兰德并没有在这次的交易中吃一丝亏。”
兰斯将军接了扎克敬酒,举着酒杯,因为困惑一直未被解决,反而听了这些更让人困惑的内容,所以只能下没什么意义的注解,“那是格兰德确实要好好感谢这位记者在公共平台上维护格兰德的名誉了。”也敬科隆局长。
一圈儿完成,科隆局长的心情不错,一脸笑容,但语气,有些:“不过,我还是希望磨坊能在格兰德之下。毕竟巴顿的南区,呵呵,格兰德总归还是在次的交易中亏大了。”新的一轮抬杯,科隆局长还是抬向了扎克。
扎克也继续接,举着杯,“巴顿的南区确实有些可惜了,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