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曾巩在同胞面前故作高冷,只是无话可。走进牧场,牧草陡然丰茂起来,空气甜美清新,丝毫不见若有若无的、在空中弥漫的牛粪味儿,几只白唇鹿悠然自得,时不时地抬头张望或慢悠悠地啃几口嫩草,面对浩浩荡荡的人群并不怕生。萌萌哒,挑拨着游客们柔软的心扉,融化成清冽、慵懒的溪流。“钱总?”有游客看着肥硕的白唇鹿心痒难耐,想着抓一只解解馋。“咦,刘总,有什么事吗?”钱辉看了眼凑到跟前的胖子,有些疑惑地问道,猥琐的眼神,让他心中有了几分警惕。“那个,那个,钱总,你能不能和这里的牧场主商量商量,抓两只鹿打打牙祭。”刘总胖胖的脸上带着几分羞赧道。“抓两只?”曾巩心地看了眼曾巩,发现并没有注意到这边儿,舒了口气,没好气地道“:刘总,你可真是个吃货,这鹿是随便抓的吗,现在可不是狩猎季节,而且也没有猎杀证,你想着让我们坐牢吗?”钱辉恨不得弄死这个该死的胖子的心思都有了,自己口口声声的保证,所有的游客都是高素质的人,现在简直是啪啪打脸啊。“抓这玩意儿还要坐牢?”刘总尴尬地挠了挠头,有些费解,他在国内的时候可是吃过不少野生的梅花鹿,也没见警察要喊打喊杀的啊,至于什么劳什子的狩猎证什么的,他真心不知道。“美国有规定在非狩猎季节是不允许狩猎的,当然印第安人的保留地除外,即使在狩猎期间也要购买狩猎证,不然的话都是违法的,这就和咱们国家的伏季休渔的意思差不多。”吴总看到钱辉频频皱眉的样子,赶紧接过话题解释道。“这是什么破规矩。”刘总怏怏不乐,跟在人群后边,显得懒洋洋的,至于私自猎杀之类的他倒是没想过,他是一个聪明人,又怎么会在别人的地盘儿上搞事情呢。见刘总嘟囔几句就偃旗息鼓了,钱辉紧走几步,对着曾巩解释道“:曾哥,那家伙就是一吃货,我听过他,没有什么他不敢吃的,白手起家的时候据是个瘦子,发达了,身子也跟着发达了。”曾巩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儿,他如果有本事的话自己抓就是了。”曾巩懒得计较,吃货的思想里大抵是奇葩的,总会灵光一闪,把任何看到的东西做成美味佳肴处理。抓?钱辉不由得一阵苦笑,他知道曾巩不想着计较罢了,忽然感觉开放一天青莲牧场是英明的举措,至于这一天他必须硬着头皮挺过去,如果人人向刘总一样,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雄起,心累啊。······约翰几个人用电瓶车载着游客们直接去了云梦泽,反正那里广阔的很,一天时间根本不够。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电瓶车毫无遮拦,视野开阔,起伏平缓,水草丰茂的大草原一下子涌入了众人的眼帘,即使高大的利木赞牛,突兀而起的脊背骨都是在风与草海之间若影若现,牧牛犬上蹿下跳根本抢不到镜头,也只有嘹亢的犬吠让调皮的牛飞快地钻入牛群。壮观?心潮澎湃。看着甩着马鞭驱赶牛群的牛仔们,骑着高大的夸特马不断地在牛群之间穿插,腰间别着左轮,时不时地还大声地呼和,大家都亢奋起来,震撼的灵魂都在颤抖,草原、牧牛羊、袅袅炊烟。安然自得,这是世外桃源吗。没有人回答,辽远天地之间,电瓶车、游客、奔腾的牛群,皆是蜉蝣,唯有胸怀在此刻扩张。天地之脉动,须臾之间,胸怀迸发,草原、雪山、白云、牛羊、皆是心灵动荡的源头,按捺不住的画卷。磅礴天地之间穿行,大家都呼吸急促,生怕打断它的唯美。“乔先生,我可知道咱们的旅游项目可有学习牧牛的项目啊,你可别给我精简喽,这儿玩意儿挺有意思,看样子味道应该差不了。”总有牛嚼牡丹之徒,大煞风景的事情总会干出来的。刘总有些猥琐地腔调引来了众怒。“还有这几天食宿,你们可得准备好喽,最好是新鲜宰杀的上好牛肉,钱不是问题。”面对怒火依旧我行我素,他简直是吃货中的战斗机。乔闻言不禁有些苦笑,回头看了看别过脸去的钱辉,奇葩的吃货,简直要将人打击的浑身酸爽才罢休。“刘先生,牧场里的牛肉都是我们自己养的牛宰杀的,品质绝对有保证,您这点儿请放心。”乔硬着头皮道,“至于牧牛必须是会骑马的人才能参加,牧牛不仅仅是一门技术活儿,而且非常的危险,暂时不会像普通人开放。”骑马?刘总狠狠地摇了摇头,他现在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啊,更何况他这个重量,怎么能骑马,他偷偷比划了一下那些牛仔身下的夸特马,脸色更不好看了,就像放了很久的猪肝一样。“刘先生,您别担心,骑马我会有专业人士教的,即使这次不行,您可以回国以后继续联系啊,不定过段时间您再来的话,就能够骑马放牧了。”乔看到刘总不愉的脸色,本着顾客是上帝的精神耐心地解释道。“你认为我能骑夸特马或者蒙古马吗?”刘总没好气地回应道。他在来之前早就做好了功课,关于马的种类以及品质有了初步的了解,他可不相信自己有合适的马。“嘿嘿,刘先生我们早就想好了,像你这种体型可以骑乘夏尔马的,它们都非常的强壮,你这种体型的人完全没问题。”乔微笑着、拍着胸脯保证道。“夏尔马?我怎么记得这东西跟骡子差不多呢。”刘总一脸的嫌弃,很显然乔的解释让他很不满意。“我···”乔一脸的囧相,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