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有点忧伤:“我们回初中回高中都是看别人,估计大学也没跑了。”
刘苗不甘心呀:“我也考研吧,再拼一把。”
何沛媛笑容带歉意:“其实我觉得十几岁恋爱真的早了点,都还没能力对将来负责很难走到最后……”
刘苗真是瞧不起封建思想:“这些人谁想要结果了,都是体会过程。”
何沛媛比较相信:“女生还是大部分都想走到最后吧。”
对没有体会的事情九纯女生不发表看法,夏雪想起来:“听他说过安馨和她男朋友。”
“他们是!”何沛媛得赞叹了:“真的是模范。不过像池文荣这种男人太少了,对安馨死心塌地任劳任怨,原来备赛的时候他就纯保姆,刚开始还有人笑。所以我们说认真的女人也特别有魅力,不过我做不到。”
杨景行嘿:“谦虚了。”
“真的做不到。”何沛媛向夏雪郑重申明:“累是其次,关键是没有那么好的心理素质。她们原来听安馨练琴,几个小时就一条反反复复,听的人都崩溃了,真的会崩溃!”
三个大学生好像能想象,刘苗还很捧场:“我最讨厌做重复动作,背单词发传单削土豆,估计是小时候罚抄写留下阴影了。”
杨景行好像一点都不了解青梅竹马,抬杠:“吃东西怕不怕?”
何沛媛惊喜了:“我也不喜欢发传单,尤其是做试吃试喝,不停递不停递,我都说我来准备你们去发吧。”
杨景行看女朋友,眼睛还眨巴眨巴意味深长,好在没说什么。
杨云总结:“都是机械劳动……对钢琴家来说应该不算。”
夏雪觉得:“但是一直做不好达不到要求也很考验心智。”
“必须强大,对自己要狠。”何沛媛挺感触的:“所以他们说安馨运气好被选中了怎么样,其实真的不是他主动选安馨,是安馨让他选了她,天赋加努力两样都比得上安馨的浦音那几年基本上没有,有个别的他当时也还不便插手。”
杨景行欣慰:“媛媛真是红颜知己。”
何沛媛还是搭理一下:“我说的安馨。”
夏雪也八卦了:“现在呢?”
现况嘛,何沛媛先讲大局:“现在学校里氛围比较好,都是九零后了,从小学得比我们好条件比我们好,去年全校换琴一下就三四千万,我们刚进校的时候有些键盘都是高低起伏的,弹下去根本没法听……”
浦音的硬件设施也算在追赶国际一流水准了,但也还有差距,何沛媛就如亲历了一样说起柯蒂斯虽然连个像样的校园都没有,所谓的音乐厅也远不上贺绿汀厅,但是他们的每台琴都是演奏级别的,而反观浦海的几个音乐厅都还做不到那么极致。
不过相比硬件的投入,浦音现在更需要花大力气去追的还是生源质量和教学水平,可以说还远远落后。如果说是落后了一百米,那么一个安馨或者一首《第二交响曲》也就能缩短一两米距离。所以浦音若是能在几年时间里产出十个国际大赛冠军加十几首被广泛演出的大型作品,那么浦音就可以底气十足地说自己是世界顶级院校了。
“但是不可能!”何沛媛瞥眼无赖了打击:“别说一个杨景行十个都难,没这么多天赋苗子,演出市场也接受不了那么多新作。”
夏雪能理解,一两个顶级学者的加盟不能让一所高校的世界排名前进……能不能为学者提供良好的学术环境,能不能为学生提供最优质的的教育才是评价一所高校最重要的指标。
哎呀呀,浦音也跟顶级高校看齐了嘛,一样的弄虚作假排资论辈贪图名利,何沛媛恐吓杨景行:“幸好你是李教授嫡系,不然不知道还要吃多少亏。”
刘苗新鲜:“在学校也吃过亏?”
何沛媛犹豫了一下:“也不算吃亏,不过泼脏水掣肘的搞小动作的一直都有,检举信告状信都写到教育局了,幸好没什么把柄,也有人护。”
大学生也不是小女孩了,太正常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刘苗还是部分赞同爱人的弹簧论的,没有反面的存在正面都没有发力立足点。
不过何沛媛要说的并不是反面,浦音现在整体是正面积极的:“从八十周年校庆到现在,变化挺大大,校长挺能干很务实,基本上没让他为难过,对年轻人都好,自己也年轻才四十几……”
浦音这几年在抓生源抓师资方面还是有一些成果的,叶甫根尼只能算特殊个例,更能说明问题的是附中学生有能出国的却选择留下了,这在以前基本不可能。本科生中有不少不是那么天才的学生也做出了大大小小的成绩,而且不局限在钢琴系作曲系。年轻教师队伍中有好些人具有不错的资历和更好的水平,学校让他们可以专注于教学研究也无需钻营其他。
说了那么多,何沛媛可以总结了:“让他再挑两个学生像对安馨那样教也能教出来,就不是很划算,本来可以为学校做更多事情,而且可能把他自己也限制了,所以还是要为更多的人创造机会,他自己也开阔一些。”
杨景行昂首挺胸:“听君一席话我更开阔了,知道怎么做了。”
九纯姑娘可认真着呢,刘苗问:“别的老师能教出来吗?”
何沛媛坚信点头:“当然可以,只不过可能效率低一点,他就是更能发现问题,但是解决问题主要还是靠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