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关心的是:“还是头等舱吗?”
三个人都哈哈笑,然后说起不是那么重要的事……
大概在耶罗米尔的办公室坐了半个小时,杨景行和克里夫一起出来,分道扬镳了。杨景行回去喻昕婷办公室,门开着的,里面还在讨论钢琴艺术。
到门口一眼,杨景行吓一跳,有小二十个吧,新加入的几乎都是乐手。早上被杨景行点名的都来了,既然首席小提琴带头,其他人也不怕什么了。
这感觉可能是自家来了好多客人,虽然都站着而且几乎没地儿落脚了,喻昕婷这当主人的还是挺开心的,笑嘻嘻地当个配角位置。
乐弦反应最快,大声宣布:“他来了!”
被一群人视线集火,杨景行英语问喻昕婷:“我不知道你有这么多朋友了。”
喻昕婷摇头母语:“不是我……”
乐弦直接一点:“我们接到消息,你在这有个小小的演奏会。”
杨景行点头走进去:“是,还没结束,还差一曲。”
一群人满意欢喜,笑或者惊。
杨景行走进钢琴一点:“我需要建议……亚历山大,你能帮我想想这最后一曲该弹什么吗?”
五十来岁的白种女人又惊了,很不情愿:“我?不不不……”
乐弦很熟练:“你不能拒绝一个如此难得机会,来吧。”
亚历山大看喻昕婷,求助的样子:“我不知道,天呐,我的大脑是空的……”
对方比自己母亲年龄还大,喻昕婷还鼓励上了:“没关系……你喜欢的,都可以。”
“月光奏鸣曲。”亚历山大脱口而出,为自己的头脑速度兴奋,然后又变脸:“不,不,舒伯特,降b大调……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奏鸣曲!?”
杨景行点头:“是,但是你可以听喻昕婷演奏我的奏鸣曲,她很棒。可是舒伯特,我就比她弹得好了。”
喻昕婷不介意,嘻嘻。
“好的,舒伯特!”亚历山大决定了,然后又非常担心:“会不会太长了?”弹得快也要近四十分钟啊。
可掌声都响起来了,十分热烈,不给杨景行出尔反尔的机会。
全场就杨景行一个人坐着的,别人都站着,他怕什么,这就开始了,甚至还有点慢条斯理。
真是下午三点过,不是计划下午排练明天的前两首作品么,但是杨景行弹了十来分钟后,不光没人来通知乐手去排练,反而更多人挤进房间里了。
曲子弹到一半,门口也沾满了人,至于外面还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杨景行也没受影响,喻昕婷的单位还是不错的,不管多挤,怎么调整群体站位,那些人都没出什么声音,始终保持着安静。
曲子终于结束了,掌声响起来,听阵势,感觉房间外的人更多啊,那些看都没看着的反而更热情,或许是东西审美差异,杨景行有碍观瞻?
杨景行也没鞠躬什么的,起身后就笑:“谢谢。”
掌声挺持久,也是难得当一回听众把,乐团的人都挺卖力,脸上都有几分演技,就几位同胞不那么虚伪。
杨景行点下头,再次:“谢谢……”
视线一接触,亚历山大老女人几乎扑了上来,抱住杨景行反谢谢,次数超出若干倍。
意思了一下后,杨景行轻微但是坚持地挣脱了,大声拿出气势:“谢谢,很愉快,但是我要走了……几点了?”装模作样伸脖子踮脚问被挤到人后角落里的孔晨荷。
孔晨荷看手表:“四点差几分。”
大家住手,开始动口,也都是那些说辞,杨景行早听腻了的。但是对于怀疑他是要回应的,真的要离开了,还有事情要去做,喻昕婷还点头帮他作证。
还好钢琴到门口的距离也不远,门外的空间又大,人群已经比较稀松,布满走廊。
可能还是要让演奏家亲眼看看近距离听听,外面的人有意思上一阵,杨景行得不停感谢。
耶罗米尔居然也在,太不像话了,都没人让条道或者搬把椅子,这些乐手几乎是无视首席指挥。
杨景行懂规矩,重点跟耶罗米尔再见,然后由送行队伍陪着下楼去,除了同胞和艾自然,再就是维诺妮卡,她打电话给司机让快点到门口等。
熟人之间就不见外了,轻松了后,乐弦笑问:“跟克里夫聊什么了?”
杨景行说:“瞎扯,没什么……你们等会最好吃晚饭了,让自然送你回酒店。。”
孔晨荷点头:“不要紧,走也能走回去。”
喻昕婷说:“那边我不太熟悉,不过转盘哪儿有几家餐厅,我看样子是高级的,中午去的哪儿也多,也不远,酒店的应该也好。”
杨景行点下头,嗯。
喻昕婷继续出主意:“你可以让司机介绍,他肯定知道。”
杨景行瞪眼:“想你自己的事。”
喻昕婷嘿:“我最不用想,就陪着坐在台上。”
乐弦不同意了,耶罗米尔对钢琴的要求可是不少呢,虽然篇幅很短,但是有戏份的时候情感却是很突出的……
杨景行拜拜上车了,叫司机回酒店,也不用绕路观光了。
四点一刻,杨景行回到酒店房间,脱了西服西裤,换上休闲的,然后下楼去逛,逛到鼎鼎大名第五大道购物去了。
四点四十五,陶萌电话打来了:“喂……我们快到了,刚过桥,到曼哈顿了。”
杨景行赞叹:“这么快,正好,收拾休息一下了吃晚饭。”
陶萌轻嗯,再通知:“奶奶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