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过去,艾伦的那身白晳皮肤被晒上了一层淡淡的颜色,而她更不用说了,皮肤晒成了茶色。于是苏晓琪不再去参加户外活动了,呆在屋子里看书。
苏晓琪正坐在那张毛茸茸的毯子上看报刊,“乖,张开嘴巴。”他看着她,蓝色的眼眸里氤氲着美丽雾波,拿起一勺子冰淇淋,塞进她嘴里。
他在她耳边轻声低语道:“好吃么?”
“嗯……好吃。”她觉得这种冰激凌口味有点与众不同,为什么桌上会有一张到乞力马扎罗山的往返机票?他们最近没有出行计划啊?
她不知道,住在纽约市时,意大利人所喜欢的餐后甜点——冰激凌,是艾格伯特从意大利空运过来的。
不知道世界上有这么一份昂贵的冰激凌,混上罕见的葡萄酒……里面含有香蕉和1960年的波旁酒、伊甘葡萄酒等,以及首等舱机票和乞力马扎罗山宾馆星级服务。
他们回到罗马时,艾伦每天为她买回新鲜的奶酪和桃子。市场上的水果蔬菜奶酪等新鲜的食品还是很诱人的,现在是吃桃子的季节,各种各样的,白的,黄的,有毛的,没毛的,非常诱人。
她不知不觉间,身材比以前胖许多,有一天量了量体重,居然重了近十斤,苏晓琪在纽约的老宅里面走来走去,“奶酪,对,我得把它戒了。”
他捉住她的手腕,手臂环住她的腰身,“哪里胖了?”
“你看我已经这样了……”她回头道,“肚子上好多肉。”
“是么?”
“摸摸就知道了。”她拉着他的手放到她的小肚子上,“你看,这里也是圆滚的。”
“这里么?”他隔着衣服摸了下,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在小腹摸了摸,然后伸回手道,“这样不好么?你要吃什么都要计算卡路里吗?”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手在她身上摸了一遍,还是自己拉着艾伦的手,让他在肚子上摸来摸去的。
熟悉了他身上的气味,习惯了他搂着她睡在身边,她这只温水青蛙已经被煮熟了,即使被他摸了一遍也没反应了。
她想起了他看过她的身体,忽然略微不好意思了,“那…怎么办?”
他拉住他的手道,“去参加运动就好了,清晨起来跑步吧!”
现在,她几乎每天都陪在他身边,尽管他们平日里两人都在一起,有时她还是要接受委托出去。当他们独处时,艾伦抱住她亲热,他将她压在床上,每次都吻得她迷迷糊糊,然后又住了手,这样让她忐忑不安,开始不知道自己该是期待还是失望。
九月里,他们从展会出来,两人下午一同去看车,他对她道,“想要辆兰博基尼么?”
苏晓琪说道:“oope呢它多漂亮呀?”
年轻人道,“过来看看这辆车?”
“这是……”她站在他身边看着那辆白色的车。
艾伦微笑,“怎么,不认识这辆车了吗?意大利的‘二王一后,今年新款的玛莎拉蒂,你不想要辆queen皇后吗?”
他说的两王一后是指赛道之王法拉利,道路之王兰博基尼,一后时尚女皇玛莎拉蒂。她总以为可以不用倚靠他而生活,即使是自己买一辆oope也是可以的。
却不知艾伦用私人飞机载她回意大利,两人去看电影和听歌剧——不可避免的,她所喜欢的东西里面有他的金钱和权势换来的。
继玛莎拉蒂之后,她在纽约市很快拥有了一套大宅子,但是他们基本上都不住里面,而是用来堆放他们两人所购置的各种各样的艺术品。
冬日,壁炉里燃着暖暖的,她睁开眼睛醒过来,一张英俊的面孔和飘落的金发映入眼底,“你梦见了什么?”
女孩坐起身来,“待会儿我告诉你。”
她下床到衣柜间换衣去了。
来到厨房里,依然给艾伦做早餐,现在她学会了做意大利菜、法国菜,仿佛他仍是当年那个孩子。
她放下餐盘,忽然想起这个礼拜艾伦不用去处理公事,自己也不用去和委托人见面。
苏晓琪用餐盘把盛好浓汤端到桌上,给艾伦盛了一碗。
他喝了一口,接着就把剩下的汤都喝光了。
她回过头,笑道,“汤再好喝,也只是个前菜,还有主菜。”
他问:“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个的?”
她答道:“和父亲一起和摩洛哥游玩,向摩洛哥人学的。”
摩洛哥浓汤是伦敦西餐厅菜单上的必备品,在法国更是盛行,对欧洲菜的影响深远。用炒洋葱碎、番茄、胡椒粉、香菜、葱、茴香、藏红花、橄榄油等配料,里面有小扁豆,小火慢熬,熬到汤成了稀糊。
摩洛哥人不用煤气不用明火,慢慢煨,一道菜不花三两个小时做不出来。有人说会煲老火靓汤的广东女人能拴住男人的胃和心,而摩洛哥的浓汤让人感到舒心。
他拿起刀叉,每样菜都试了一点,竟是自己喜欢的口味。
倘若一个女孩子不喜欢你,为什么她过去了那么多年,还能记得他的偏好呢?这世上有多少人,在若干年后,还能待你如初呢?
下午四点,清冷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他坐在沙发上在看报刊,她拿着一本书,一杯咖啡坐在一把铺着毛毯的椅子上,读一会儿书就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