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检方依然不清楚杰弗里慈善机构在骗局中起着什么样的作用,也不知道他从骗局中获益的资金又去了哪里。可是近来调查又发现一些客户与其公司之间的往来信函,为这起案件的调查提供了新线索。
检方找到这些最新的证据材料并移交了中方,中方经过查证后,认为李维涉嫌诈骗证据不足,在三个月后,最终释放他予以销案。一行人回到公寓里,李维看了看苏晓琪和游世安,低下头,问道,“晓琪,你现在花了多少钱?”
她算了算,说:“已经还掉了212万,设宴款待聘请律师出面等花掉了50万,律师是余先生帮忙找来的。”
游先生踌躇地道,“对不起!帮不了您多少。剩下的钱,该怎么办呢?”
苏晓琪对他说道:“欠款的事,可以分批次,并不是一次拿出这么多。”
游先生一直很疑惑于卡捷琳娜,她身上的那份恬淡与从容,这不该是经历过很少的人能拥有的,然而,从未听她谈起,自然也就无从知晓,心里妄自地揣测。
李维道:“我有12万。”
苏晓琪点点头,“我们从长计议。”
他们计算了已偿还的债务,她身上的钱加上李维的,游先生也出了一些,拼凑起来也不过100万。
两人开始研究应该在俄罗斯的市场上做点什么,市场上很多买卖容易赚钱,但由于这里的环境,他们根本无法插手,还有一些利润大的,投资周期太长,或需要投入资本太大,不是他们现在能入手的项目。
苏晓琪从椅子上起身说道:“总有办法,100万赌金不算小,若是现在认输未免太早。”
他们把目光投向到了俄罗斯侨民的艺术品上面,以及俄罗斯的拳击业。苏晓琪对拳击原本是不感兴趣的,这是俄罗斯一项重要的赛事活动,在观摹俄罗斯拳击业之后,她与李维斯瞄准有身份的人,为了吸引他们,设下有趣的赌局。
比赛开始前,现场热烈,灯光刺目,身穿名牌西装的大亨,从他们的宾利,宝马或奔驰车上下来,带着珠光宝气的女子进场,那些小商人和白领人士,从本田或丰田车下来。
在混杂的大衣以及香水和古龙水混合的香雾中,她穿过人流,来到观众台下,笑着对他们说,“先生们,不如来玩一个有趣的游戏,每场赌注50卢布。”
“输了,不过是50卢布,赢了,没准得到一个大惊喜呢?”
一名观摹比赛的男子道:“我买一注。”他掏出钱,买了一注。
一个月还归上百万欠款,使得他们不得不采取某种措施,把华尔街的金钱游戏,基于数学模型用来设立赌局,每场的赌注设为5英镑,滚雪球的效益可以维持二十几轮回合,但对于投注的人来说,玩的就是刺激。尤其是对有身份的人来说,无论是拳击台下的相博,还是赌博的刺激,都吸引着他们来下注。
她抱起手臂说:“看来,先生,您对那位选手胸有成竹?”
“非常有天赋。”他把手伸进上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我有一个老朋友对我说,你觉得在一个拳击手身上投资怎么样?我原来一直想的是投资赛马。但他说拳击手比马更有意思。”
“那人是谁?”苏晓琪看到观众台对面的一名身体发福的俄罗斯男人。
男子说道:“季曼,他是一个有权势的人物,可不是一个随便就会出现的人物,他身边还有一位西伯利亚拳击冠军。”
男子点燃香烟道,“季曼的路子很广,如果有需要的话,他们甚至能为某人申请到政治庇护。”
“先生,还需要在我这儿这里订艺术品吗?”苏晓琪问道。她目前身份是卡捷琳娜,父亲是一名教授、母亲是家庭主妇,俄罗斯人,家里拉佐夫斯基大街上有一栋大厦,在革命后被建议按照适当价格卖给了全俄肃反委员会,全家就迁往了马拉霍夫卡大街。
卡捷琳娜有东亚血统,五岁去了美国,如今从海外回来,详实的经历再加上对俄罗斯本地文化的了解,对人说她是俄罗斯侨民的女儿,与本地人打得火热,还把艺术品兜售给他们,在这儿,观看拳击赛,买艺术品的事却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那个向她买注的男子问道,“哦,你是说那些巴黎乔民的画?”
“对,赌博,而且能赢。”她说,“这才够刺激。”
他抽着香烟道:“就俄罗斯的吧!我不要巴黎或荷兰二三流画家的作品。”
苏晓琪抬头朝对面观众台望去,李维穿过人流,他在拉斯维加斯赌城工作过,应付过形形色|色的人不成问题。她朝观众台下一位金发碧眼的俄罗斯美女看去,年轻女子正陪同在季曼先生身边。
“你知道她是谁吗?”那人的声音在一边道:“玛丽娜,会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和法语,专业是服饰设计,毫无疑问,她有权有势父亲鼎力支持,一定会在这一行做出卓越的成绩。”
男人的声音响起,“在这里没人不知道她,据说那位先生十分庞爱女儿,还为她修建了一个室内滑雪坡道。”
她立即就明白了,原来是寡头千金。
俄罗斯寡头已经是一群有权有势的家伙,他们的千金把这种与生俱来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
她们年轻有活力,在各行各业都闯出了属于自己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