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听错了,回头道,“你在说什么?”
“我要回去了。”
苏晓琪低垂下睫‘毛’,“艾伦,我不是那种‘女’人,你无论到那里,都有很多人追随你,很多‘女’人喜欢你,可是,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我很爱你,但是,一切结束了。”
“跟我回房间,艾丽丝,我们谈谈。”他拉过她的手臂。
“很遗憾,不行。要么是完满的爱,要么就此拉倒。”她手臂一挣,就从他的手中‘抽’出来,转身向一条路跑去。
艾伦看着她上了一辆白‘色’车子,随着发动机的声音响起,那辆车子很快开走了。
时针指向晚上12:00点。“当—当—当……”几声突如其来的长响打破了沉寂。他一直没有打电话过来,她守在电话旁,想起了安徒生的间赐予灰姑娘所有的魔法都会消失——
她低垂下眼,伤心地想,我犯了个错误,‘激’动之下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他永远都能做出最理智的决定,要是再等等……要是跟他去瑞士……要是……要是……无法想象没有了对方,生活会是什么样子,这太痛苦不堪设像。可是,不能这么下去啊……她想要他们属于彼此。
换一个角度来想,她也没有做错什么,这样一个非凡的男人,想跟他天长地久,起初怕得到他,后来又怕失去他。
墙角摆放的古董钟嘀哒嘀哒地摇摆着,苏晓琪往椅背上靠了靠,闭上了双眼,外界宣布他要订婚了,一切都结束了。这太痛苦,令人呼吸不能——他说过的话,全都实现了,没有了他,她已感觉到呼吸不能。
不,他其实不爱那个‘女’人,她不想让双方失去彼此,她得去找他,不管怎样,都不想失去对方。
宴会上杯筹‘交’错,欢声笑语,一派富丽堂皇。
苏晓琪刚走到大厅,就被几名西装男子拦下来了,一名戴着墨镜的金发西装男子走了过来,摘下墨镜,道:“小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今晚是艾伦与凯瑟琳两人的订婚宴会,费米这一次没有安排人跟在她身边。“放开我!”苏晓琪被几名工作强行带到‘门’外,那名西装男人抓住她的手臂,低下头在她耳旁道,“既然凯瑟琳小姐允许你与先生之间的事情存在,你也该懂得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吧?”
金发西装男子居高临下,他以冷淡地口‘吻’道:“这是劝诫,亦是警告。乖乖地呆在你的位置做你的情‘妇’好了!我是不会允许你来破坏的。”
他们把她推到了街道上面。外面正下着雨,保镖们甚至没有允许她带走进去时脱下的外套。她抬头望向苍茫的天空,伸手想要接住天空的泪水,可是雨水却顺着指尖溜走了。艾伦就是她通往这个世界的大‘门’,一旦他向她关闭了,这个世界也就对她关上了。
‘女’子身体缓缓地滑到地上,瓢泼大雨里,寒风凛冽,大街上一片漆黑。
酒会中,杯筹‘交’错,那位银发男士又走到了凯瑟琳和艾格伯特身边。
端起酒,银发男士与艾格伯特碰了碰杯,笑了笑,道:“先生,你的身边还少了一个人,我指一位合格的妻子。她将是您生活的伴侣和助手,成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他把酒杯放在桌上,虽然他和凯瑟琳的事外面已有传言,今晚的宴会并非像外界揣测的那样,但是罗斯希尔家和威尔逊家有意结成姻亲的意向是真的。
艾格伯特对身边的银发男士道,“令千金非常优秀,只是按照我目前的工作安排与生活方式来看,暂时还不可能将婚姻纳入议程,这件事容后再议。”
他们仿佛永远沉浸在无止境的富足与快乐之中,杯筹‘交’错,摇曳着杯中晶莹的酒水,流光溢彩,折‘射’出缤纷世界。
宴会上莺歌燕语,他的心绪却飞到了别处,不能这样下去了,是该解决这事了,他想,我得回去和艾丽丝好好谈谈,突然记起她已经不在纽约的宅子里了。
苏晓琪在雨中走过一条又一条‘阴’冷的大街,丝毫感觉不到寒风扑面而来,雨渐渐停了,一轮黯然失‘色’的旭日从天边的云层中挣扎着‘露’出脸来。
回过神,她才发现自己奔走了一夜,天空渐渐转晴,地平线上一道晨曦的光芒撒向大地。就在那一刻,她下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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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还很清冷,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守在路口,“小姐,我是您的‘私’人管家。您可以从摩纳哥换航至俄罗斯。”
她登上舷梯,看了看黎明中曼哈顿城区的方向,吩咐道,“我们走吧!”
直升机进入俄罗斯的领空,纯粹而耀眼的白大面积铺垫视野,冰冷的空气如刀锋一般割过脸,面前是一片一望无际的雪原,寒风雪粒明晃晃照耀人心……她注视着无名指间的戒指。
这枚戒指,代表了世间一个非凡的男人——拿破仑,他与一个‘女’子之间的故事。那一场爱揭开了一个殿级珠宝品牌的历史,开创了一个时代传奇。
最出名的皇冠跟约瑟皇后有关,她得到了天底下最为不凡的男人缠绵悱恻的爱,得到令天下所有‘女’人为之羡慕的地位,享尽了人间荣华富贵……
渐渐地,她在皇宫里整天被猜疑心苦苦折磨,寝食难安,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1809年11月30日那天,拿破仑如往常同她共进午餐时,他令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