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兄!且,他还记得有我这妹妹嘛!”提到宋云峥,冬雪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陈映芸看冬雪这夸张的反应,噗嗤笑出声,“我阿兄平日经常把云峥公子挂在嘴边,羡慕他可以征战沙场,他说,男儿就该跟云峥公子那般,上阵杀敌!”
“跟他一样!别搞笑了好不好!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有什么好的!”冬雪低头看着包袱里的食物,眼睛却有意无意地扫视几眼周萋画,眼神分外刻意,一个不凑巧与周萋画对到眼神,却慌忙躲闪,没有往日的坦诚。
许是被周萋画看得不自在,冬雪索性背对着周萋画。
见冬雪还不伸手拿酥糕,陈映芸又往前递了一下包袱,“快点吃吧,先垫一下,要不然会饿坏的!”
“嗯!”冬雪答应道,她伸出手,在那六七块酥糕上方盘旋,但最终却一块也没拿,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将包袱往陈映芸面前一推,“这是你兄长给你的,我不吃,也要找我兄长要!”
说完,她就往前一探身子,挑开了门帘,整个人钻了出去,站在了车架上,朝着远处大声地喊着,“喂,宋云峥!你给我过来!”
赶车的马夫被她吓了一大跳,马匹嘶鸣一下,但很快被控制住了。
宋云峥与卢天霖正肩并肩地骑马前行,身后突然传来这如泼妇般地嘶吼,连忙拉住了缰绳,往回看,却见冬雪正站在车厢后,张着胳膊冲着他嘶吼着。
“令妹还是跟儿时一样调皮啊!”卢天霖瞥了一样在车板上摇摇晃晃地宋冬雪,转身略带调侃地对宋云峥说道。
“一直老样子!”宋云峥勒住缰绳,将马头朝向冬雪,却只是定在原地,没有前进。
“令妹看上去很着急的样子,你不去看一下吗?”卢天霖建议道。
“她乘坐的马车,本就是前进的,我若后退,意义不大!”宋云峥有气无力地抬头。
忽而他“啧”一下嘴巴,带嘲讽地反问道,“你刚刚说,大理寺要重新查我家的案子?”
刚刚自己说这个时,宋云峥一言不发,卢天霖还以为他没有听到,现在被她这么反问,卢天霖结结巴巴,“是,就看时间安排了!”
“你们都查了五年了,继续浪费时间,有意思吗?”宋云峥嘲讽道。
“这一次不一样了!”卢天霖听出宋云峥语气里的不屑,他朝前面正在缓慢前进的董庸微抬下巴,“董少卿他这次请了高人!相信真相不远矣!”
“高人?哈,两年前你们就说请了高人,结果呢……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多办点轻松简单的案子!”他的眼里突然闪烁着绝望,而后咬着牙说了一句让卢天霖面红耳赤的话,“我宁愿花上十年,二十年,甚至终生去寻找真相,也不愿你们大理寺这群废物来瞎干预我们永宁郡公的事!”
“这次不一样了!这次是圣手娘子周四娘!”面对宋云峥这侮辱性地语言,卢天霖却继续劝说,他手指前方的马车,“就是那马车里令妹的师父,你应该听过她的名号!”
“周四娘?那又如何!”宋云峥眉眼微挑,眺看远方,冬雪乘坐的马车已经慢慢朝他逼近,“不过是一介女流,连她父亲都解决不了的案子,何须她再来掺和!”
卢天霖的身子微微一抖,马匹跟着原地踏步,原来周午煜曾调查过永宁郡公的案件的传言是真的!
回想五年前,郡公府出事时,周午煜的确恰巧在京城,他奉命侦破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见宋云峥这般排斥,卢天霖故作无奈地摇摇头。
他斜瞥一下远去的董庸,表面上仍然纠结不已,心里却痛快轻松,没有宋云峥的协助,你董庸就算请到了周萋画,又能如何?呵呵……
转眼间,马车已经靠近,车夫停稳车,冬雪就从马车上跃下来,“喂,你没听到我喊你吗?”
冬雪上前,说着就要拉宋云峥马的缰绳。
但宋云峥的马却对她相当的排斥,嘶鸣着,甩动长长的鬃毛,拒绝她靠近。
“嘿,这才多久没见,马变得跟人一样无情了!长列,我以前可没少喂你马料啊!”冬雪恼羞成怒,喊着宋云峥胯下这匹骏马的名字,怒吼道,她握着拳头,作势就要捶打长列。
宋云峥一拉缰绳,长列一后退,不但躲开了冬雪的袭击,还把她晃在了地上吃了个狗啃泥。
见自己妹妹摔倒,宋云峥却没有半点着急,他冲着趴在地上的小人喊道,“起来!”
冬雪顿觉委屈,“呜”得一声,如警报般拉长声调哭了起来,她不过是想跟别人一样找自己兄长撒撒娇,怎么就换了这身狼狈。
“宋云峥!我是你妹妹啊,你怎能这么对我!”冬雪双手撑地站起了身,撅着嘴发泄自己的不满。
宋云峥坐在高高的马背上,他俯瞰着自己妹妹,头发有点凌乱,身上也沾了一些泥土,却根本没有受伤,于是冷冰冰地问道,“你有什么事?”
宋云峥的语气虽然不亲切,但也算问道了关键问题。
“我饿了!阿兄给我找点吃的吧!”冬雪嘟着小嘴,冲宋云峥嚷嚷道。
宋云峥眼睛一斜瞟,看到跟在马车旁的陈泽栋,刚刚停下来喝水时,他们是靠着的,宋云峥知道陈泽栋那有吃的,抬手一指,“他那有吃的,你去讨要吧!”
冬雪被气得脸涨红,“那是人家的兄长,我要你给我找吃的!”
“有区别吗?”宋云峥显然不能了解冬雪的思维方式,他一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