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离开密室以后,宫一波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红着双眼,坚持要对冰如风下手。
是逸尘强行拦住,这才勉强把他弄回府邸,却难以打消宫一波的心头之恨。
“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还要什么证据?”宫一波兀自不服,梗着脖子应道。
明目张胆,公然行凶,还将数十位暗哨禁锢,就连堂堂的玄冰王国副将,都被控制起来,冰如风此举太不把宫一波这个王子殿下放在眼里了。
“有谁能证明,黎大人,还是那个小孔?”
逸尘伸手示意,让宫一波坐下,再慢条斯理的分析着:
“以冰如风的修为实力,来去匆匆,守卫们根本就没有看见他的一举一动,黎大人明知是冰如风所为,却苦于没有证据只好含糊过去……”
小孔率守卫赶到密室附近,人家冰如风和玉蚌虾王随即遁去,连个人影都没有留下。
黎大人懵懵懂懂醒来,也只是看见密室遭被破坏,却不曾看见是谁所为。
仅凭宫一波的一面之词,如何给冰如风治罪?
“那又怎样,我就不信弄不死他!”
尽管逸尘的分析很有道理,但在宫一波看来,即便冰如风无罪,自己想要灭了他也是轻而易举。
更何况,冰如风帮助宫一冷,对作为竞争对手的宫一波是毫无情意,这样的恶贼,早点除去早点省心。
“如果是以前,我赞同你的做法,但现在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准备帮你夺取储君之位。”
“你说……真的?”
宫一波上前一步,双手抓住逸尘的胳膊,狠狠地推搡着。
之前明明听说,逸尘对王子之间的储君之争毫无兴趣,为此,宫一波还失落了好一阵子。
忽然得知逸尘改变了主力,激动之下的宫一波,瞬间就忘记了心中的不快,一张脸涨得通红。
和逸尘认识以来,每每遇到问题,都是逸尘奋力化解,宫一波深知眼前这个年轻人,无论是修为实力,还是处事能力,都远在自己之上。
即便抛开三英佣兵团团长的身份,逸尘也是一位值得深交的朋友。
若是能得到逸尘的帮助,宫一波觉得自己的胜算要大了许多。
“宫一波,既然逸尘说了,就一定不会骗你,不过,你得听得进不同意见才行。”
一旁冷眼旁观的飘然,笑吟吟的站起来,轻声细语的说道。
通过密室中的试探,飘然和逸尘一样,觉得宫一波并非一般纨绔那般令人不齿。
相反,宫一波在关键时刻,能提出让逸尘和飘然逃离,自己则抢在前面缠住冰如风。
尽管事情并没有发展到那样的程度,但宫一波的态度,已经摆在那里。
“好,好……可是,冰如风太过嚣张,不趁早除掉,我怕养虎为患啊。”
确认了逸尘的态度,宫一波心情大好,却又顾虑重重。
毕竟冰如风是中阶战王,论修为实力,自己这一边几乎没人能超过他。
如果不借助朝廷的势力,想要除掉冰如风,恐怕十分困难。
“你说的没错,就是养虎,不过未必是患。”逸尘结果宫一波的话头,纠正道。
冰如风是一只猛虎,而且是能够伤人的猛虎,其主人究竟是宫一冷,还是冥河水族,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冰如风一定不是宫一波的人,不会做对宫一波有利的事情。
但是,要想杀掉这只猛虎,必须要考虑周详,决不能意气用事,以免招惹更大的麻烦。
“怎么说?”宫一波微微一愣,脱口问道。
就目前而言,宫一波感觉威胁最大的,倒不是玉蚌和虾王两位冥河水族,而是冰如风。
冰如风仗着王宫侍卫长的身份,可以随意出入王宫,即便是一些隐秘之处,他也有资格进入。
而且,他还能冠冕堂皇,无需偷偷摸摸,甚至当着王族成员的面,大摇大摆的来去自由。
如此一来,宫一波的府邸附近,恐怕都在对方监控之中,稍有风吹草动,宫一冷那边就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情报。
这样的危险分子,一味的任其逍遥,到头来,倒楣的就只有宫一波这个王子殿下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想过没有,杀掉冰如风不难,但因此带来的危机,必然妨碍到你的储君之争。”
逸尘一把推开宫一波抓住自己的手,正色道:“以宫一冷的为人,他让冰如风寻找密室,就是有了放弃对方的打算。
你要是借着冰如风图谋不轨的由头将其斩杀,正中了宫一冷的奸计……”
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宫一波对冰如风下手,作为竞争对手的宫一冷,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联络朝中大臣,给宫一波扣上一顶目无王法的帽子,就算是老国王有心偏袒,也难犯众怒。
毕竟冰如风是王宫侍卫长,在内宫中算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肩负着这个玄冰王宫的安全重任。
即使是握有确凿的证据,也必须经过国王陛下的首肯,方可将其治罪,否则都有僭越之嫌。
一旦宫一冷借此大做文章,其他的大臣又心生忌惮,宫一波的储君之争,还没有开始就要面临失败的结局了。
所以,逸尘给出的建议是,不杀冰如风,装着什么事儿都没发生,甚至‘善待’他,然后加以利用。
“太复杂了,有点晕……”宫一波从小养尊处优,几乎没有经历过复杂的事情,一下子很难消化逸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