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我认为这事暂时不能妄下定论,或许是逸盟派人所为呢。”
池康惊魂未定之后,稳定一下心情,调整情绪,说出自己的见解:
“为今之计,我们应该让逸盟来承担后果,至于凶手还是稍后暗地调查较好。免得消息传出去,古云反而告我们诬陷。”
“只有一口咬住逸盟,说宇文浩师弟之死乃王丰所致,他们也没有办法证明他们是清白的。……既然事已至此,定不能让逸盟逃脱干系。”
好一个池康,张嘴九江古云王丰,甚至整个逸盟,推入尴尬的境地。
“池康师兄,这个计策是你出的,你就想办法完善吧。……但是你一定要帮我把凶手揪出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宇文锋方寸大乱,此刻已将池康作为自己的主心骨了。
在池康的安排下,尖锋堂将王丰和古云告上刑法堂,罪名分别为残杀同门和管教不力失职。
刑罚长老经过几天的调查,在听取了双方的证言后,宣布了结果:
宇文浩在与王丰交手中失利,遭到王丰的暴打,而且在事发次日死亡。
经过对尸体的经验,未见致命伤口,也没有证据表明,宇文浩之死与王丰暴打之间,有直接因果关系。
所以在没有新的证据以前,王丰古云暂时无罪,无需接受任何刑罚处置。
同样,也没有证据表明,王丰与宇文浩之死毫无关系,唯有等新证据出现,方可定论。
接着宇文锋又提出要与古云上快意台决斗,并承诺无论结果如何,此案不再追究。
鉴于宇文锋为弟报仇心切,古云也愿意一战以示清白。
经长老批准,二人决斗于快意台。
这种事情在玄天宗以前也发生过,双方各执一词,可能会引起帮会的过激事件。
虽然玄天宗不希望失去一位战将二品的天才弟子,但舍此别无他法。
也为了息事宁人,不再激发更大的矛盾,引起更多的伤亡,长老们只能批准。
按照程序,双方签订生死文书,进入被结界阵法笼罩着的快意台。
决斗双方修为相同,实力相当,一个是老牌核心弟子,一个是核心弟子新锐,在外人看来势均力敌,难分上下。
只有各自所属阵营的弟子们,心里期盼着自己的首领取得胜利。
快意台决斗不允许旁观,所有弟子不能进入快意台周围的五百米以内,否则按触犯门规处置。
当值长老在快意台下不远处,看不见结界内决斗的进程,但他们对这种残酷而血腥的场面似乎司空见惯,早已麻木了。
任你拼死搏命,我自谈笑风生。两位当值长老只是例行公事,并不关心台上的结果,只要没有人出来,他俩就在台下候着。
非亲非故,与我何干?
当值长老的心态,代表了大多数与决斗二人无关的弟子。
甚至有些弟子反而希望,台上二位最好同归于尽,也让自己少了两个强劲的竞争对手。
这只不过是玄天宗弟子众多决斗中的一次,胜利者第一时间走出结界,自是性命无忧。
失败者却有三种截然不同的结局,死属于正常,伤属于侥幸,活着反倒纯属意外。
然而这一次决斗注定与众不同。
决斗过程除了当事者外,其他无人知晓,但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约莫半个多时辰,决斗结束,古云穿着被血染得鲜红的白袍,提着还在滴血的长剑,踉踉跄跄非常疲惫的走出结界。
两位当值长老,在胜方写下古云的名字,然后进到结界内,查看宇文锋的死活情况。
“不用看了,宇文锋被人……救走了。”
就在当值长老准备进入的时候,古云阻止了他们。
“救走了?……你确定!?”
当值长老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古云,看看古云是否被伤及脑部,思维混乱。
其中一位当值长老,并不理会古云的话,径直跑到结界内,去找宇文锋。
“真的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活有人死有尸,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
长老带着震惊的心情,返身出来,向古云问道。
“我们大多数时间里,我们处于僵持状态,只有在自己认为一击制胜时,才会冒险攻击,往往这个时候也最容易受伤。几番试探后,我已摸清他的基本套路,以互受轻伤的方式,找到他的破绽。”
古云发动了致命一击,宇文锋已经没有还手之力,可就在剑尖将要刺穿喉咙的关键时刻,一条黑影从古云身边闪过。
隐约中,古云觉得自己的剑,只是刺中宇文锋,却没有伤及要害部位。
待古云再看宇文锋时,他已消失不见。
——这就是经过。
见过死在快意台上的,更见过伤在快意台上的,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死活都不见人影。
当值长老心里有些发毛,倒不是怕宇文锋能捣什么鬼,也不是怕不好交差,那都不是问题。
毕竟,古云只不过战将二品,还做不到毁尸灭迹,再说也没有这个必要。
真正心里害怕的是,什么人能够在大白天,从两位战将八品修为的当值长老眼皮底下,穿过至少五百米的开阔地,而且不被发现,来去自如。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对方还要带着一个受伤的宇文锋。
按理说,来者应该不是玄天宗的人,那么这个人就更是深不可测了。
能在当值长老面前做到这些的,至少也是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