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想要孩子吗?你以为你大嫂想流产吗?”侯大扭头看着何彪,狂吼道:“就是他!就是这个畜生!是他派人去诊所,把你大嫂活活打流产了。三儿啊,你……你知道你大嫂怀了个什么吗?是个儿子啊,是个儿子啊!才两个月,你知道才多大吗?就……就那样没了啊……天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啊,为什么好人就没有好报啊……”
侯大这一刻仿佛崩溃了一般,瘫软在地嚎啕大哭起来,哭得声嘶力竭。
侯三也愣住了,过了良久,他方才失魂落魄地站起身,转头看着那边的何彪。
何彪有些尴尬,摆手道:“我不知道这件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让涛子去抓人的,谁知道他做了什么,这可不是我的意思!”
侯三盯着何彪看了许久,突然弯腰将侯大搀扶起来,起身便往外跑去。
“我操,你他妈去哪!”何彪大吼道:“侯三,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侯三根本不理他,搀扶着侯大径直往外走去。
何彪皱起眉头,摆了摆手,屋内几个汉子立马跑了出去,将侯三拦下了。
一个汉子沉声道:“三哥,麻烦你回去跟彪哥说清楚,不要让兄弟们难办!”
这时,楼下也有几个男子跑了上来。看到这情况,不由大为诧异,为首一人低声道:“三哥,怎么了?”
这伙人都是跟侯三一起玩大的兄弟,是侯三最亲信的人。侯三虽然是何彪的手下,但是,这几个人,却更听从侯三的命令。
其实,侯三与何彪的关系就类似疯狗与叶青的关系。疯狗虽然是叶青的手下,但是,疯狗那群手下,跟疯狗的关系,却比跟叶青的关系更铁了许多。
“妈的,干什么?想造反啊!”见侯三的兄弟上来,何彪顿怒,咆哮道:“都给我滚下去,这里没你们的事。侯三,想再当兄弟,就把顾先平弄出来。你大哥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不然,今天谁都别想走出这里!”
“交代?”侯三扭头看着何彪,道:“我那未出世的侄子都死了,你用什么给我当交代?把你堂弟杀了,行不行?”
何彪紧皱眉头,沉声道:“侯三,你他妈别太猖狂了。我把你当兄弟,所以不想跟你动刀子,你别以为我收拾不了你。这他妈是九川县,要是没有我,你就是一个瘪三,老子一只手都能捏死你们!”
“何彪,从今天开始,咱们不再是是什么兄弟!”侯三扶着侯大,沉声道:“姓何的,你他妈不配当我的兄弟!”
说着,侯三扶着侯大扭头便往外跑去。
何彪气的脸都扭曲了,怒吼道:“给我拦住他!”
屋内几个汉子立马冲了过去,侯三几个兄弟也立刻迎了上来,其中一人沉声道:“三哥,你先走,我们断后!”
“好兄弟!”侯三大声道:“何彪,我兄弟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跟你拼命到底!”
“操,吓唬老子?给我弄死他们!”何彪大声喝道。
屋内几个汉子立马冲了上去,与侯三的兄弟打在了一起。
侯三的五个兄弟拦住了何彪那些人,剩下两个人护着侯三奔下了楼。下面还有何彪几个人,却被这两人拦住,给侯三争取了时间。
侯三搀扶着侯大奔出了茶楼,走出一里多地,终于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侯三把侯大放进车里,对前面司机道:“去县医院。”
见侯三根本没进车里,侯大不由急道:“三儿,你要去哪!”
“大哥,我不能扔下我那帮兄弟!”侯三关上车门,大声道:“帮我报警,我们死不了的!司机,麻烦你开车,快点把他送到医院。”
说完,侯三扭头便朝茶楼奔了过去。经过一个卖甘蔗的摊位,侯三突然跑过去,将削甘蔗皮的刀子拿起来,用布条缠在手中,直奔茶楼而去。
侯大在车里挣扎爬起来,大喊道:“三儿!三儿!”
侯三连头都不回一下,侯大的泪水顿时涌了出来。过了一会,突然想起侯三的话,匆忙把手机掏了出来,打了电话报警。
同一时间,县第二招待所。叶青带着周宏斌他们刚回到宾馆,房间也早就开好了,刚好可以让周宏斌他们一家人住进去。
叶青看着周宏斌,淡笑道:“周局长,咱俩要说的话,恐怕不方便让周夫人和你儿子听到吧。”
周宏斌紧皱眉头,沉声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嘿,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大飞立马瞪眼道:“都说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你这都撞了南墙了,还不准备回头啊?洪天祥都把你老婆孩子抓起来了,你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这个时候你还维护他,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周宏斌冷声道:“洪书记这是误会我了。再说了,我老婆孩子又没有事,洪书记只是暂时把他们转移走而已。姓叶的,你不用骗我,洪书记不会害我的!”
“是吗?”叶青冷冷一笑,道:“是不是非要洪天祥朝你开枪了,你才能醒悟呢?”
周宏斌冷声道:“你就在那里忽悠吧,洪书记不会这么对我的!”
“我倒不这么认为。”叶青笑了笑,道:“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打什么赌?”周宏斌皱起眉头。
叶青笑道:“跟我一起出去走一趟,看看洪天祥会不会派人杀你。”
“放屁,洪书记怎么会做这种事?”周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