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咱们现在每个兄弟身上还有多少弹药?”
“禀主公!火铳兵每个兄弟还有二十发左右在身上,炮弹尚多!大批弹药都在辎重营中储存,子药约有百万发。”
“哦!本官还以为弹药不足了呢!火铳兵眼下还有多少可以拿起枪出战的?”
“全军可战之兵在七千上下。”
“不少了!每人开六次火铳也就够了!”
“阿爹!我可以开十次!”
李华宝跳起来挺着小胸脯满脸都是兴奋。
看到了这对父子的表现,在场的官员无不暗自摇头,“那些建奴又不是纸扎的草糊的,就站在那里让你用火铳去打?”有人在心中暗自嘀咕着。
一身富商打扮,在众人眼中十分神秘的李沛霆。也是面带笑容的捏着酒杯站起身来,“列位大人,莫要惊慌失措,请先满饮此杯,听在下为各位分说一番,我军之胜,奴骑之败!”
众人无可奈何的喝下杯子里的苦酒。用复杂的眼神盯着眼前这个李大将军面前的红人,且看他会说些什么。
“我军第一胜,胜在气。我军新胜,斩获众多,连奴骑入关劫掠的大头目多尔衮的副手岳拓都被我军斩了,其同旗兄弟。更是被我军生俘,军中士气大振。建奴之败,亦败在此处!战败之后,人心惶惶,士气低落,伤兵满营人皆不愿战,不敢战!”
“我军第二胜。胜在和!我长清十数万百姓与南中军万余健儿,早已生死与共血肉相连,便是护卫二位天使的京营壮士、天子亲军,亦是杀贼勇士。此战我军胜在和!反观建奴,内部以力为上,崇尚强者为尊。奴酋黄太吉多年来对除了他亲领之两黄旗与其子之镶蓝旗外,不免多有打压。多尔衮此番前来复仇,大半是为了应付差事。堵塞其余各旗之口。免得落下闲话和给奴酋洪太以把柄!”
“尽管是全军气势汹汹而来,只怕多尔衮未必会为了两红旗被消灭的事,将自己的嫡系兵马白白消耗掉!要知道,在八旗内部,是以兵马人口实力为尊的!此战,只怕是稍有损失他就会以伤亡过大为由撤走全部人马!”
“我军第三胜,胜在。。。。”
尽管是李沛霆分析的入情入理。有理有据,但是众人听得还是将信将疑。
“诸位今日且欢宴,明日看我南中军大军破贼!为我大明再立新功!”
距离长清县城十余里的平安店,这个时候还是叫做董家庄。
驻马在张店村头的石桥头。看着大队人马通过石桥往长清方向急进,多尔衮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不时的抬头看看天,天空的云层越来越低,从北方和黄海上刮来的风正在云层高处激烈碰撞融合,一场大雪正在快速酝酿。
在多尔衮的脑海之中也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头脑风暴。他记忆中,不论是父汗出战还是黄太吉出征,或者是自己自领一军出战,凡遇到的明军面对着自己铁骑的进攻无不望风而溃。但是这古怪的南中军,却为什么自从崇祯九年以来能屡屡击破满蒙八旗各旗兵马?
打败一次很常见,被同一支军队打败两次以上就似乎有问题了!如果这个事情不能解决,以后李守汉此人、他手下这支南中军,迟早会是大清兵的心腹大患!
一名心腹牛录章京快马从前锋方向奔来。
“报!主子!南中军的首领李守汉派人前来!请主子示下,见还是不见?”
使者没有带兵器,只是赶着几辆大车,身后两个从人手中捧着两个木盒,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我家主公日前回猎于齐鲁,颇有收获。正在饮酒庆功之余,听闻将军引军马前来,不胜欢喜。特命在下送礼物前来劳军,区区薄礼,不过是煮熟的整猪五口,南中出产的肉罐头五十箱,烈酒四十坛。供将军犒赏部下之用。”
“你家主子知道我前来,却派你送酒肉给我军?”
多尔衮看那使者一副不卑不亢、礼数周全的样子,心中一阵惊异。
“是!我家主公深知将军此来的目的。与日前岳拓、杜度二人一样。不过是会战尔!然日前岳拓、杜度二人搏战之力甚弱,我家主公深以为憾,三军将士亦不能尽兴,故而命在下送酒肉给将军,以为厮杀助兴。”
这话说得很客气,但是却夹枪带棒。
咱们知道你们是为了什么来的!不过就是要打仗!和前几日岳拓、杜度等人一样,没什么稀奇的。不过,那两个家伙不禁打。我家主公和全军上下都觉得不过瘾,特意给你们两白旗送点好吃的好喝的,希望你们别那么没有用!
有站在帐中的通事低声将使者的话语翻译给众将听了,这番话,不由得众人火冒三丈,一个个齐齐的抽出腰间马刀。
更有几个性情暴烈之人将刀架到了使者的脖子上,只等多尔衮一声令下。便将这胆大妄言的家伙乱刃分尸。
“刀,不错,是我南中出产的上好钢铁打造而成。不知道如何落到尔等手中?”
那使者也算得上一条好汉,数柄马刀架在脖子上,还有心思鉴定钢刀的品质。
“这样的刀,我军中最多。来日会战,定有无数马刀相赠。”
“混账奴才!哪个要你们这样对待使者?!”
多铎虽然暴烈乖戾,但是对于二哥,他却是敬服异常,见二哥脸上颇为温和,便开口将那些军官喝退。
那使者见多铎出来喝止住了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