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是户部仓库里的银子!这群传教士端起了枪去抢劫户部的官银!
这还是发生在我中国的北京,这样政治经济军事文化都较为强势的地方,至于说一些偏僻地区。各式各样的传教士们,干脆就兼营着贩卖军火鸦片的副业。豫西山区的民团也好。杆子也罢,装备的大量意大利制造的步枪,就是从非法传教的意大利神父手中买到的。
可是,这群掌握着近现代科技手段的家伙,既是毒,又是药。不能一概而论的将他们尽数斩尽杀绝,或者是赶出门去。所谓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把他赶出门外。他始终在外面惦记你、算计你,你又该如何处置?只有千年做贼,不曾有千年防贼的。关键是,要如何学孟尝君,将鸡鸣狗盗之徒都发挥出用处来!
李守汉心说,现在你们这些神棍在欧洲已经是越来越混不下去,居然想跑我这建立新的宗教区,真是痴心妄想,老子可能打仗比不过破轮子,但是对待宗教方面。老子可比破轮子有勇气的多。
随着航海大发现,和各种自然科学的进步,在欧洲统治了数百年的教皇已经出现了颓势。否则也不会有这次一打便是几十年的战争。在李守汉看来,这场战争,势必是会加强欧洲王室的王权,削弱罗马教廷的神权。可是,如果不想让欧洲的坚船利炮到东方来,而是将自己的巨舰大炮开过去,还势必要维护罗马教廷的权威。这也就是他最近悄悄的命令隆盛行与荷兰、英吉利等几家东印度公司秘密接洽,准备以回馈长期合作客户的理由,为他们开具信用账户。允许他们更多的赊购物资,用来进行欧洲王室之间的战争。
“你们尽管打吧!打得越久。越惨烈,我的知识、科技、教育体系就越建立的快。最后打得大家都奄奄一息了。罗马天主教廷出来收拾残局!”
李守汉冷笑着回味起马列那句经典判断,“一切宗教都是麻醉人民的工具。”其实宗教何止麻醉人民,很长的时间里,干脆就是麻醉全世界。
“阿方索主教大人,您说说来看,打算怎么样的在本公治下建立教堂,发展信众?待信众到了一定规模之后,取本公而代之呢?”李守汉又一次的将一枚重磅炸弹丢到了阿方索的头上。
不过,阿方索却顾不得听李守汉话语当中偷换了概念,把教廷密信当中提出的将南粤军及大明朝廷变成一个天主教国家的构想换成了取李守汉的统治而代之。他只想尽快的在李守汉面前洗清自己。
如果做不到这一点的话,那么,等待他和他的罗马天主教的命运,就和那些被焚烧了教堂,教派骨干被丢进矿坑同那些操着五花八门语言的土人官奴一道去做苦力的加尔文教派一样了。
回忆起各地教廷主事神职人员在往来书信当中对与加尔文教派那些骨干和头面人物所遭受的悲惨命运的描述,阿方索神父不由得浑身一阵寒战。他可不想变成那一具具从矿坑深处被抬出来的尸首。
眼前是一具一具加尔文教派头面人物的尸体在晃,耳边是书信里对加尔文教派被南粤军平叛部队扫荡的几乎寸草不留的幸灾乐祸的描述,手中却又是罗马教廷对自己的册封敕书和布置任务的书信。阿方索心里这个悔恨啊!他觉得眼下这个册封敕书就是把他丢到火堆上烤的一只黑手。
早知道这样难受,打死他也不会让冈萨雷斯去接受罗马天主教廷教皇的册封!有实力、有兵马舰船钱粮在手,说自己是国王、是皇帝,那个政权敢不承认?东罗马帝国实力雄厚皇权鼎盛时皇帝可以撤换君士坦丁大牧首,又有谁敢说什么了?
“不!我不要接受这个册封!要册封也是接受殿下的册封!”
不知道是一时糊涂还是福至心灵,阿方索情急之下竟然吼出了这样一句话!
这句话,在日后的宗教史上意味着什么,怕是没有人能够回避。
他这一句话,倒是打乱了李守汉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进来被李守汉示意坐在他身旁一张椅子上的李沛霖事先商量妥当的步骤。
原本,李守汉在发现辖区境内的各种宗教势力经过十多年的发展已经悄悄形成了一支可怕的力量,拥有着巨大的影响和庞大的信众群体。
在这些宗教教派当中。虽然加尔文教派与默罕默德的信众在此次叛乱当中先跳了出来,被南粤军借机剪除了不少羽翼势力,将原本的势头打得元气大伤。但是一味的杀戮毕竟只是治标而不是治本之策。
“以孤之见。不可以有任何一个庙宇道观佛堂礼拜寺不在我南粤军、国公府的掌控之下!”
对于境内不知不觉间出现了这样的一个第二权力中心,或是游离于行政体系之外的第二团体。李守汉深恶痛绝。他咬牙切齿的要将这些宗教势力变成自己王座之下俯首帖耳的顺从忠犬。
“主公。”对于李守汉已经不经意间称孤道寡的举动,李沛霖非但没有觉得来的突兀,相反,他等这一天等得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若是要将这些寺庙道观教堂礼拜寺尽数变成主公掌握,无外乎册封管制之术。”册封,是历代中原政权对于宗教和少数民族领袖驾驭控制的不二手段。册封不仅可以用于对藩属地区的羁縻统治,对宗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