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阿扁登基大典上为他引吭高歌了一曲所谓国歌的爱吃肥猪肉的高山族张家阿妹,虽然意识到了不能学习这位梅艳芳前辈的反面典型,但是,毕竟乃是高山族血统,境界不曾修炼到大哥的水准。于是乎硬是被封杀了数年,等到好不容易钻山打洞做通了工作,自己的演艺生涯黄金阶段已经是一去不复返了。
一句话,为了利益,啥脸皮啊!节操啊!贞操啊!都是统统的厕所水坑里面的纸!
不过,柳敬亭比起这些徒子徒孙来还是强得多了。最起码,在南明亡了之后,他只是重新捡起来老本行回到了街头说书,而不像那些标榜自己是读书人有节操的所谓“遗民”一样,参加科举考试,派遣学生子侄参与编纂明史之类的活动。
虽然水手们对柳先生的行为很是不解,但是,左良玉的军令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是说杀你全家就一定要杀你全家的。当下,小心谨慎的操作着风帆舵杆,这条快船逆流西上。
不数日抵达了九江城外的码头。这里,已经是左良玉军的地盘了。
此时,已经是弘光元年的二月了。人言二月春风似剪刀,又言阳春三月,就快到微风和煦,绿柳含烟的时节,特别九江素有“九派浔阳郡,分明似画图”美誉,这古江州、浔阳之处,向为天下眉目之美地。这九江之地要是不好,及时雨宋江的老父亲宋太公也不会花钱送礼的打点,把自己的这个儿子发配到这“好地面,鱼米之乡”来。
只可惜,熟读了水浒传,擅长说《水浒》、《隋唐》、《西汉》的柳敬亭眼中,施耐庵笔下描述的这条浔阳江,什么“云外遥山耸翠,江边远水翻银。隐隐沙汀,飞起几行鸥鹭;悠悠卜蒲,撑回数只渔舟。翻翻雪浪拍长空,拂拂凉风吹水面。紫霄峰上接穹苍,琵琶亭半临江岸。四围空阔,八面玲珑。栏干影浸玻璃,窗外光浮玉璧。昔日乐天声价重,当年司马泪痕多。”这些景致半点也无!
倒是诸如“山排巨浪,水接摇天。乱芦攒万万队刀枪,怪树列千千层剑戟。濠边鹿角,俱将骸骨攒成;寨内碗瓢,尽使骷髅做就。剥下人皮蒙战鼓,截来头发做缰绳。”、“骷髅若岭,骸骨如林。人头发成毡片,人皮肉烂作泥尘。人筋缠在树上,干焦晃亮如银。真个是尸山血海,果然腥臭难闻。东边小妖,将活人拿了剐肉;西下泼魔,把人肉鲜煮鲜烹。”、“剥下人皮蒙战鼓,截来头发做缰绳。”这些描写梁山泊这座绿林山寨的很多词句,不由自主的涌到了柳敬亭的脑海之中。
“这是我平贼将军的大营?是我宁南侯的大营?”
眼前乱糟糟的左良玉军队大营让柳敬亭看得有些发呆。
连绵的营寨,书着“左”字的大旗,一眼望不到边,不过左营外观雄伟,进去后,可谓乱七八糟,比当时马科的军营还不如。
营中聚着的,还尽是恶行恶状兵痞乱民,不时可见一队队士兵,他们扛着掳来的,尖叫哭泣的女子,狂笑进入各帐篷淫辱,然后见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赤裸的女子尸体拖出来,最后扔到江水中去。
不但岸上乱,江中一样的乱。
白居易和施耐庵等诸多人笔下各种诗情画意尽数不见了,江上片帆不存,就算九江素有三江之口,七省通衢之称,然有平贼将军左良玉在此,又有哪个不怕死的行人商贾敢来九江,或是通过这段江面?
从江边到江中,数十艘大船连接一处,封锁了半边江面,大船船头,火炮、强弓硬弩罗列。为得便是要同往来船只上好言好语的商量一下,也好筹措军饷。
说是筹措军饷,那是一块嘴上的遮羞布而已。
看到有商船通过九江江面,左良玉军队的巡哨船只便会在封江炮船的掩护下登舟检查。其实,那就是上船打劫。打劫之后,再给你随便安个私通闯贼的罪名,乱刀砍死,尸体就抛入江水中。或是罪名都懒得找,直接上船就抢,若船只上有美貌的女子,那下场更是苦不堪言。
当然,也不是什么船都是如此待遇。至少,挂着江海联防协定所发旗号的船只,左良玉便三令五申手下的这群来自三山五岳的好汉们,“切切不可冒犯!”他清楚这些人的底细,能够从南京守备衙门和南粤军水师那里弄得这份旗号和文书的人,非富即贵。这些人往来上下江贸易,对他左良玉筹措粮草物资也是一大裨益。不然,他劫掠各处州府所得的金银,如何能变成刀枪器械?
也曾经有那不长眼的家伙,对着一队悬挂着江海联防旗号的船只打了主意,结果,小船还不曾靠到船舷,船上的水手和护商的镖队便亮出了火铳和小炮。双方在江面上对峙了半日,安庆小孤山南粤军水师大营的巡哨船只便赶到了。在南粤军水师炮口的掩护下,船队带队的人这才漫不经心的拿出了几位朝中大佬、勋贵给左良玉的书信,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和背景。
虽然左良玉很是客气的将这队船只放行往武昌去,任凭他们和大顺军做交易,但是,半月之后,还是有几封南京城里来的书信到了九江,书信内容不得而知,但是从气得左良玉当即便斩了当日肇事者一整队人马来看,咱们的左大帅被刺激的不浅。
朝中大佬京城勋贵东林先生,这些人,咱们的左大帅要好生维护。南粤军兵力强悍,又握有粮草物资命脉,咱们也惹不起。那么,左大帅麾下这几十万裹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