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犯错太明显,那么你就该动脑子想想,那人是真的愚蠢至极,还是聪明绝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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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阳生气是因为什么呢?因为里面那人的娇蛮无礼,还是他的人生被主宰?
里面的声音还没停止,气氛近乎剑拔弩张,“该安分的是你!日后我必然是要做正妃的,到那时你定然……”。
“定然如何?”。浔阳怒气冲冲的快步走进去,扶晞自然也是跟着的。这是她第一眼看见敬晖堂里的格局和场面,里面有六个人,五个年龄相仿的‘女’子,还有一个年龄略大些。凭着声音,扶晞很快知道这人应该是刚刚说话的其中一人,而且肯定不是于小姐。这是扶晞第一次看见奉绣,她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皮肤白皙,她没有梳发髻,只一个简单的中分,青布缠发,这便是没有嫁人。她的外貌并不算出众,但也不差,至少看着‘挺’舒服,水‘色’绸子做成的衣服,‘挺’是飘逸。
扶晞偷偷追随浔阳的目光去看,他进来的早,肯定看到于小姐动嘴,所以知道谁是她,浔阳半边身子挡住,她看不见他面对的人,只是越发的好奇。
浔阳进去以后,奉绣急着行礼,浔阳拦住她,“奉绣不必……”,他让她安生站着,不必行礼。他随后直视于蕴薏,“你说,定然会怎样!”,他语气不善,于蕴薏听得很清楚,但她没有很怕的模样,依然傲然直立,她比浔阳矮半个脑袋,可气势却丝毫不输浔阳。她对着浔阳轻哼了一声,转过身别过脸去,不说话。这样子,扶晞就知道了谁是于小姐,可她依旧看不见她的脸。
“殿下来了,你们怎么还不行礼?”。奉绣一句提醒,除开于蕴薏,其余四人都跪下给浔阳行礼问安。见状,奉绣有些着急,她紧张的看向于蕴薏,低低的说道,“快跪下!”看这幅模样,她果然是知道内定的事情的。
“要我同一群庸脂俗粉做一样的事……办不到!”。她不买账,极是不耐的回了一句。她这话说出口,跪在地上的几人都咬了咬牙。
扶晞暗自想,既然奉绣和于蕴薏都知道,那么她们为什么不好好配合一下呢。再说了,这个于小姐总归是要讨浔阳喜欢的,她刚刚可以蛮横,可是如今在浔阳面前,为什么她还是不知道收敛呢?
浔阳背手狠狠的捏着拳头,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可即便是这样,他依旧藏不住眼里的那点厌恶和嫌弃,“定安侯家的‘女’儿竟是你这样的?是谁,是谁教得你这样?”。
于蕴薏依旧是背对着浔阳的,她丝毫没有要回头的意思,扶晞勉强可以看见她的衣着打扮,甚是素雅的白‘色’,除却黑发,她身上全是白‘色’的,唯一的点缀就是头发上的粉‘色’发带,扶晞突然想起,浔阳是讨厌白‘色’的一个人,这个于小姐恐怕是易来难留了。
“我就是这样的教养,殿下不喜欢吗?”,她很是好奇的问出口,好像这个真的是一个值得探究的问题,“不喜欢就不喜欢罢了……不管殿下喜不喜欢,有些东西都是改变不了的,比如你我”。
浔阳忍不住的抬手,而后放下,他恶狠狠的说道,“你妄想!”。
奉绣实在是按捺不住,她走近浔阳小小的扯动他的衣袖,“殿下……”。她的话‘欲’说还休,浔阳把头低下,奉绣说了什么,很多人好奇,可没人知道,一番耳语之后,浔阳的脸‘色’越发难看,他最后就是一脸怅然。他对着于蕴薏的背说道,“你之前是怎样的,本殿不管,可如今在本殿的府里你就该好好学规矩,从明天起,你……”。
浔阳这边说着话,扶晞小心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四名‘女’子,她们虽然都低着头,但是扶晞看到她们脸上的不悦和愤慨。
于蕴薏一直没有身转,她两拳紧握,指腹有些发白,奉绣见她一直没动,她走上去轻轻同她说,“殿下没怪罪你的失礼,你快谢恩,来……”。说着,她便拉了一下她。
于蕴薏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碰她,特别是她讨厌的人,此刻奉绣过来扯她,她一把就打开奉绣的手。“别碰我,我说什么做什么我都知道,不必你一个奴婢来教!”。她心里的怒火一直没褪,她用力的推了奉绣一把,这一下奉绣她没有防备,所以被推之后,她很无措的要倒下,好在浔阳立即扶住她。
浔阳紧张的问,“阿绣,阿绣你怎样?”。他脸上写着担心与气愤。自然了,担心是给奉绣的,气愤是给于蕴薏的。扶晞还没听见奉绣说什么话,她就已经听见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声。
是谁打了谁?
是浔阳打了于蕴薏。他放开奉绣,一把拉过于蕴薏,狠狠的在她脸上招呼。
“你竟然敢打我?”。于蕴薏不可置信的看向浔阳,她单手捧着脸,一字一问的指责他,“你凭什么打我?你以为……”。
“你以为本殿不敢吗?你是定安侯的‘女’儿又怎样?你的两个哥哥一文一武又怎样,你姑母是平江王妃又怎样?你可不要忘了,你如今是在本殿府中,你不过是个试婚‘女’,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浔阳一阵冷笑,“说来说去。你知道什么叫做试婚吗?就是在本殿大婚之前,和本殿行房中事的人!大婚之后,若是没有本殿的一句留下,你的名字就会被送往内务所,到时候你的人生就会完完全全的被主宰!这样的一个你,有什么资格在本殿的府里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