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你知道的事情,最好问都别问。
好奇心用在错误的地方只会害人害己。
………………………………………………………
高坤海走远,由作走近,简离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于蘅薏,她也是乐呵呵的向着这边过来,估计是看着高坤海离开了,以为自己可以上前了。
“先别说,于蘅薏那丫头过来了”,简离快速的给由作交代了一句,然后转过身去看着来人。
由作点点头,默不作声,也瞧了一步走过来的于蘅薏,脸上带着一面白纱,两根红线挂在耳上别于耳后,红线尾端坠着一颗小珍珠,她快走的时候,珍珠一晃一晃的。
“怎的走这么急,病还未见大好吧!”,简离上前两步迎了一下,顺便用眼神屏退了跟着于蘅薏过来的两名下人,字面上虽是责问,但语气却是关怀。
于蘅薏怎会听不出简离的关心,她低头笑笑,内心欢喜,软嚅的回道,“得了殿下送来的奇药,已是好得差不多了,你看!”,说着便抬起一只手到简离眼前,又拉开了一点袖口。
简离自然是记得于蘅薏初初患病时的模样,他低头扫了一眼,见着她的腕口如今是皓白如玉,只有较真起来,才能依稀看到几颗如芝麻大小的红豆,他不禁转头看了由作一眼,眼里全是惊奇与赞赏,若是有时间,他还真想同由作好好聊聊那个他已经记不得名字的药。
再转过头,简离见于蘅薏还举着手,眼里还带着小孩子般的得意和欢喜,他轻轻按下她的手,浅笑道,“好得差不多也别忘了多休息,你还带着面纱,该是脸上还没全好,如今天凉有风沙,你也不怕再出岔子”。
“能出什么岔子,难道我还会怕这点风沙不成,再说,我今日起床后便觉好了许多,早便想来见你,不过是担心你在忙,就耐着性子在屋子里窝了好久,最后想得发慌了,我,我才…”,于蘅薏声音渐渐放低,小女儿的娇羞尽显在脸上。
突然见着这幅画面,简离还不习惯,他听着于蘅薏的话,只听出了满腔情意,如同当初听到应娉婷的话一般无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复她,幸得身后的由作适时咳了两声,才把这局面打破。
简离也轻咳了两声,睨了于蘅薏一眼,低声嘟囔了着,“小孩子不知羞…”。
于蘅薏端着一张脸,仰起头,睁着大大的眼睛,笑盈盈的望着简离,“我不小了…殿下是不是害羞了?”。她的一言一行都没有顾及旁人,好像一大个的由作不存在似的。
“你如今见也见到了,回去休息吧!”,简离两手搭上于蘅薏的双肩,将她摆转了一个身,强制性的让她回去。
简离转身给由作使眼色,让他和自己一起走,不料由作反倒给了他一个眼色,会意以后回头,见到于蘅薏还没走。
于蘅薏上前一步,轻声问道,“方才与殿下交谈的是宫中的人吧!我见他穿着宫装,怎么他能入这禁区了?”。
见简离不回话,于蘅薏继而又说道,“那人该也是殿下的人吧,殿下你有大谋划对不对,能让宫中的人到这禁区,还从前门出去,真是…”,原本想在简离面前卖弄一下自己的小聪明,让他夸自己几句,突然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她立即收住了话。
短时间的沉默,简离扯了一抹淡淡的笑,俯身低头到于蘅薏耳边,声音由暖至冷,眼神也逐渐凌厉,“你忘了你我之间的协议了?留你下来,不是让你这样卖弄自己的,若你的脑子只局限于这里,日后总会有你卖弄的一天,记住了吗?”。
于蘅薏心里一凉,她抓住简离的手腕,怯生生的看着他,吞吐着说道,“殿下,我,我错了,你当,你就当我方才,什么,什么也不曾说,好不好?”。
简离抽出自己的手,两手负于后腰处,眨眼沉声道,“好”。除此以外再无他言,转身对着由作挑了个眉,大步流星的向着春照阁的方向走去。
由作一言不发,只看了于蘅薏一眼,就转身跟上了简离。
独留下于蘅薏站在原处,她脸上委屈,眼睛里闪出了泪光,心里则是懊恼不已,拔腿想追着简离去,可刚刚走了一步,就停了下来,慢慢转身,她心里明白,自己如今不能再往火口上撞,她不能把简离对她的那一点怜惜给消磨掉。
春照阁里,简离正拆看着莫生送来的信件,连看两封,都是朝中官员的秘隐,事情说来算不上大小,无非就是些家长里短,可若是好好把握利用了,还是有极大可取之处的。
比如第一封,说的正是京都三品律正监贾宏生,有恋童之癖,在外府私养了五个不足十岁的孩子。
第二封说的是京都四品文正姚忠平,他为了一个风尘女子休了自己原配夫人,而理由便是诬陷原配与下人通奸。
简离将信件放在一旁,抬头问由作,“死不益的尸体你做过手脚没有?”。
“给他吃了一颗药,我打出来的伤会快速变成旧伤,也就会造成他本就有疾的假象”,由作此前和简离快速的对过想法,所以他自然知道要配合简离。
“他死不瞑目,该是有什么话问你,你却没答他吧!”,简离想到这里,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掌,拇指在四指上轻轻摩擦。
由作点头,“不错,他问我为何要这样对他,也问了我是谁”。
“你一个也没回复他?”,简离勾了勾嘴角,缓缓摇头。
“都要死了,还知道那些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