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坐在地上,脑袋靠在扶晞怀里,他抬头看着她,这样一上一下,只要他一笑,扶晞就能看着他上下八颗牙齿,他也确实笑了笑,忍着说了句,“我回来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回来了…”,扶晞小心的看着分布在由伽身体四处的暗器,她知道自己下手的力度,如今再看暗器露在外面的尺寸,她心里明白这下子,由伽伤得不轻,得立即找个靠谱的地方治疗,她眼泪花子不受控制的流,瘪着嘴巴如同两年前的孩子模样,“由伽你很疼吧!你等等,等我找地方给你拔出来,对不起,都是我,都是我伤了你…”。
由伽低头看看那分布的四片刀,他每动一下,利器就向肉里更深半寸,他咬牙忍着疼,拍了拍扶晞的后脑,又顺手抹去了她的眼泪,“你能伤到我,证明你学得好,我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别哭了,先,先扶我起来!”。
“由,由伽你能动吗?这,暗器,你是动不得的,你先别动了”,扶晞捕捉到由伽脸上的隐忍,她轻按了按他的肩头,轻声提醒他不要再乱动,“我去找,不对,不对…你先站起来,我背着你离开,我给你找地方拔掉这四片刀,我给你…”。
“带止血散了吗?”,由伽看着扶晞语无伦次的模样,他轻笑起来,笑得时候,浑身肉疼,笑过以后问扶晞话,看她从腰包里拿出一黄玉瓶子,他点了点头,而后闭上眼,首先拔出插在自己左腹部的刀片,一阵剧痛过后,他对着扶晞指了指自己的伤口。
扶晞看着由伽的举动,一瞬间惊呆,她没想到由伽会就地把暗器拔出来,她震惊之余不忘给由伽上药,这止血散起不到治疗的作用,只能暂时止血,她在伤口上倒上药粉以后,从自身衣服上撕下布条,给他包扎起来。
“这柳叶子扎到肉里真疼,说动一下就扎深半寸原来是真的”,由伽脸色煞白,他做好了准备,吸了一口气,快速的拔掉了插在左臂膀上的哪一片,因为这一动牵扯到了其他的痛处,另外两片柳叶子又深了一寸余,他疼得低声长“呲”。
扶晞双瞳放大,随后着急的从手袖里取出一根金针,快而准的扎到由伽后脖子骨骼突出下三寸,她看着由伽惨白的脸,欲言又止。
“你早该给我扎这一针了,我好受多了”,扶晞的这一针是镇痛的,虽然还是会疼,但轻了许多,由伽长舒一口气,安慰的对着扶晞挑了眉。
上好止血散以后,扶晞将药瓶子递给由伽,果决的说道,“我来拔吧!”。
一手捏住一片,扶晞几乎同时拔出,由伽疼得五官都要皱到一起,他鼓着气给伤口上药粉,冷汗直冒。
扶晞瞟了由伽一眼,心有不忍,稍稍收敛后她继续用布条帮由伽包扎起来。
“你明明有话说,干嘛要忍着?”,由伽好受许多,他坐正调息,休息过后,他睁开眼睛就看见扶晞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你明明很疼,不也一样忍着?”,扶晞反问,看着面前的由伽又是轻笑起来,知道他这个时候的每一个笑都不会好受,她便正经问道,“你这两年去了什么地方?谁教过你什么?你知道我学过什么?你怎么认得这东西叫柳叶子?你怎么知道它是伤者每动一下则深肉半寸?你是不是,是不是加入了什么组织?”。
由伽看着地下的刀片不见了,想来是被扶晞收起来了,他再度抬头看着扶晞,抿唇笑了一下,而后说道,“扶晞,两年不见了,你不该问我这些,你应该问我,我怎么找到你了”。
扶晞发怔,她嘴巴动了又动,想说的话都被由伽堵了回去。
“因为我用心了,我用心找你,你藏得再深,我都能找到你”,由伽抬手摸了摸扶晞的额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