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钟楼的顶上,怀特看着东边地平线上跃升起的太阳,遥远的地平线处已经传来枪声,那是前出的一支平地战团在阻止新伊甸,为罗兰瓦多的守护者们多一些构建掩体的机会。
只可惜,这样的机会不多了,新伊甸人正在突破防线,据退下来的传令兵说,他们的大团长所在的核心防线已经接敌。
不知为何,怀特想到了自己的父亲,父亲从来没有和自己的孩子们提到过他的战斗经历,但是在怀特看来,每一次都在死亡边缘游走的父亲是那么的勇敢。
年轻人从很小的时候,就以自己的父亲为荣,因为他从那场连绵了三十年的第二次虫人战争中活了下来,像一个英雄,更像一个传奇。
而在他年轻的时候,他在这个世界里也与他的同伴们一起铸造了一代传奇的故事,龙与美人,英雄们的摇篮。
我们是创造者,我们的言行将创造这个世界,所以,我们总是要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
那是与父亲同一时代的玩家们的誓言,他们中的很多人战死在第二次人虫战争中,就像是那位说的那样,将彼此的青春投在血泊之中。
远处的枪声渐渐远处,在城外布置雷区的几辆履带车在回收了人员之后飞快的驶离了现场,顺着预安全线路回到了防线后方。
“他们要来了。”钟楼上的神射手小组的草原精灵少女感叹道。
“是啊,不请自来的客人们。”怀特摇了摇头,看着远方,年轻人转过身子看向这个少女:“提提茨,照顾好你自己啊。”
“也照顾好你自己,亲爱的。”少女微笑着回答道,她走到他的面前,将他的脑袋抱在自己怀中:“好了,下去吧,你的战士们还等着你呢。”
“我去了,如果……带着塔塔布和奥罗罗走,知道了吗。”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姐妹的,也照顾好自己,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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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自己的爱侣走向前线,尖耳朵的少女瘪了瘪嘴,而她的友人笑着捅了捅她的腰际:“喂,这样一个大木头,也真的是只有你们才受得了。”
“虽然是木头,但却是我们姐妹的宝物呢。”尖耳朵的少女微笑着:“我们姐妹有些残缺,得天垂怜,有这样一位体量的夫君。”,说着这话的时候,这位少女银色的瞳孔中有流光传动。
“啊,据说塔塔布自幼失去了双腿,只能靠机械义肢行动;奥罗罗出生的时候就没听力,到六岁的时候才被发现病疾,而你……”友人的脸上多了一丝遗憾,而少女微笑着点了点头:“是啊,我出生的时候,双眼失明,多亏了父亲觉察到问题,要不然,我就要从那阶梯上滚下去。”
塔塔布还好,腿有残疾,自幼不能行走,因此早早的获得了治疗;奥罗罗从小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靠察言观色而活,直到六岁父亲背对着她的时候叫了她数声而未得应,这才注意到她的异常。
而自己……这个世界从开始就是没有颜色的,只有手脚能够触摸,直到有一天,父亲抓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去了医院,这才发觉,原来这个世界是有颜色的,父亲与母亲,还有兄弟……原来都是有模样的,而不是那一个个不同的声线。
在学院中,同病相怜的三人组从来没有想过获得同龄异性的爱意,却没想过,一个大个子插班生,会主动过来照顾她们,喜欢她们,将她们视做宝物。
“听说你们在幼校的时候就认识了,真好,那个大木头还是挺好的,至少那一手厨艺,大家都说有了他父亲九成九的实力,我们姐妹也是也有这般运气,只怕做梦都会笑醒。”她的同伴如此感叹,很显然是有感而发。
看着友人羡慕的模样,少女微笑着扬了扬眉头。
这是姐妹们生命中最美好的记忆啊,虽然身体有残缺,但依然被宠爱着。
………………
“三号车彻底完蛋了。”亡骸指挥官看着不远处被击毁的战车摇了摇头。
在之前的战斗中,他跟原住民驾驶员说过,让他注意一点,千万不要结果他到好,觉得自己天下无敌,结果一个冒近,先是被东大陆的玩家用炸鱼工具组炸断了履带,然后驾驶员还作死的探头,然后被一发独头弹打爆了脑袋,然后几个东大陆的战斗工兵顺势冲上去直接把炸鱼工具组从驾驶员的舱口塞了进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东大陆的玩家们也没想过战车的殉爆会那么剧烈,整辆战车和附近敌我双方人员死伤惨重。
“我觉得新伊甸的人大概根本没有看过我们是怎么缴获战车的战报,失去步兵掩护的战车如果在开阔地带还能跑,可它就是好死不死的进了村,要不是战况我们占优,这车真的别想要回来了。”做为参谋官,白骨巫妖语气中全都是不满与不爽。
“反正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已经劝告过他们了,再说了,有这么一个倒霉的家伙做为榜样,剩下的三台战车现在总算是能够听懂人话了。”指挥官说到这儿,看到几台履带车拖着弹药靠近了战车,立即走了过去:“给战车多安装一些高爆弹,我们需要战车来攻击对方的防御工事。”
“好的。”虽然新伊甸的原住民和外乡人在军队中并不同系统,但是做为指挥官,这些补给兵也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看着补给兵们给战车兵递炮弹,指挥官又摇了摇头:“说起来,炮弹也是销金的大户,据说这东西一发就是至少五级法术卷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