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星者呼叫了炮击。”
自己的副官传递过来的这个消息让玛索沉默了一会儿,他回想了一下观星者的防线:“我们南边的防线,也就是说,新伊甸人如果突破他们,那么就有可能在我们与海港区之间建立一个脆弱,但很有可能我们无法突破的隔离带。”
“是的,新伊甸穷鬼们只剩下一条命了。”一只一米二草原精灵笑着赞同了玛索的观点。
是啊,这些新伊甸人,被贵族像是奴役一般对待的新伊甸平民,真的是穷的只剩下命了。
“现在几点?”问完这句话,玛索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今天的月亮很圆,多少照亮了这座城市,只可惜这是一座正在燃烧的城市,不缺这点亮光。
“凌晨一时十七分,阁下,最快一波补给与援军船团将在十三分钟后到达,后方的消息,所有战舰都已经离港,他们将做为最后的炮击力量为我们提供掩护,在打完炮弹之后他们会撤退,留下护卫舰与战斗艇母舰,以备不时之需。”
“还真是一些善解人意的大个子。”玛索笑了笑,扭头,举起手中的火枪,对着从硝烟中冲出来的新伊甸人扣动扳机,被子弹从额头钻入,掀飞了大半块后脑壳的新伊甸士兵一软,整个人摔倒在地,而玛索伸手抓住他脱手的火枪,将刺刀从枪口脱出,同时另一只手中的火枪也没停下,从硝烟中冲出来的新伊甸人接连被打倒。
“新伊甸人已经能够接近我们的核心防线了,看起来他们已经为我做好了选择。”玛索笑了笑,丢出刺刀,将从硝烟中冲出的新伊甸侏儒钉翻在地:“告诉所有人,开始撤退,小猫人留下两个中队,与我一起断后,我们将最后撤退。”
“阁下,小猫人只有数支小队的残兵与两个规模还算完整的幼子连,让我们尖耳朵的团与您一起行动吧。”这位副官说完,掀开她的浏海,露出了尖尖的耳朵。
“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告诉小队残兵和幼子连,他们留下,可以举我的旗。”玛索不能让他们留下来送死而又不给一点点甜头。
既然他们都觉得,跟随着他是荣耀……那就给他们以荣耀吧。
所以,玛索从自己的包里拿出那面旗——是一只黑猫单前足踩在王冠上的旗帜,虽然在它族眼中意义不明,但是玛索明白,这是自己放弃了一些东西之后才能够获得的,如果不是他的选择,这样的旗帜,他是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力使用的。
王冠是好东西,但如果给不了姑娘们以幸福,要它有何用。
………………
“那是什么旗?”有丘林矮人看着那些小猫举起的旗问道。
“感觉他们像是过年一样,奇怪,小猫人也有塞理斯人的节日吗?”还有丘林矮人一边准备着撤退的工作,一边问道。
“大团长,您怎么看。”将此面向敌的地雷放在战壕拐角,丘林矮人的指挥官问自己身边的团长。
换来一个摇头的回答,他的大团长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旗。”
一米二们也不知道,她们问自己的智库馆长,换来的却是沉默。
她们的智加馆长当然知道这面旗帜的意义,但是当这面旗帜被树起时,这片战场就再也容不下它人,这是小猫人的骄傲,每一只还能动的小猫都会集结在那面旗下,与对面的敌人分一个胜负,定一个生死。
………………
“我要留下!”
玛索看着脚下抱着自己腿的一米二一时摸不着头脑。
“我要留下!”
这一次,他张开了嘴,露出小猫人特有的尖牙。
你不早张嘴。
玛索点了点头,一米二开心的站了起来,玛索扬了扬眉头,早就等在身边的一米二姑娘们拖住他就走。
“为什么不让他留下来。”小猫幼子连的唯一连长这么问道,至于两个幼子连为什么只有一个连长,这个问题问的好……因为这战场这么大,谁都不知道他死哪儿去了啊。
对于他的问题,玛索也有他的回答:“我说过,天塌下来,有高个子的顶着……”说完,看着这个比自己还高半个头的小猫:“你……”
“父亲是希舍尔人,我是纯小猫人显性,除了身高。”看起来这位连长也知道自己的眼前的他想要的答案。
“父亲是希舍尔人,你又怎么……”回答带来新的问题,玛索一边射杀着觇孔中的新伊甸客人们,一边开口问道。
“在战争中不小心把命丢了,母亲没改嫁,但是那个家不能呆了,所以……”说到这个,这只小猫有些不太开心。
玛索打光最后一发子弹,一边换弹,一边用尾巴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是有尾巴的好处。
“没事啦,父亲死的时候我只有四岁,对于那个家唯一的记忆只是父亲老是会用胡子扎我……我连他的模样都快忘了。”说到这里,这位拉动唧筒,从他手中霰弹枪口喷出来的独头弹命中了刚刚从硝烟中钻出来的侏儒胸口的那一大排炸药管,意外的命中引发了意外的链式反应,将侏儒与他身边的几个倒霉蛋一起撕碎。
“……说起来我也一样,两年前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父亲叫什么,只知道他是一只小猫人。”玛索感叹着,同时打出的子弹钻进了新伊甸人左眼,经历了一次奇妙的探除,最终带着破碎的软骨,充分搅拌过的组织和大块骨头一道与它们的主人分道扬镳。
“现在您不是知道了吗。”连长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