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芙明白玉洁迫切需要实现自个儿人生价值的想法,却也是实在做不出让一个病人在自个儿跟前伺候的事情来,她笑着拍了拍玉洁的胳膊,柔声安慰着:“想要来我跟前伺候,那你就好好养着身体,起码要把身上的淤青都养好吧,不然你这样满身伤痕地在我跟前伺候,旁人还以为是我这个做主子地虐待你呢!”
说完,她就推了推玉洁,将腿儿也收到了床上,命诗兰将自个儿房里的水晶棋子取过来,一副好像好不容易找到个玩伴的样子,拉着玉洁开始了新一轮的五子棋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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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四爷府后巷的小院里,重新回到堂屋坐定的老齐和赵氏二人,相视无言很久,赵氏终于绷不住地打开了话匣子,急急问道:“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那新福晋真是那贱婢的原来主子,该不会是那贱婢故意让人来骗你的吧!”
“你觉得她会傻到让人来告诉我这么一个荒诞不经、且随便问问其他人就能戳破的谎言么?”老齐怒极反笑地随口反驳道。
他现在已经连应付赵氏的心情都没有了,他和玉洁在京里的时候,曾经不止一次地听玉洁说起过她主子的性格如何,也曾经亲眼见过那个笑颜如花的女子,所以想来这次赵氏以次充好的过错,很容易就能糊弄过去了,但是他却有些担心玉洁会趁机告状,也许他将赵氏休掉的话,还能挽回玉洁的真心吧。
老齐在心里如此想着,狠冽的眼神就落在了赵氏的脸上。
到底是同床共枕多年的老夫妻,赵氏如何不明白老齐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很怕玉洁昔日的痛苦就落在自己的头上,更怕她所生养的子女遭受到可怕的事情,她捏着帕子,心慌意乱的想着,正当她六神无主的时候,老齐开口说道:“也许我们曾经的那出好戏,又该到重新上演的时候了。”
“你这是何意?”赵氏满脸茫然的问道。
老齐冷笑着拿起旁边放着的烟杆,不紧不慢地抽着,直弄得满屋子都是烟气缭绕的,这才阴森森地低声说道:“休妻呗,我休掉你,重新娶玉洁姑娘过门,然后你再对她做小伏低,求得她对你的谅解,不然我想不到如何度过这个坎儿。
你该明白玉洁的身后站着的是一位亲王福晋,便是玉洁的旧日主子不在意玉洁这么一个宫女,可是她却不可能放任咱们这些欺辱过玉洁的人好好活着,因为她必须保证她的威仪不受损害,也必须要给身边当差的宫婢仆从一个信心,那就是只要是她的人就不会受欺负,所以咱们只能求玉洁心软地放咱们一马,不然不只是你我二人,便是你赵家、我齐家,也会跟咱们俩一块倒霉的。
不过你也别觉得委屈,你该知道这都是你贪图眼前小利,做出以次充好的事情,才会引得我和你一块陪着玉洁进京面见雍亲王福晋的,不然你这会儿还好好地待在家里享受呼奴唤婢的生活呢,我也不必这样提心吊胆地领着玉洁进京,自然而然地靠着雍亲王府这棵大树,做我的自在商贾呢!”
说完,他就端着烟杆,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往书房走去。
从他将玉洁带回到齐家祖宅,便再也没有敢来到这四爷府后巷的小院居住,一来是他害怕被府里贵人追问玉洁的境况,二来也是心虚气短,这次领着玉洁一块回京,再回到这处位于雍王府后巷的小院,他还真有些回忆当年的红袖添香日子呢,相比起故作清雅温柔的赵氏,玉洁这个从小就站在宫里的女子更加清丽脱俗,不但能帮助他处理各处产业的麻烦事,还替他和京中的炫彩坊、百味居拉上关系,让他在京里成为了有头有脸的商贾,他当初怎么就被赵氏说动,竟然将玉洁带回到齐家祖宅去,白白废了一手好牌,如今还落得如此下场,需要费心费力地重新讨好玉洁……
也许就是因为他知道自个儿也配不上玉洁这么优秀的女人,这才会想要毁掉玉洁,毁去玉洁那身不俗的气度吧。
就在他回忆着旧日里和玉洁的甜蜜日子时,赵氏如同疯妇般冲到了书房里,一把抢过了他手里头的烟感就撅折了,咬牙切齿地骂道:“我为你齐家生儿育女,打理家中庶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在呢,你居然想要休我,不知道我赵氏犯下了什么七出之条,若是你拿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那就别怪我心狠,求我堂叔出面替我做主了!”说完,她就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般高抬着下巴,甩着袖子往外走去。
是了,当年就是因为赵氏那个在朝为官的堂叔,让他不得不带玉洁回到齐家祖宅去,现在他和赵氏都是一只脚踩在悬崖边的将死之人,赵氏又一次提起那个堂叔,老齐恨得眼睛都红了,登时也不再顾及夫妻情面了,几步就追上了赵氏,将赵氏拉了个踉跄,还觉得不解恨,又一巴掌就冲着赵氏的脸就挥了过去,同时恨声骂道:“好一个堂叔,那就让你的堂叔去面对雍王福晋的怒火啊,看看他能不能让雍王福晋放你我一马,若是你堂叔能做到这点,以后我老齐家上上下下都将你当成活菩萨供着,你觉得如何!
正好我们现在就在京里,你快去你堂叔府上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