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既然佟佳侧福晋早早走了,她不能追上去,不如就陪着尔芙一块去庄亲王府走一趟,如此安排的话,那就是尔芙这位嫡福晋对她乌拉那拉侧福晋的抬举,也就不怕下人无端猜忌了。
不过为了这出戏不被尔芙识破,乌拉那拉侧福晋一说完,便忙摇摇头,解释道:“妾身就是随口一说,当不得真,福晋千万不要怪罪妾身唐突无礼。”
“无妨。”尔芙心里无语,面上却仍是笑吟吟的样子,随口敷衍道。
早就察觉到这事儿出得蹊跷了,再联想到昨个儿乌拉那拉侧福晋的做法,这出戏的原委,尔芙还如何看不出呢,可惜她发现得有些晚了,没能拦住为人做嫁衣的佟佳氏,还好端端地将心存叵测的乌拉那拉侧福晋留在身边细声抚慰,自个儿心甘情愿地钻进了乌拉那拉侧福晋设下的圈套里,她也只能忍了。
忍了……
这般想着,尔芙微不可查的叹着气,无奈道:“这也是个主意。
不过现在时间不早了,你别哭了,快抓紧回去收拾收拾,免得误了时辰,白白惹了庄亲王府和庄亲王福晋的不高兴,我也要更衣洗漱去了,一会儿各位妹妹还要过来正院请安呢!”说完,她就忙让诗兰拧了湿帕子过来,伺候乌拉那拉侧福晋擦脸,免得乌拉那拉氏这般哭天抹泪的出去,又引得府里上下谣言四起,平白给自个儿添个为人苛刻的名声。
乌拉那拉侧福晋的心愿得逞,自不会在这事儿上给尔芙添堵,满脸欢喜地应下了,迈着轻快的小碎步就回到自个儿的院里去准备了。
等到她再出现在正院穿堂给尔芙请安的时候,已然如同换了个人似的明媚。
对此,尔芙只能承认这府里的女人都是能拿到无数个奥斯卡小金人的影后级演员,重新回到上房里的她,那叫一个憋屈,她满脸苦闷地坐在妆台前,一边等着诗兰替自个儿挽发,一边捶手顿足的懊恼道:“我就是彻头彻尾的傻子,怎么就被乌拉那拉氏的眼泪给糊弄了,瞧瞧她那副神采飞扬的样子,瞧瞧她那个小人得志的嘴脸,我估计佟佳氏就是被她撺掇着不守规矩的,偏偏我还稀里糊涂地答应带她一块去庄亲王府上送年礼请安,我真是太愚蠢了!”
“主子,您就别不高兴了,这乌拉那拉侧福晋陪着您去庄亲王府上请安,也越不过您去,只当是多带个奴才伺候就是了!”毓秀姑姑瞧着满脸不高兴的尔芙,含笑劝道。
话是这么说,事也是这么个事儿,不过尔芙想想还是有点憋屈,她来回扒拉着手里的红珊瑚珠串,带着几分小女儿撒娇的做派,嘟嘴儿道:“我就是不喜欢她把我当成傻子糊弄,要是她直接和我说,我也不会不同意啊!”
“不气,不气,她这就是自作聪明罢了。”毓秀姑姑也拿出哄孩子的耐心劲儿,轻声劝道,“您仔细想想,她这份机灵劲儿是不是用的有些不是地方,您是嫡福晋,出门有侧福晋跟着是理所当然,但是您之所以这次没有想带侧福晋一块去庄亲王府上请安送年礼,最开始不就是怕侧福晋跟着您过去,这庄亲王府里也没有个合适的人招呼,最后落得个无地自处的尴尬份上么,您是一番好心,乌拉那拉侧福晋却没感觉到您的好意,反而自作聪明地闹出这么一桩事来,那她在庄亲王府里受尽冷待,便也就不怪您了。
您也好趁着这机会让她明白明白嫡庶尊卑的规矩,您说奴婢说得是不是这个理?”说完,毓秀姑姑就已经顶替了诗兰的位置,取过妆匣里的一枚金托玉雕兰花珠花簪在了尔芙的鬓边,为尔芙本就娇嫩的妆容,更增添了一抹清贵。
不得不说,这毓秀是个劝人的好手。
刚刚尔芙还是一脸被欺骗的愤愤之色,随着毓秀姑姑的话音落地,她这脸上就多了几分笑模样,再瞧瞧自个儿鬓边簪戴着的精致珠花,也多了几分打扮的心思,笑呵呵地取出了几枚珠花点缀在侧,扶着诗兰,领着诗情,来到了院前。
乌拉那拉侧福晋早已经等在这里了。
“妹妹来得早,我这边也已经准备好了,那咱们就出发吧!”尔芙对着乌拉那拉侧福晋露出一抹虚伪至极的浅笑,笑着将搭在诗兰腕间那只带着鎏金镶珠镂空护甲的纤纤玉手抬起,示意着乌拉那拉侧福晋上前搀扶自个儿,摆出了嫡福晋的款款派头,柔声招呼道。
乌拉那拉侧福晋对此,心有气恼、义愤之火,面上却不敢流露分毫。
毕竟她也知道她这番唱念做打是瞒不了太久时间的,佟佳侧福晋不是傻瓜,尔芙也不是傻瓜,这府里就没有傻瓜能风光如意地活下去,她笑着上前,站在了尔芙身边儿,规规矩矩地伺候着,心甘情愿地扶着面露假笑的尔芙如最本分的婢女般,亦步亦趋地随着尔芙来到了院子外的朱轮马车旁,伺候着尔芙上了马车,这才转身往后面停着的马车走去。
“湿帕子!”尔芙上了马车,冷声吩咐道。
她是真没想到乌拉那拉侧福晋如此能忍,本还想着乌拉那拉侧福晋有半点不妥当的地方,就要趁机将其丢下,但是乌拉那拉侧福晋就这么忍了,宁可如同婢女似的伺候着自个儿,不过乌拉那拉侧福晋是忍住了,她却是真的被乌拉那拉侧福晋恶心到了,上了马车就让诗兰沾湿帕子给自个儿擦手,愣是将自个儿的掌心都蹭红了,这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闷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