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能勉强自己对尔芙下杀手,那么他就要把她保护好。决不让人伤害她分毫,这次的事情就是一个预警。
此时的四爷心里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他还需要和尔芙商量下才能实施,但是楼下的人却着实该好好处理处理了。
楼下,宋氏、李氏、钮祜禄氏、董鄂氏虽然面色平淡,但是心里就已经泛起了惊涛骇浪。刚刚尔芙倒下的时候,她们心里都有些兴奋。可是看着四爷那一幅要杀人的样子。她们又担忧了起来。
不单单是出手的人做贼心虚,担心计划出现纰漏,被四爷抓到了错漏打杀。
这些围观群众。那也是吓得不轻,生怕成为了旁人的替罪羊。
毕竟这府里的女人明争暗斗不断,难保身边没有其他人安插进来的钉子,而看四爷那架势。这绝对不是遮掩的过去的事情。
如果在关键的时候,被人泼上污水成了背黑锅的人。那真就是冤枉大了。
“爷,侧福晋她怎么样了!”
一看见四爷绕过屏风,众人就急忙忙的起身了,那副模样活脱脱就是手术室门口焦急等待的家属。只是这些都是表象,骗骗孩子还凑合,若是想靠这样子的把戏就糊弄过四爷。那她们真是小看这位在宫中长大的爷儿了。
四爷并未理会众人,反而让丫鬟、婆子们将她们都带到了刚刚饮宴的厅上。吩咐太医一一检验桌上的残羹,找出那让尔芙突然出事的剧毒。
宋氏眼中闪过了一抹惶恐,有些不安的摸了摸脖子,随即就一脸恭顺的坐在了丫鬟安排的位置上,眼神飘忽的随着太医的动作流转,一双手不自觉的交缠在了一起。
李氏嘴角挂着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只是手中的帕子泄露了她心底的紧张,好好的一条杭绸绣缠枝莲花纹的帕子早就被她揪得抽了丝,手心里留下了数枚半月形的痕迹,那分明就是她那染着蔻丹的指甲扣进肉里造成的伤痕。
小李氏最为不济,这会儿都已经红着眼圈装可怜了,可是外的可疑。
钮祜禄氏和董鄂氏倒还算平静,一双眼睛飘忽不定的打量着桌椅板凳的花纹,躲避着四爷那冷森森的眼神,怎么看都有些做贼心虚的架势。
片刻工夫,四爷就将这在场几个女眷的脸色查看了个清楚,这才将注意力放到了两张圆桌之上,看着太医闻闻、戳戳的模样,有些心急的连连蹙眉,一双手也已经攥成了拳头,掩盖在宽大的马蹄袖下。
“四爷,臣有负您的嘱托,怕是需要找些活物来亲试,才能发现这其中的诡异之处!”太医虽然精通药理,但是到底是烦人,自是做不到凭借肉眼发现残羹中的不妥,虽然借住银针和催发粉末等物,却也是一无所获。
“准了。”四爷朗声道。
言罢,四爷就转身看向了旁边伺候的苏培盛,吩咐苏培盛去外头搜罗来些小兔子、小鸭子、小鸡等常见的家禽,作为试毒的试验品。
苏培盛闻言不敢耽搁,忙叫了几个身边可靠的小太监一同出了院子,将大厨房那边储备活物的鸡笼、鸭笼、兔子窝等地方搜刮一空,很快就预备了上百只活物,分别用巧手太监编的藤笼装好,拎到了湖边小筑的门口。
试毒这条路,那真是充满了荆棘险阻。
一轮试了下来,那些鸡、鸭、兔子,仍然是活蹦乱跳的,可是四爷的脸,已经黑得如锅底灰一般了。
至于提出要试毒的太医,更是有些被架在台上下不来了。
“阿玛,弘轩在书上曾见过,一些看起来并无不妥的菜式,混合在一起回出现问题,额娘刚刚吃过的东西,虽然不多,但是也有三四样,会不会是因为相互融合,这才出现了问题!”在楼上偏厅放心不下的弘轩,这会儿看着四爷和太医都是一筹莫展的模样,也顾不上尔芙交代的藏拙一事,有些烦恼的抓了抓头,一脸稚气的抬头说道。
“三阿哥说的有理,妾身也曾听说过此事,会不会是有人分别在几道菜中下药,这才会让瓜尔佳妹妹中招了!”乌拉那拉氏将几个孩子托付给了福嬷嬷和大嬷嬷,便来到了楼下,这会儿听弘轩一言,也似拨云见日一般,轻声附和道。
“试……”四爷冷声吩咐。
太医立马就擦了擦额头上因为紧张流出的汗水,让苏培盛领着小太监将尔芙曾吃用过的菜式都分了出来,分别喂着兔子吃了下去。
兔子仍然跳得欢快……
o(╯□╰)o囧,四爷只觉得额角的青筋频频跳动,恨不得将太医揪过来亲自试毒了。
“爷,妾身与尔芙妹妹一直都在服用去除残毒的汤药,这药理相冲,也不是没有可能,不如让人将那药喂了小东西们再试试吧!”乌拉那拉氏举一反三的提醒道。
“有理!”四爷轻声道,吩咐苏培盛下去熬制驱毒茶,不但如此,更是让太医将之前从云嬷嬷那翻出来的一帘幽梦的剧毒,稀释后喂兔子吃了下去,尽量做到尔芙吃过用过的东西都让兔子体验了一次。
可怜的兔子,本就是盘中餐,如今还要被这么强迫着喝下苦药,这会儿一双红眼睛更红了几分,一些凶残的兔子,甚至已经开始咬小太监们的手了,倒是应了兔子急了也咬人的话。
原本四爷并未对此抱太大的想法,可是在敏感的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