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里靠近楼梯,进出也方便些,招呼咱们上来伺候。也省事。您只要站在楼梯口对下面吼上一嗓子就行了,而且两间客房正好对门,您二位客官住着。也正好有个照应。”说着,小五子还走到了窗边,打开了一扇可以媲美落地窗的窗户,跨过不到小腿高的门槛。或者说是窗台,指着挂着竹帘的一处小阳台。笑眯眯的介绍着,“您看,这里正好在街角,又有美人靠在。若不是下雨,您正好可以坐在这里喝个茶、晒晒太阳什么样的。”
林奇看着外面的小阳台,似是有了那么一丝兴趣。上前瞧了一眼,这才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从荷包里摸出了几个铜钱打赏,低声说道:“行了,看你说了这么半天,爷要是不住下,还真是对不起你费得那些唾沫了,领着他去对面的客房吧。
记得把热水快些送上来就是了。”说着就留给小五子一到背影,径自往客房的最里侧走去。
小五子谢了赏,体贴地替林奇关好了门,笑着领着二宝走进了北向的客房,又从手里攥着的大钥匙圈上,卸下了两把看起来是用来开挂在门边铜锁的钥匙,交到了二宝手里,这才留下一句“热水稍候就送上了,您先歇息。”,转身回到了楼下。
目送着小五子离开了房间,二宝才房。
两间客房的布置,除了一些细碎的小摆设外,看起来相差无几,全都是分内外两间,中间用摆着假古董花瓶等摆件的博古架做分割。
外间是小坐、待客的圆桌、绣墩和窗边摆放着的长条花几。
里间则被黑漆屏风和衣架,不规则的分割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靠近窗边,摆放着恭桶、洗手架和泡澡用的浴桶的净室,一部分是摆放着衣柜、填漆床的卧室,靠近墙角位置,还放置了一张镶嵌着一小块铜镜的梳妆台。
二宝看着五脏俱全的小小客房,随手摸了一把洗得有些褪色的天青蓝色细棉布床幔,将肩头背着的包袱放在了一旁的一张绣墩上,笑着嘟哝了一句:“这萧逸轩还真会找地方,这地方还真不错。”
说完就急急忙忙地将身上那套已经被雨水打透的衣袍脱了下来,丢在了地上,从包袱里摸出了一套干爽的衣物换上,径自出门去了林奇的房间里。
“这也看不出萧逸轩住在哪个房间,这可怎么才好?”二宝微微叩了叩门,便随手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对着还未换好衣裳的林奇,低声问道。
“等,一会儿那小伙计总要上来送水的,到时候你再配合着我套套话就好啦。”林奇一边系着中衣上的带子,一边回身答道。
“行吧,我就怕那萧逸轩真如咱们猜测的那般在找什么,那兴许已经离开这客栈了。”二宝微微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就算是他要找什么东西,或者见什么人,已经出去了,但是总要回来休息的。
我可不信他会宵禁还不回来,或者是留宿在他要找的人那里。
从这些日子咱们观察得到的消息来看,这萧家人是很谨慎的,连萧逸轩跑到通州来,还特地找了个老乞婆去送个假消息给外人看这点,便证明了我的说法。
既然他借口来这里找孩子,那么就要做得想那么回事,那双孩子现在可在主子府里呢,怎么可能会在这里找到,而且他来到这里,没有第一时间去到哪个熟人、亲故的家里头,选择了在茶馆里耗时间,那就说明他是要将这出戏做到底的。
所以他可以借着找孩子的名头到处走,去见什么人,却不会贸贸然的跑到别人家里去住下,这也是为什么我明知道萧逸轩可能不在这个客栈里,还是选择在这里住下的原因。”林奇拎了拎空空的茶壶,苦笑着耸了耸肩,低声说道。
“那你就不行他会重新找个别的客栈住下。”二宝先是点了点头,随即想到了一种可能,脸色一变,拧着眉毛,对着林奇问道。
“那咱们就只能认命了。
虽然发现了萧逸轩的可疑之处,但是还是误了主子的差事,咱们俩回去领罚。”林奇示意二宝去打开门,免得有人在外偷听都发现不了,待二宝开了门,重新坐回到绣墩上,这才笑眯眯的,仿佛调侃般的随口说道。
“你……”二宝被他气得一笑,但是还是认命地点了点头,“希望你说的都是对的,这样咱们还能跟上萧逸轩,不然咱们就真的得回去领罚了。
一想到陈公公那些个折磨人的手段,我就觉得这腿肚子都发软了。”
说着话,二宝突然想起了林家当铺掌柜的对他那有些奇怪的态度,见送水的小伙计还没上来,忙凑到林奇耳边,三言两语叙述了一遍,等着林奇为他解惑。
“你是说他态度很殷勤,甚至有些讨好你的意思,还套你的话?”林奇听完,有些不敢相信的反问了一句。
毕竟这林家当铺,并非寻常地方。
那是主子为了监视京里一些人的动静,特地在通州府这安排的一处秘密所在,那当铺里的大掌柜的,压根就不在府里记档之上,而是土生土长的通州府本地人,是主子废了好大工夫才挖出来的能人,目的就是为了盯着京杭大运河上来往的船只、商户等等信息,可谓是府里最重要的一个秘密,连他都是临出府的时候,才被陈福陈公公告知的,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