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虚火上升,该好好喝两副‘药’才是。”说来,四爷还真是全才,打小就担心一不留神就遭了谁的算计,所以勤勤恳恳地自学了医术,这会儿还真起到了作用,虽然他的医术不如胡太医‘精’纯,但是他还是发现了些问题。
当然,他发现的问题都是些人人都有的小‘毛’病而已。
不过他的当事人是尔芙这个不学无术的无知少‘女’,她压根就听不懂这些中医专用的名词,什么就虚火上升,也根本不想理会四爷的好心,扭头瞪着一双美眸,咬牙切齿的说道:“可别让我喝那些苦‘药’汤了,越喝越虚火上升。”
对于尔芙这种孩子气的反应,四爷当真是习惯极了,笑着拢了拢尔芙披散在肩头的长发,一脸宠溺地说道:“好好好,不想喝就不喝吧!
那就平日里多喝些茶,不过不要喝浓茶。
还有爷记得你小厨房里还收着去年秋末收的野山里红吧,让小生子给你经常熬些冰糖山里红水喝,反正你也喜欢喝这些酸酸甜甜的东西。”
说到这里,四爷觉得嘴里分泌出了好些口水,敢情这位到现在还没忘记去岁秋末入冬那段日子,尔芙经常‘弄’的那些山楂糕、山楂片、冰糖葫芦等等玩意儿。
其实四爷的肠胃不算好,并不大适合吃这些开胃的零嘴儿,但是无奈他那阵正忙着整理户部在外的欠银,常常是一忙就是一整天,一回到府里就累得连句话都懒得说,也没有胃口吃东西。
为了不让这位守着宝山被饿死的四爷,尔芙就‘弄’了不少山楂为原材料的零食给他开胃,连带着两个小家伙儿也喜欢吃这些酸酸甜甜的东西,也就变着样让小生子做。
后来,府里那些存货用光了,尔芙还让‘玉’清进府的时候,带进了足足几大篓的山里红存在了冰窖里,这一存就是一个冬天都过去了。
“那行吧,晚上就让小生子用小厨房那些山楂酱做一道水晶山楂卷做点心,再添一品银耳山楂‘露’做饭后的甜品。”尔芙倒是没有注意到四爷偷偷吸口水的动作,反而想起来酸酸甜甜的山楂糕,也想尝尝这口,笑着说道。
“那爷是没有口福了。
刚才,爷才让张明德去百味居定了一桌席面,打算晚上给萧逸轩接风,也算是庆贺他入府做先生,还特地请了翔云楼的说书先生来府里热闹热闹呢!”果然,尔芙的话音一落,四爷就一脸失望地抿了抿‘唇’,低声说道。
尔芙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单手挽着耳边的一缕长发,柔声说道:“那有什么的,到时候让小生子做好了,送过去些就是了。
去岁存的山楂多着呢,要是单留给小七和弘轩她们俩做零食吃,怕是她们的牙就不能要啦。”说完,尔芙见天‘色’也不早了,她也有些心力‘交’瘁的乏累感,便将四爷赶回到了前院reads;。
送着四爷出了‘门’,她回到内室里,刚要歇下,瑶琴就一脸沉重地来到了她的身边,躬身见礼,轻声请安道:“主子,奴婢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话就说,你怎么也这么吞吞吐吐的,真是好不痛快。”尔芙看着枕头都有些睁不开眼睛了,自然也没有兴致和瑶琴慢悠悠地兜圈子了,摆了摆手,低声催促道。
瑶琴虽然没有男‘女’方面的经验,但是看自家主子和四爷耍脾气的时候,她真真是提心吊胆的,所以才会见主子爷一走就忙找到了自家主子说话:“那奴婢就说了。
您对主子爷的态度会不会太随意了些,虽然主子爷待主子一贯很好,可是主子这般随‘性’,说笑就笑,说恼就恼,怕是主子爷早晚会有不耐烦的一天。”
“瑶琴,你先起来!”尔芙明白瑶琴是担心她会玩砸了、玩陷了,却不知道她刚才是真的控制不住情绪了,并非她有意要和四爷闹脾气,事后,她也是怕怕的,所以她也就没有怪瑶琴这般贸然的进言,笑着抬了抬手,指着角落的小杌子,轻声说道,“你看这府里顺着四爷的‘女’人何其多,可是又有哪个是真的被四爷放在心上的?
这男‘女’相处就讲究一种自然,既不是故作骄矜,也不是故作乖巧,容不得半点小心眼。
偌大的亲王府后院对四爷是什么,那是家。
家就是个全无掩饰、虚伪、做作的地方。
可是谁的家里能是一直充满欢笑的,相处久了,哪有舌头不碰牙的,有些小争吵,也是应该的。不过这些你都可以理解为生活中的一点小情趣,所以你不需要担心。”
说完,尔芙就笑着让瑶琴下去自己个儿琢磨了。
目送着瑶琴离开了内室,尔芙褪去了脚上的鞋子,抱着软软的弹‘花’抱枕,倚着‘床’头就坐在了被窝里。
说起来,这自打大嬷嬷离开以后,她真的觉得有些不方便的地方,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身边都是这些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每次来房间里送水的时候,总是红着一张脸,看得她也羞羞的;
二来就是这些人都没有过感情经历,对于男‘女’之间的关系,太过懵懂,就比如之前瑶琴来提的意见,如果是个有家有口的小‘妇’人,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当然,她倒不是觉得瑶琴提出的建议不靠谱,只是太天真。
如果一味的哄着男人,那男人很快就会觉得无趣了,相反如放风筝一般松松紧紧,这样才能让这段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