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也并非是全部不管,你没发现瑶琴每月都会跑一次我在大兴的庄子么?那里有我请的五个账房先生,他们不参与店铺经营,与店铺管事、掌柜的没有半点联系,全家老少生老病死由我一人承担,而他们所要做的就是每个月抽出几天时间,替我盘点送过去的账本,保证账本中没有漏洞。
除此之外,我还安排了质检员,专门负责抽检各处铺面销售的商品,保证货品质量,一旦发现有以次充好的现象,不论是掌柜的,还是伙计都会被扣月钱、发奖金分红等福利,做到责任分摊到每个人的头上,这样就不会出现问题了。”
作为一个来自知识大爆炸时代的人,尔芙有很多便利条件。
虽然她不懂企业管理那一套,但是她远比这时代的人懂得多,将擅长经商的人安排到合适的位置上,那些掌柜的、管事就相当于她聘请回来的职业经理人,同时将账目独/立分割出来,交给经验丰富的账房先生盘点,保证那些管事的、掌柜的不敢在账本上作假糊弄她,贪墨银子就好了,而她只需要提出想法,与那些掌柜的和管事一起把控全局,充当保护伞,做一个幕后的dà_boss就可以了。
这也是因为她的地位所致,只要她还是雍亲王府的侧福晋,她就能保证那些人不敢背叛。
说到最后,尔芙喜滋滋地拍了拍四爷的大腿,满脸都是钦佩的赞叹道:“正是因为有爷做我的靠山,我才能过这么清闲自在的日子!”
“得,你这就是狐假虎威吧!”尔芙的话音一落,四爷就没好气地轻轻弹了弹她光滑无瑕的脑门儿,笑骂道。
尔芙不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都挺了挺小胸脯,杏核眼弯成了一道月牙,笑着说道:“您可是妾身的天,你这样说贬低自己的身份,怕是不好吧!”
“你这张嘴儿,行了行了,瞧着你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吧,别在这里窝着了,进去睡吧!”察觉到尔芙的小手,又一次抚上了他的腰间来回摩挲,眼睛也布上了一层水痕,四爷再也顾不上矜持了,双手一用力就将尔芙抱在了怀里,笑着说道。
同时,四爷在转身的瞬间,冷冷扫了一眼看热闹的苏培盛。
苏培盛立马心领神会的矮身一礼,地领着人退出了上房,将上房让给了自家主子和这位困成小懒猫儿的女主子了,在走出房门口的时候,他还不忘记扭头交代在门口候着的二等宫女青莲等人去备水,免得一会儿自家主子痛快了,需要水洗漱的时候,小厨房那边没有热水可用。
躺回到温暖、舒适的床上,尔芙三把两把就将身上的衣裙脱了个干净,只穿着一身素净的象牙白色寝衣,一骨碌就钻进了瑶琴铺好的被窝里。
反倒是四爷这个当家主人在床边转了一圈又一圈,将尔芙随手丢在脚踏上的衣裙都放到了窗边的美人榻上叠好,又将次间苏培盛泡好的温茶放到床边,这才自顾自地褪去了身上的长袍,只留下拔步床与墙之间的一盏红烛照明,便放下了床幔,慢慢躺在了尔芙的身边。
满心都是粉红泡泡的四爷,看着徐徐落下的轻纱床幔,又看了看背对着他躺在床上的尔芙,将自己个儿感动的不行不行的。
只是在他一伸手揽过尔芙的时候,那些粉红泡泡就碎成了一片片的了,原来尔芙刚躺在被窝里就睡了过去,连被四爷揽入怀里都没有感觉,还如同小猫儿似的在他怀里蹭了蹭,寻找了个舒适的角度,同时将一条纤长的大腿甩到了他的腰间,弄得他好似被八爪鱼缠上了一般,连动都不能动了。
满是无奈的四爷,伸手捏了捏尔芙软软的小鼻子,喃喃道:“这么快就睡着了,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
——————
一夜无话,尔芙舒舒服服地伸了懒腰,摸了摸身边空着的位置,随手撩开了床幔,看着窗外已经大亮的天,一时间有些不大适应地拧了拧眉毛,朗声唤道:“来人!”
“主子,您醒了!
奴婢这就让人替您洗漱!”早已经来到上房伺候的瑶琴,一听见尔芙招呼,便笑吟吟地跑到床边,浅施一礼就半蹲在脚踏上,一边替尔芙穿着鞋子,一边恭声说道。
尔芙闻言,微微点了点头,拧着身子看了眼博古架上摆着的珐琅彩座钟,有些急促地站起身子,一边往身上披着衣裳,一边埋怨道:“你怎么不早些叫我起来,怕是就算我现在马上就去正院,也误了请安的时辰了吧!”
瑶琴手上的动作一顿,努力地让脸上的表情不是太突兀,低声答道:“主子,您就别担心了!
早上天没亮的时候,正院那边就打发人送信过来了,福晋要操办新格格入府的事情,所以免了这几日的请安礼。”说完,瑶琴就胆战心惊地窥了眼尔芙的脸色,生怕自家主子猛然得到这个消息气坏了身子。
却不想,尔芙就跟没事人似的笑了笑,问道:“新格格是谁?
今年可不是大选之年,德妃娘娘该不是将之前记名字的秀女,或者是落选的那些秀女指了过来吧!”
“不是德妃娘娘指过来的人,而是福晋张罗的。
听说就是之前来府里住过些日子的福晋家中的那位远房堂妹——珍珠格格,主子爷昨个儿就点头同意了,怕是过两日,那人就进府了。”也亏得瑶琴早起就叫人过来问过消息,不然这会儿被尔芙闻起来,她还真答不出来。
“贪心不足蛇吞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