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祭祀。”老阎最后猛吸一口,烟头亮出橘轰色的亮光。
将烟头丢进火堆,老阎将口中的烟吞进肺里。
“那些神话故事里不都是这么说的嘛,香火祭祀,这些神想来就是需要这些东西吧。就算它们真的不喜欢......也至少不会讨厌。到时候杀两头肥猪,两头活牛,买点粗香祭拜一番就行。”
“好。”队伍里其他几个人没有意见。
“如果能够和这个江神打好关系......也算是多了一个靠山。”老阎浑浊的眼珠冒出一丝精光。
毕竟他们现在就在渝州附近狩猎,也不敢离的太远了,而渝州不就是临江而建的嘛。
“诶,你们说,古时候的那些人是不是也是这么祭祀这些河神水神的?就是因为这些河神水神能够庇佑他们?”黄桃似乎对江神很感兴趣,兴致勃勃的问道。
但其他人似乎对什么河神水神江神的并不感兴趣,几个人打了个哈欠,然后裹着睡袋向后一卷就呼噜噜的睡过去。
黄桃也不气馁,跑到石洞门前,她的御兽水行鳄蹲在旁边,死鱼眼直勾勾的盯着前面那棵树。
黄桃坐在水行鳄背上,双手撑着下巴,神情憧憬的望着脚下长江。
水神......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你还没睡啊。”老阎从身后走出来,也不在乎地上有灰,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没有,睡不着。”黄桃摇头。
“你还在想水神的事?”老阎似乎看穿了黄桃的心思。
“嗯。”黄桃点头,转过头看向老阎,“你知道吗,我小时候遇到过脏东西,那时候我才五岁,我妈在外婆家和外公外婆吵了一架,一气之下就背着我从家里连夜赶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正好经过一片坟地,然后我妈就听见外公在后面喊她名字,我妈当时脸色一变,让我不要回头,然后我妈背着我一路小跑。
但是那个声音一直跟着我们,一开始是在喊我妈的名字,见我妈不理它就喊我。
我不懂事,听见有人喊我就傻乎乎的转过头去。
我回过头就看见一个穿着黄衣服的老爷爷满脸和蔼的站在我身后,他手上拿着一件huáng sè的小短褂,然后把短褂披在我背上,我那时候小,看见这一幕都吓傻了,也不敢反抗,不敢说话。
回去后我就大病了一场,去镇上找医生拿了药,没有用。
最后我妈就带着我去找我外婆......
我把我那天发生的事告诉了我外婆,
我外婆是那十里八村的神婆,她带我去了后山的一座庙里拜了庙里的一个石像,她对我说这是山神。
拜了山神后我当天晚上回去后睡了一觉病就好了。
从那天以后......我就很信这些东西。”黄桃笑了笑,“后来我把这件事告诉其他朋友,他们都不信,以为是我编的故事,或者是我小时候不懂事,眼睛花了。”
“这样啊。”老阎点点头,“有些事情确实不好说。”
三天后,长江岸边,一片比较平坦的区域。
一座纯铁大鼎立在场地上,青铜鼎内燃烧着大量的香烛,浓郁的香弥漫在空气中。
大鼎前还有几个小桌,桌面上摆放着一些瓜果之类的祭祀品。
本来还有人提问要不要童男童女,被老阎一巴掌抽在他脑门上,“还童男童女,你怎么不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呢。”
不过虽然上面那些抱菜名没有,但是有两头膘肥体壮的大活牛被打晕了kǔn bǎng在地面。
黄桃学过一部分祭祀的手段,这些还是她小时后从她外婆那里学的一点。
因为小时后发生过那件事后黄桃就对这方面的事情比较感兴趣,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所以她用心学了不少,现在倒也还能勉强回忆起一部分步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祭祀的所有步骤都完成了,但眼前的长江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难道......根本没用?”有人小声嘀咕道。
“闭嘴。”旁边一人小声呵斥。
“心诚则灵,可能只要心意到了就好了吧。”旁边一人小声说道。
黄桃眼巴巴的望着长江,心底有些期盼,还有隐隐约约的渴望。
长江,深处。
某个意识,突然察觉到了奇怪的地方。
识海深处,一股奇怪的热流突然从某个神秘的地方渗入它的灵魂。
虽然数量很少,起到的作用微不足道。
但是效果确实十分明显。
就像人饿了想吃东西一样,一小口米饭不能管饱,但却勾起了人的yù wàng,让人更想吃东西。
这个感觉是......
生长之脑顺着这股力量的来源摸索过去。
“看来水神是不会来了,队长,要不我们走吧。”有人对老阎说道。
老阎看着前面黄桃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黄桃今年二十一岁,无论是个子还是性格都有点像他在灾变时被怪物吃掉的女儿,这也是老阎对黄桃多有照顾的原因。
呼呼、呼呼。
江边突然刮起了风。
风很大。
刮得旗帜猎猎作响。
呜呜呜......
御兽们不安的来回渡步,口中发出惊恐或者警惕的呜咽声。
水面突然破开,一只由水凝聚而成的巨大手掌破开水面一把抓住身后的山峰。
哗!
水面又破开,另外一只巨手从水中钻出抓住另一座山。
虽然不是第一次目睹,但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