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她说,“不过这卦上阴爻占中,四面封闭,看样子应该说有邪灵被封住了,而你们昨天离它还很近。”
“这就让我头疼的地方”,我说,“沈家的地库里有很多邪灵,而我们昨天待的那个地方,离地库的密道口不远,所以你说这卦上的邪灵到底是指哪个?是地库里的,还是那个地方的?”
“哥,我越听越糊涂了”,周延不解,“什么叫那个地方?那是什么地方?”
我紧扒拉几口,把米饭吃完,然后端起汤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把盆一放,揉了揉肚子,打了个饱嗝,“好了,你把这些收拾了,回来我给你细说。”
周延点点头,站起来将碗筷归置到一起,放到塑料袋里提了出去。我往枕头上一靠,深深的吸了口气,心里盘算着一会怎么跟她说。
很快她回来了,往我床边一坐,“哥,说吧!”
我看她一眼,“山上有一座古墓,当地人叫它铁将军墓,墓前有铁人,坟茔左边还有一只石马……”
我讲昨晚的经历大概的讲述了一遍,周延听的一头雾水,越来越迷糊。
“是不是听糊涂了?”我问。
她点点头,“马踏坟茔,铁人扔纸钱……这到底是什么来路?我怎么从没听说过这么怪异的布局?”
“你没听说过不稀奇,铁人的事我都没听说过”,我淡淡的说,“现在要紧的是要弄清楚那墓里葬的到底是什么,沈晴后天就要听我的方案了,如果想不出来,美国妞还不得跟我疯了呀!”
“让她找人把那墓挖了不行么?”
“不行,挖坟掘墓损阴德,这事咱不能干!”我说,“再说了,那墓里是什么还没搞清楚,冒然行动,万一弄巧成拙,麻烦就大了。”
,其实就是你心太好了,要是换别人,管它墓里是什么,误伤就误伤了,就你想这么多。”
“你这话不对”,我看着她,“咱们办风水的事,本身就会对自己有损伤,损阴德的事绝对不能干。别人怎么做是别人的事,咱不能拿别人的无知来掩盖自己的愚蠢,真那样的话,咱这命理不久白学了么?”
周延一笑,“是啊,很多人都白学了,你没有,所以我才跟你跟的这么踏实。可这事该怎么办呢?总不能这么拖着吧?”
“明天等我彻底好了,我自己用卦推算一下”,我说,“现在病着,不愿意动。”
她点点头,“那行,你早点休息,这样也好得快些。”
“不急”,我轻轻舒了口气,“刚才这句话本身就很可笑,心动即卦,说明天推算的那一瞬间,卦其实就已经出来了。”
“那你现在这样能解么?”她担心的问。
我沉思片刻,“我把卦象说给你,你来解一下,看跟我的结果是不是一样。”
“哥,自己的卦自己解最准,你让我来,这合适么?”她一皱眉。
“别问那么多,你解你的,我自有用处”,我说,“刚才得的是明夷之复,你试着解一下,看看结论是什么。”
她想了一会,摇了摇头,“哥你别为难我了,我真不知道,你用的术数比我的高级得多,我根本摸不着门板。”
我眼睛一亮,“对了,要的就是你最后这句话!”
“什么话?我根本摸不着门板?”她问。
“没错,有你这话我就能确定了,自己判断的没错”,我有点激动,“那墓是个空墓,里面有一枚沾着血的雕龙印信,还有一个厉害的阵法。那印信在阵法中时间长了,化作了一个邪灵,现在它已经成形了,就要破棺而出了!”
周延一愣,“雕龙印信……那……那不是玉玺吗?难道那邪灵的本体是玉玺?它如果真出来的话,会怎么样?”
“玉玺……”我恍然大悟,“明白了,这下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