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广在全无准备的时候就被前冲的兔毛个撞了个正着,好在他已经到了兔毛的中段儿,而撞过来兔毛力量也不算大,而且另一边儿还有别的兔毛垫背,可这也等于被小小的抽了一鞭子,要不是鞭子快赶上吕清广腰粗了,抽打的感觉就更加清楚明白了。
肥兔子连蹦带跳的挺愉快,这个大陆引力场不一样,要是在地球,它这身肉不把它自己压垮,跳不了两下也累趴下它,可是在这里就不一样了,这里的引力场并不束缚谁,也包括过多的肉。它因为跳起来很轻松,所以跳得很愉快,能把自己的高兴用跳跳蹦蹦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而蹦蹦跳跳也能让它高兴起来。
蹦蹦跳跳地远去的兔子是高兴的,越跳越高兴,可是,吕清广却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
在脖颈后部的长毛丛林里跌跌撞撞不说了,不时被掂飞到半空也不说了,关键是这兔子估计三千多年都没洗过澡……这个就不描写了,描写得没味道大家看着一点儿意思都没有,描写出那般滋味来的话,看一个就得吐晕一个,罪过太大,干脆省去为好。
吕清广一阵干呕,心里立刻紧急呼唤风地:“空气,赶紧的,用手镯空间里的空气将我隔绝开!”
风地做这个是轻车熟路的,以往在危机面前,风地都不需要吕清广催促,这回风地是大意了。这里面有没有别的什么还真不好说,太古灵族想什么是不容易窥探到的,难保风地没有整蛊吕清广一下的心思,这味儿的确很可怕很恶心人,百分之一万的闻之欲呕,但并非毒气,闻多了也没事儿的。真的闻久了,吐着吐着也就习惯下来了,或者习惯了吐,或者习惯了味儿。都不是不可能的,正相反,这样的事儿多着呢,所谓‘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即与之化矣;与不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丹之所藏者赤,漆之所藏者黑,是以君子必慎其所处者焉’就是这么回事儿。但这个过程绝对不是好受的,不论是与善还是与不善,去适应别人都是有难度的。吕清广就是被难得直打干呕,吐出来得就一点儿口水,太久没吃东西,连胃液都没什么了,实在是没得可吐。如果说风地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大意了。没注意到,这也是可能的。
吕清广觉得风地大意了的可能性比较大,占七成以上,因为在兔子爪子背上面的时候,在绒毛上没觉得味儿让人受不了。这肥兔子身上有味儿,是遇上它的时候就闻到了的,但那味儿不至于让已经渡劫期的吕清广干呕。
吕清广心里起了疑问,风地帮着分析:“估计那兔子常洗手。”
“兔子又饭前便后要洗手这样的习惯吗?”吕清广深表怀疑,“它不可能来这里之前穿越到幼儿园待一段时间,要是真去估计得被玩儿死。”
风地坚信自己的分析。进一步推断道:“穿越到别的时空可能性微弱,可以不讨论。它小时候可是跟小绿人儿们在一起待过的,比进幼儿园更可能受到神奇诡异的影响,我觉得那十二个小绿人和郎世宁的脑子相当有性格。被它们带着走过启蒙期的生命体,没点儿跟本性不一致的毛病是不可能的,那不科学!”
想到这肥兔子小时候,想到它巴掌大都没有就个性到喜欢吃肉,吕清广自己都觉得它饭前便后洗个手不算个事儿。
一阵阵颠簸之后,风地报告道:“咱们到了!”
灵识束画面中。前面缓坡上有一个巨大的洞,洞外左侧有一个湖泊,一个很大很大看不到对岸的湖泊,湖水清澈水面如同明镜。
肥兔子跳过去,先洗了个手。
趁着兔子展示它具有饭前便后勤洗手的非兔子生活习惯的这是时候,吕清广舞动着两个宽大的袖口儿,飘飘然从兔子背上半滑行半飞行半坠落的出溜到草叶上,依旧借着草叶的弹射飞到洞口儿去。
洞口有一堆干草,堆头也算不小的了。
“干草很干。”风地在灵识束画面里特地加重了语气。
吕清广被风地引导过来看干草堆觉得莫名其妙,对照着视觉画面与灵识束画面里一样的干草堆,想了想说:“从形体上看,没有克劳德.莫奈的干草堆形体完整利落,形体的姿态太过散漫了。咝,莫奈似乎不是太在意形的吧?”
风地记忆里比吕清广好,接嘴道:“对的,他更在意色彩,不过形也不差,只是关注点有所偏重。我们的关注点也是不一样的,让你看的不是形,也不是色彩,而是让你看干草是多么的干。”
吕清广一听这个立马觉得风地这是估计跟自己逗闷子,可一想,又觉得这样逗闷子实在是太低级了,风地会犯很多种类的错误,可是低级弱智的一般不会,他智商绝对是够用的。这么一想以后,吕清广立马觉得干草这么干就很有问题了,于是非常认真的看过去,可一看就来了气了。离自己近的所谓干草其实一点儿都不干,仔细分辨,有一株还是见过的,就是受风地关注的小草跟其打招呼其不理不睬的那一株,也就是倒毙在路上,剩余的汁液被后来的两株草吸收掉的那株。现在,它躺在了这里,正在逐渐变成干草,是的,它身体里已经没有多少一点儿汁液了,可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的。吕清广亲自指挥着灵识束关注着剩余的这一点点儿汁液,对风地说:“你看,也没多干呐。”
“唉!”风地很有点儿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味,“你怎么就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