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督是有的,募捐箱摆在街面儿上,随时接受监督的,当然,开箱的时候除外。”崔判官带着点儿小幽默的说,“如果有贪墨,加入个监督的也不过就是多一个分赃的,将账款摊薄而已,甚至可能以为嫌分到手里的数额少而又人多互相壮胆儿加大力度贪的更多。所以说只要形成制度就必定是有漏洞的,制度不休漏洞不止,如影随形。监督也是制度建设,没漏洞是不可能的。专人监督使运行成本加大不说也就是扩大贪腐队伍的事儿,社会监督呢,貌似强大似乎没有什么不在大众眼目下,可注意度不可能一直都在,被开公众目光不是个多难解决的课题,一转身你就看不见了。这不,进屋就行,连关门都用不到,谁会来这里监督?即使看见了,就像你我,即使咱们都不能确定他们贪墨没有,你说对不?”
吕清广还真无语了,可不是么,以自己和崔判官这样超越人类n多的存在,看见了都没法确定,那么即使此刻来社会监督角色的执行人类,那更是屁用都没有了。
主角不知道对面儿有两个超越级的存在在谈论自己,要知道必定得尿裤子,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现在展现出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已经不是他能改变的了。
收好本子和签字笔,主角抱着募捐箱出来,重新将其放回到原位上,迈步出店的同时喷出烟头,将其射向街边儿的下水道篦子口儿,可惜射偏了。他也不去理会,径直跨上赛摩。戴上头盔,继续前进。
摩托车沿着小街前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挤来挤去,往前骑了四百五十三米,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往右手方向顺边儿拐过去,再次前行了一百六十七米,停在了路边儿,一家快餐店的门脸儿前。
吕清广和崔判官都是眼尖到了一定程度的,老早就看到了快餐店内的收银台上也摆着跟洗衣店一样的募捐箱,无论是规格、材质、锁具、投币口还是那颗带着爱字的血红心形都是一模一样的,不同处仅是里面钱币的多少。这里估计因为人流量更大的原因,募捐箱里面的钱币数量要多上不少。不过看得出来,绝大多数都是角币,其次才是一元,其他币种明显稀少。
架好车,主角招呼开餐厅门口儿的活计替他看着几分钟的车子。
那伙计并不认识他,此刻刚过早餐时段儿离午餐还很遥远,并非上客的时候,虽然不排除也可能有晚起的来补早点的一顿儿。但为几块钱的两个包子加一杯牛奶或者豆浆让他守车绝不现实,不过好歹可能是上门的客,他也没有恶语相加。不咸不淡的回答道:“你最好推到前面去,向前二十米就有存车的,放那儿保险。”
主角根本不听他说啥,把头盔往车把上一挂,然后往店里就走。
伙计提醒道:“你至少锁上车吧。”他不敢不提醒,头盔下的脑袋很明显不是善茬。他不认为自己惹得起这位。可说完这话他又后悔不迭,这等于是承诺给他看着车子了,可偷车的他也同样惹不起呀!
主角根本不理会这些,一边儿继续往里走,一边儿吆喝道:“老板儿呢?”
伙计回答:“老板儿出去了。”
主角还是没有理他,径直走到收银台前,收银的是老板娘,此刻也没在,但厨房里听到有人吆喝就出来一位,此时并没客人,餐厅的人不是外出就都在厨房里,整个餐厅空落落的。主角看了一下出来的人,觉得眼熟,好像自己见过但记不得姓什么叫什么了,好像是这间快餐店老板或者老板娘的亲戚什么的,于是略微点了点头,也不多话,伸手就翻转过募捐箱,将锁孔对着自己,然后从挎包里取了钥匙出来,对号,开锁。
厨房里出来的是老板的小舅子,也就是老板娘的表弟,表的稍微有点儿远,但实实在在是沾着亲的。他看见来人也没认出来,但钥匙串儿一出来,他立马就认出来了,这么老长一个钥匙串儿太奇葩太让人难以忘怀了。于是他虽然没想起来这位是谁,但明白他是来干啥的了,自然也就不会阻拦,在收银台里面站着看。
主角麻利的点清了钞票,将该留在箱子里做饵的都摆放停当,看了穿着围裙的男子一眼,还是数出十分之一来,扔在收银台的台面上,将另外十分之九收进挎包,单手取了本子和签字笔出来,摊到收银台上,自己先写下编号和数目,然后叫穿着围裙的男子过来签字。
那男子憨厚的堆出个傻笑摸样来,两只手在围裙里使劲的搓擦,却未见得比不擦干净,手上原本仅有些水渍和潮润,现在却裹上了围裙上的油脂,那围裙也太油腻了。
主角看到对方迟疑犹豫,眉毛一挑,恶声恶气的吆喝道:“啰嗦什么呢!找抽呐!”
在跟围裙较劲儿的手明显一僵,但脸上堆着的笑意却并未冻结,小声说道:“我签字合适不?要不您等会儿,一会儿老板就回来。”
“谁有时间等他,”主角晃着签字笔命令道,“赶快签字,你签字就行,签了字拿上钱,快点儿,我还赶着去下一家呢。”
那双手终于放下了围裙,一只手先伸过来,抓起钱,钱真不多,这让那男人安心不少。将钱揣进围裙胸口正中的口袋里,轻拍一巴掌,然后嘿
嘿笑着签了字。这一刻,一种成为老板的代入感油然而生,让他呆滞生硬的笑容中生出些许陶醉,可惜还未等他细细去体味这感觉,主角就劈手夺回签字笔,并顺手夹在本子里,连本子一起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