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人,”吕清广有点儿漫不经心的随心答道,“那就是鬼了。”顿了一下,补充道:“或者丧尸?”
“不像丧尸。”风地有几分丧气的答道:“而要是鬼,我还用得着疑惑吗?”
“那倒是,”吕清广首肯道,“那也肯定不是灵体了,灵体你们更熟悉,更不会疑惑了,是不是?是半灵半鬼?或者不人不鬼的东西?”
“说不人不鬼还有点儿靠谱,”风地难得的没有和吕清广抬杠,认真的说道,“这个东西它看上去还是像人的成分多一些,怎么说呢?我觉得要是按照大类来分的话它还是应该属于生命体,不过身上带着灵魂飘移的气息,灵魂比一般人类强大一点儿可是离灵体还←,.q↙ule≌du.很遥远。”
吕清广猜估道:“是不是重新投胎的?”
风地迟疑了一下,心里一点儿把握都没有,不过吕清广的猜测仿佛离实际情况并不远,于是答道:“这还真不好说,不过你说的也大致差不多,可我不明白的是,这家伙看上去不想有修为的样子,而且也不是以往见过的那种转世投胎,他身上有一种……怎么说呢?鬼气,暂时叫鬼气吧!其实和鬼没有什么关系,就是一种死人的感觉,这人明明死了可还活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吕清广一听来人没有修为心里就有底气了,再不济咱还有几个傍身的法宝,要是来人没有修为那就没有危险了。“活死人是不是?我记得活死人墓里面住的是小龙女。后来杨过也住进去了,不知道和这家伙是不是一派的?”
风地有点急眼了,愤声道:“会好好说话不会了。不找骂浑身不自在是不是,好好和你说两句话咋就这么难呢?那些虚构的东西你也相信,你有脑子没有?”
“有脑子,可就是不归我指挥,想用,不过用不了。”吕清广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可这话在风地听来怎么都像是在挑战,就在风地琢磨着怎么给吕清广来上两句狠得的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前方三百四十米开外的一颗大树后面。
那是一棵老树,已经倒了,可却没有断了生机。枝干横在河上,根在此岸冠在彼岸,一半儿的枝条悬在空中,一半儿落在河水里。那些落在河水里的枝条上长出许多的须根。须根是红色的,晃眼儿看去,像是大树受伤倒地后血液流淌进了河里,而实际情况却恰恰相反。有须根辅助吸收水分,大树长得越发的粗壮,越发的生机勃勃,三人环抱不过来的树干上虽然已经被踩踏出了一条路来,可它却活得比以前更旺盛更有滋有味儿了。
那个人影就从树干上走了过来。停在半露出地面的虬根处,望着吕清广。
吕清广也停下脚步和他对望。
这是个半大的小伙子。穿着一身略微有点儿嫌小的猎装,神情戒备的盯着吕清广随时有进攻的可能。
“就一个孩子,毛孩儿一个,毛都没有长齐呢,值得你大惊小怪的吗?”吕清广没看出什么异象,心里责问风地,“你是不是有点儿惊弓之鸟了,我看没什么啊!你别自己吓唬自己好不好!”
风地轻蔑的回道:“那是你有眼无珠,你没看出问题不等于就没问题,话又说回来了,要是你都能看出来的问题,那也只是表面问题,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这些你看不出来的问题才是本质性的问题。”
吕清广被风地这番话说得有点儿脸红,可心里不得不承认风地说得不无道理,可这口气又实在咽不下去。嘀咕道:“都说狗眼看人低,太古灵族什么时候也沾上这毛病了。”
话虽如此,吕清广还是再次将注意力能聚到对面的小小伙子身上,既然和风地抬杠了,就不好在用灵识束来探查,要不风地又该逮住这个话把儿了,灵识束可是太古灵族教的。不过就是不用灵识束吕清广也还有办法,不就是看个不人不鬼的存在嘛,多大个事儿啊!
吕清广眯上左眼,看了看,又眯上右眼看了看。吕清广的右眼可是滴了大量龙鲸眼液的,灵体鬼魂都可以直接看到。果然,这一眯眼儿立刻就看出点儿毛巧来。左眼里的形象没有变,可右眼里的形象却仿佛罩上了一层雾气,这是一层淡淡的黑色的雾气,虽然淡却让吕清广心里无比震撼。
风地在第一时间就感受到吕清广心中的震撼,轻笑着说:“怎么样,看出点儿苗头来了吧!不是我说你,看问题得深入,不说入木三分吧,起码不能流于表面不是。现在有何感想?”
“这是不是僵尸啊?”吕清广问道。
风地果断的否定道:“绝对不是,僵尸不是这样的,不过倒是有点儿沾边儿,我也说不准了。”
那个十五六岁的准青年,伸手握着腰间短剑的剑柄,扬声喊道:“hej!herr。”
吕清广听不懂,不过猜测是对方和自己打招呼,于是堆满一脸和蔼的笑容向对方挥挥手。
“他是在向你问好。”风地翻译道。
吕清广边挥手边回答风地道:“我猜也是那么回事儿。”
笑容是具有亲和力与欺骗性的,那准青年松开握着剑柄的手,跃身站在树干上也向吕清广挥手。
吕清广慢慢的向他走去。
他又大声的说了一串儿的话,风地翻译道:“您是第一次来这里吗?他在南极亚拉没有见过你,他是约拿旦.狮心,问你是谁,从哪里来,来南极亚拉干什么?”
“南极亚拉?这里是南极吗?怎么没看到雪呢?”吕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