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吕清广的注意力回到画面上的时候,约拿旦·狮心还在和索菲亚僵持,约拿旦·狮心望着花园尽头的大厦而索菲亚望着约拿旦·狮心,两人都沉默着,谁也不愿意让步,谁也没有说服对方,语言已经失去了力量,沉默是他们最后的武器,唯有沉默让对方无比的难受,在这沉默中,以往建立起来的那看似牢不可破的信任在一点点的动摇。
这时,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对峙着的两个人都循声望去,马蹄声是急促而有力的,这不是面包干儿的小马发出的响动,这是一匹大马在疾驰。
风命的灵识束也转了向,画面对准了约拿旦·狮心来时所走的那条山路,在片刻之后,一个红色的上衣鲜亮的出现在山道上,紧接着是马头,然后整个马身都出现在了画面里,马上那穿着红色格子上衣的骑士催动着马向着大屋这边疾驰,须臾之后就来到了花园前,他急停的同时翻身跳下马背。
“怎么了?尤西·金鸡,出什么急事了?”索菲亚迎着他问道。
那个叫尤西·金鸡的汉子喘着粗气焦急的叫道:“出事了,蔷薇谷的奥尔瓦被抓走了,被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派来的士兵抓到了山里,就是在昨天,太可怕了,你们都还不知道吧!”
索菲亚没有说知道也没有说不知道,她盯着尤西·金鸡的眼睛问:“你确定是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派人来抓的吗?你可以确定吗?”
“我是早晨听说的,现在镇子里已经开始流传这样的消息了,最迟到晚上所有的人都会知道的,这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在传说。”尤西·金鸡终于喘匀了气,“现在该怎么办?把大家都集中起来吗?在这样分散着可不行,住下镇子里的还好一点儿,毕竟卡曼亚卡的滕格尔还没有攻打镇子,从名义上来说,镇子还是中立的,不是卡曼亚卡的滕格尔的领地,他不能随便的抓人,可住在镇外的就危险了,我一得到消息就往你这儿赶,真怕你会有危险,好好,你还平安,这真是太好了,要是你出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说,现在该做什么,把所有的人都集中到这里来吗?要是你下命令我现在就去召集大家。你就下命令吧!”
约拿旦·狮心看看尤西·金鸡又遥望了一眼大屋子,有些漫不经心的说:“下命令?什么命令?都进大屋子里面去吗?”
尤西·金鸡焦急的望着索菲亚说道:“卡曼亚卡的滕格尔随时都可能派他的士兵来抓你,现在是行动的时候了,索菲亚,你应该立即开始行动,再晚了就来不及了,我们的同伴会一个个被他们都抓走的。不能再迟疑了!”
索菲亚陷入了沉思,这时约拿旦·狮心想张嘴却被尤西·金鸡刨到了一边儿,尤西·金鸡毫不客气的对约拿旦·狮心叫嚷道:“小孩儿,一边儿拔你的草去,这里没有你的事儿。”
约拿旦·狮心顺从的走到一边儿,蹲下身在花园的苗圃里拔出着杂草,他对外的身份是索菲亚聘请的花匠,每天白天都来这里干活,除了索菲亚这里没有人知道他是核心成员,是索菲亚的骑士,这也是个秘密,虽然比起约拿旦·狮心心底的那个秘密来不算什么可也是秘密,是秘密就不能让外人知道,尤西·金鸡只是外围成员,他是没有资格知道这个秘密的,所以在尤西·金鸡面前约拿旦·狮心就只是一个花匠,一个还没有长大的花匠,仅此而已。
索菲亚审视着尤西·金鸡问道:“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是怎么抓到蔷薇谷的奥尔瓦的?”
“就是那么直接抓的,”尤西·金鸡回答说,“就在蔷薇谷,奥尔瓦根本没有任何防备就被抓了起来,谁都不知道那些卡曼亚卡的士兵是什么时候来的,在昨天傍晚,他们直接冲进了蔷薇谷,就这么把人抓走了。就是这样,我就是这么听说的,镇上现在都已经传遍了。”
“事先谁都不知道吗?”索菲亚追问道。
尤西·金鸡搓了一把络腮胡子回答说:“天知道卡曼亚卡的那些士兵是怎么知道蔷薇谷的,没人知道,卡曼亚卡的士兵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出现了,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一下子就把人给抓住了,然后就带走了。我是怎么听说的。”
索菲亚抬头望着天空,她的鸽子被尤西·金鸡的马惊飞到了天上,现在正在半空中绕着大厦飞行,变换着队形在索菲亚的头顶飞过,鸽哨鸣响着,划破长空。
“卡曼亚卡的士兵不可能知道蔷薇谷,更不会这么突然的就抓人,一定是出了意外。”索菲亚收回眼神看着尤西·金鸡说。
尤西·金鸡很意外,半张着嘴,连三秒钟后才问道:“意外?什么样的意外会让他们突然抓人呢?”
索菲亚沉痛的说:“一定是我们的人里面出了叛徒,要不然不可能出这样的事情的,这样的突然袭击没有眼线他们是做不到的。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对这里的情况并不熟悉,他不可能知道是谁在密谋对付他,行动都还没有开始,一切都还在准备阶段,蔷薇谷是不会平白无故就暴露的,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叛徒,我们中间一定出现了叛徒。是这个叛徒把蔷薇谷出卖给了卡曼亚卡的滕格尔。”
“叛徒,”尤西·金鸡惊讶的张大了嘴,紧跟着他头上的筋暴涨了起来,紧紧的攥着拳头,咬牙切齿的说:“叛徒!向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出卖自己人的叛徒,别人我知道他是谁,要是让我知道了就一定活活撕碎了他。”
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