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在城隍庙外停驻,暮云抬头望着破烂的庙门。须臾,年世重从马车上走下来,缓步朝着庙内走去。
途径街口的时候,年世重瞧见了萧东铭急急忙忙离去的背影,心下有疑,便跟了过来。
这废旧的城隍庙并不大,破破烂烂,看着格外萧条。城隍庙内安静非常,萧东铭的马就栓在院子里的那棵枯树上。
“将军,以防有诈。”暮云道。
年世重眉头微蹙,“进去看看。若是二皇子出事,可了不得。”
主仆二人缓步走进正殿。
殿内空空荡荡,似乎并无异样。
蓦地,暮云骇然瞪大眸子,“将军,不对劲!”话音刚落,暮云已经栽倒在地,晕厥过去。
年世重身子一晃,也跟着倒伏在地。
素颜漫不经心的从后面走出来,“三步倒可不是闹着玩的。既然是送上门来的,那我只好却之不恭了!”
在城隍庙后头的石屋内,萧东铭不省人事的躺在木板床上。不多时,素颜便挪了年世重去石屋。
“正好给你们凑个对!”素颜拍了拍手,“谁让你们两个都那么贪心,一个两个那么多的女人,还打阿靖的主意。尤其是你!”素颜在萧东铭的脸上狠狠甩了一耳光,“还敢让阿靖入宫验身,看我不让你名誉扫地!”
想了想,素颜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这合欢散,正好给你们开开荤。”
语罢,她强行掰开二人的嘴,一人灌下半瓶。见着二人的喉结皆滚动了一下,意识到二人都吞咽了下去,这才缓步走出石屋。
很好,等着合欢散的药性发作,这三步倒的药性正好消失。
两个男人在这里颠鸾倒凤,想必会很精彩。
前头殿里绑着昏迷不醒的暮云,后面石屋里好事成双,果然是极好的。
素颜饶有兴致的贴着耳朵,不多时,石屋内便有了动静。萧东铭先中迷.药,故而先醒转。然则体内燥热非常,那种感觉——教人饥渴难耐。
屋内传来萧东铭低沉的音色,那是一个男人动了情的声音,低沉中带着几欲爆发的力量。稍瞬,便有年世重略带抗拒的重喘。
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女儿家,素颜在外头听得面红耳赤,掉头便走。
横竖他们已经开始了,她还是先走为妙。
论武功,她绝对不是年世重的对手。
素颜纵身轻跃,消失得无影无踪。
约莫到了申时,按照萧东铭的吩咐,申时未归,风烈便带着二王府的人急急忙忙去了西郊城隍庙。外头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上并没有人。
进去的时候,风烈只看见被打晕在地的暮云,四下并无萧东铭的踪迹。
“去找,无论如何要找到二皇子,若有差池,谁都别想活。”风烈一声喊,众人迅速分散开来查找。
风烈走过去,瞧了一眼地上的暮云,脖颈处红肿,对方下手不轻。
暮云乃是年世重的副将,风烈也算认得,怎的暮云会在这里?外头停着一辆马车——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突然,殿后有人喊出声来,“找到二皇子了。”
音落,风烈快速跑去。
地上的暮云似乎也被惊心,揉着疼麻的脖颈勉力起身。摇摇晃晃的朝着后头走去,想要找到年世重。
哪知去了后殿,不光是风烈,就连暮云也愣在了当场。
年世重仿佛受了重伤,就躺在石屋外头。
石屋的门被方才的侍卫们打开,里头的木板床上,萧东铭覆着年玉莹,二人——不着片缕,那姿势——连风烈的脸都红了一下。
“都转过去。”风烈厉喝,众人急忙转过身去,谁也不敢声张。
年世重无力的睁开眼睛,紧握生疼的胸口,“玉莹——二皇子你——”
风烈看一眼地上破碎的衣衫,年玉莹身上的红印子清晰显眼,可见当时的场面该有多激烈。紧忙脱下自己的外衣,风烈俯首恭敬上前,“二皇子!”
萧东铭浑身无力,历经迷.药,又历经合欢散,整个人如同散了架一般的酸疼。然则等着睁开眼,萧东铭如同见鬼般一下子从床板上滚落下来,瞬时摔在地上。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萧东铭厉喝,急忙接过风烈手中的外衣往自己身上套。
暮云已经搀着年世重起身,年世重面色惨白,好似受了极重的内伤。
“不可能,这不可能。”萧东铭的脸色难看至极,忽然冲上去,狠狠揪起年世重的衣襟,“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是你妹妹?为何会这样?”
年世重冷笑两声,面上怒意不减,“二皇子被歹人所劫,迷失本性,竟然连舍命相救的令妹都不放过,还口口声声问为什么?这话,二皇子该去问问皇上,事已至此,该如何处置?”
萧东铭眸色慌乱,若是别的女人倒也罢了,偏生得是年世重的妹妹。
年世重是谁?如今的年世重已经今非昔比。因为太子一案立下大功,如今手握重兵,身负护国将军之名。
他的妹妹岂可随意玷污?
而年世重,对于年玉莹早前被人玷污之事,处理得如此妥当,竟没有只言片语流落在外。对于年玉莹,市井小民唯一知道的,便是被三皇子退婚之事。
萧东铭慌乱的望着木板床上,被折腾得半死的年玉莹。他一步一晃的走回木板床便,看见年玉莹白皙的肌肤上,到处可见他给予的瘀痕,在她的腿根部,隐约可见斑驳血迹。
年世重艰难的褪去外衣,缓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