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国华倒吸一口凉气。
“当然，那只是简单的计算，实际上要复杂很多，真战斗起来，拥有念控纳米机器人的初阶进化者，百亿个都比不上一位掌握念控皮米机器人的半圣。如果你能将这团东西炼化，你便拥有半圣级别的力量。”
“炼化？半圣？”方国华瞠目结舌。
“没错……”展飞道：“这些皮米机器人受着我的意志控制，所以，我打算将它们调控一下，让它们能够接受你的意念的控制，只要你的意念能够对它们下令并让它们听从，那你就能控制这股力量，拥有一股等同于半圣强者的力量。比起任何普通宜居星上面的神明更为强大。”
方国华大为心动，但还是谨慎地问：“不会那么容易吧？”
“的确……”展飞道：“让这皮米机器人接受你的命令，很简单，但那必须是同步接受我的命令。这就相当于我和你同时控制这些皮米机器人。那样，没有任何意义，我的目的是这样的……让一个皮米机器人调整到可以探测你的脑电波，并接受你的意念控制，然后，再撤离自己的意念。
“那样，一个皮米机器人的控制权限就转移给你。我无法再控制那个皮米机器人，但它却变成了属于你的力量。”
方国华愣了一下，道：“听起来很简单……我的感知能力不够精细，无法感知到皮米机器人层面的细微物质，但是，它可以搜集到我的脑电波，那就能接收信号，然后再将它采集的信号加强功率释放出来，我的大脑也接受到它的信息，这就形成信息交流，应该可以控制住它。”
展飞点点头：“的确如此，但是……有两个极严重的问题。”
“什么问题？”
“第一，你的意念波达不到要求，这皮米机器人必须超频运作，释放出不适宜自身运作机理的生物电波，这会让皮米机器人的寿命加剧减少，容易损坏。”
“嗯……”
“第二……有我配合，你简单控制一两个皮米机器人，应该不难。十个百个千个都不难。但想精确控制它们灵活运动，作出各种精细操作，就很困难。而且，一旦达到千个，乃至数千个上万个，我可以肯定，必定会有大量的皮米机器人背叛，反噬。”
“背叛？”方国华吃惊。
“是的，你的实力不足，控制不住，那‘良品皮米机器人’变成‘劣品皮米机器人’，‘完全受控的皮米机器人’变成‘失控的皮米机器人’，那近乎是必然。”
“怎么会这样？”
“如果你只是让它们沉睡不动，那不会变化，好的不会变成坏的。但让它们活动，它们就会自然而然地产生变化，如同失控。有一些是接受命令而不听，有一些是变得难以分辨你的确切命令与虚妄幻想，有一些变得错误理解你的命令。所以……一不小心，这股力量就会反噬伤到你，如果追溯意念波的源头，甚至会直接损害你的大脑。”
方国华一听，倒吸凉气，忍不住问：“没有个好的解决办法？”|
展飞道：“没有太好的办法，所以需要你来参与试验。这种状况，就如同一个非进化者的普通人，不断吃各种容易致癌的物质，然后……体内本来完好的细胞，会变癌化，失去控制，失去制约。我所给你的皮米机器人，哪怕我之有调控得再好，只要我彻底失去它们的控制权限，而它们的控制权限又彻底属于你，那么，出现问题的可能性，近乎必然。”
方国华有些难以置信：“这皮米机器人，不就是机器而已吗？”
“跟机器不同，它们拥有一定的极微弱的智能，如此，在剧烈战斗当中，在各种特殊情况下，才能发挥真正作用。我体内的皮米机器人，以兆兆为基础单位来计算，不可能在战斗当中指挥到每一个皮米机器人，必须给它们相应的自主权。它们的计算能力越高，各方面的能力越强，智能性越强，就越容易出现问题。除非是完全没有自主权限，才能保证它们不出错，或面对所有局面设定预制的程序。但是，遇到危机时才读取各种程序，一条条地yes或no地选择，等到确定如何行动时，已经慢了，皮米机器人本身就无法达到光速应激。半圣之境以上，战斗都要涉及到光速的。这皮米机器人如果无法适应光速战斗，那没有任何意义，仍只是超阶进化者的战力而已，对晋升混元圣人之境，没任何帮助，反而变成阻碍。所以，只能让它们拥有一定的自主能力及智能，并给予它们自我完善自我修复自我修正的权限，它们才能带给我半圣之境的战力。而这权限，却又容易在某些情况下导致它们不受控制，或变异。”展飞简单解释一下。
方国华沉吟了一下，觉得还是有些听不大明白，但也不深究了，问：“那，你是要我将这团东西全部炼化？感觉，没半点把握啊。”
展飞道：“你炼化千个皮米机器人之后，就尝试将自己的意念寄托上去。”
“嗯？”方国华一愣。
“如果可以，我打算让你将自己的意识核心寄托进入这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