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场景,御放忍不住喉中梗塞,“义父”二字他偏偏说不出口去,他或许能够轻轻松松得称呼夜倾宴为干爹,沐若雪为干娘,可是御放对于眼前的人却始终无法交出声音来。
或许,御放对于夜倾宴和沐若雪的时候,喊出干爹干娘的时候,是极尽虚情假意,没有半点真感情,这般的话,御放可以在一天之下说一万遍,十万遍,可是现在他实在无法……
“孩子,你去哪里了?义父担心死你了,你跑哪里去了?是不是还在生义父的事?你不喜欢那个水晶琉璃球也没有事,你告诉义父,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义父哪怕拼掉自己的性命也会为你争取得来。”
走上前来的年羹强将军看见小御放双眸噙满泪意,就愈发触动了年羹强将军他心内属于父爱的那一根弦了。
“孩子,你今天是怎么了?”年羹强以为御放不回答自己,铁定以为御放他病倒了,旋即一只手将御放拥入怀中,无限怜惜得说道,“孩子,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御放如何能告诉年羹强,他近日之所以这般,只是因为他见到了干娘沐若雪,在御放被收养的前几年,他和干娘沐若雪寸步不离,从小就没有了双亲的御放就把沐若雪当做了亲生娘亲,他或许会对年羹强将军心存感激,但是目前,他是绝对不会背叛沐若雪的。
只是人世变幻,谁知道自己的下一秒的命运是什么?抑或者是由何人所主摆。
“义父,原谅御放。御放一时想不开,希望义父能够原谅孩儿。”御放眼泪珠子一滴一滴得落下来,滴滴滚滚若玉珠,嘀嗒在大理石的台阶上,竟然有一股清脆的响声。
年羹强抱起她,脸上无比满足的神情,“好孩子,时间不早了,义父把你抱去休息吧。这么晚了,你的谷乘风干爷爷如今恐怕早已睡下了,你无须太过焦急知道吗?明天,你就能够见到他的。”
“义父,我知道。”在年羹强怀中的御放兴高采烈得说道。
一个人躺在罗汉床上,御放双瞳瞪得好比牛眼,趁着年羹强远离的空档儿,御放有一句没一句得腹诽着,义父对我这么好,我是不可能背叛义父的!可是我该不该把干爹沐若雪隐居在当今大华皇朝的西北城的蔡府告诉给年羹强义父,义父他如此疼爱自己,怎么好让……
御放倒吸了一口气,怎么睡也睡不着,他爬下床来,推开门轩,遥远得凝望着前方的月亮,心中浮现一抹莫名的惆怅。
为什么上天要如此残忍,总是要让御放他说出一个极为艰难的决定?
这老天爷简直是太不公平了!御放心里头这般默念着自己,仿佛直接赶上了那些一大拨的鸡鸭鹅,赶鸭子上架,着实是难以开口的事。
终究,御放仔细得想了想,还是等事情的风波过去了,看看情况再做决定。
毕竟御放相信,到时候他一定会做一个无比明智的选择!
……
第二日。
大陵皇宫。帝所。
沐筱萝搀着大殿下宸宁,二殿下宸礼,三公主宸潋,步入帝所和赫连皇一同用午膳。
长桌子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美味山珍,沐筱萝为三个孩子们分别夹了一块鸡腿,旋即她给赫连皓澈夹了一个虾仁蒸饺,还亲自递送到赫连皇的嘴中,甜腻得问道,“陛下,好吃么?”
“好吃。虾仁软鲜幼嫩,正符合朕之口味。”赫连皓澈勾起了一抹笑容,高挺得鼻梁微微得向上挺秀着,就好比山岭那般险峻,看上去无疑是大陵皇城之内不可多得的一个美男君。
很明显,这个大陵皇朝是不缺乏美男子的,但是拥有大权的美男子是当今的赫连皇陛下,普天之下,不知道有多少的女子们对皇后宝座趋之若鹜,有多少人愿意跟三宫三千一同享受同一个男人。
倘若赫连皇他真有异心,那自己还能怎么办呢?
沐筱萝叹息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此刻想偏了,可是人总是要居安思危的,至少在沐筱萝看来,她现在是极需要这种思想的,现在要做的,那便是好好得相夫教子。
宸宁,宸礼,宸潋三个小孩子见父皇与母后如此恩爱,他们三个人竟然怂恿了起来,表面上是争着抢着要筱萝皇后给他们夹虾仁蒸饺子吃呢。
“母后,我要吃。”
“母后不许偏心哦。我也要。”
“两位哥哥都有了,宸潋也要。好不好嘛。”
三个殿下们半带着埋怨的撒娇意味,真是叫沐筱萝不知道该宠溺哪一个更多一些,他们都是自己的亲生骨血,沐筱萝她当然是一个一个疼爱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不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呢。
沐筱萝一一给他们夹了饭菜,他们也纷纷开动了,整个过程之中,似乎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赫连皇陛下脸上的面部表情,勾兑着一股子的滑稽笑意。
没有想到孩子们还能够吃他这个父皇的醋意呢,这叫什么事儿呢,这些个小鬼头平日里霸占着筱萝皇后的喜爱,以至于筱萝皇后冷落了他这个大陵皇帝。
于是,赫连皓澈愈想愈是气得一团糟糕。
到底他是他们的父亲,哪里真的能生气?
赫连皇陛下咬了一口香喷喷的虾仁蒸饺子,眸光如同水银般恣意流淌,“嗯,不错,这个虾仁蒸饺子味道极好,怪不得你们喜欢呢。吃完了你们母后给你们的夹的,到时候仍需要尝一尝父皇给你